葉晨曾說過,但凡他見過的人,即使逃到天涯海底,他都能找出來。可這需要時間,或許是幾天,又或許是幾個星期;但卻絕不是幾分鐘、乃至幾小時。
可現在的情況,幾小時、幾分鐘,足以產生許多變數。
像今天,早上還在妃家參加葬禮,數分鍾後卻發現小雅根本沒死;中午時分趕到影子部隊,卻又發現了一堆秘密以及傳國玉璽的出現;到下午,好不容坐了數個小時來到泰國,剛要調查精準位置,卻又發現血狼城的人已經轉移。
總之,現在葉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讓他有種度日如年的急躁之意。
6小時前,許飛剛剛調查到那只特別分隊在泰國清邁的資料,可安德森卻以為是鷹部在查他,急急腳就撤離了。而中途,也就是三小時前,總部長找上了安德森,兩人離開特別分隊。
三個小時的時間,也不知這兩人去了哪裡。
泰國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茫茫人海,到底怎麼辦呢?
這時,葉晨咬咬牙,心中作出了最後的決定,低語道,“不管了,一切以小雅的安全為先。”
話語剛落,葉晨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剎那間,一股龐大的無形力量瞬間從葉晨身上爆發而出。
以葉晨為中心,這股力量不斷擴散,而他的腦海中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無數的事物。
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用一念天地。只希望範圍不要太大,讓自己可以不承受太大的反噬。
0公里、0公里、50、100、、、,這些公里,是半徑,而不是面積。
念力所覆蓋的地方越來越廣,葉晨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不說一公里,即使是數百米範圍內,會出現多少東西呢?人、樹木、建築、花鳥魚蟲、等等。而這些人的面貌、身高、性別、一切特徵;樹木,多大、多少片葉子、多少個年輪;鳥,多大、飛多高、多少條羽毛、、等等等等的一切所蘊含的信息量龐大得嚇人。
即便是世界上腦袋最後的人,一次性被塞那麼多資訊,也會感到頭暈目脹。
數百米範圍尚且如此,那麼如果是比之多百倍的100公里乃至數百公裡呢?
加之這些資訊不是循序漸進,而是一瞬間,彷彿揭開人的腦袋,強行灌進去一般。如果這個人的精神力量不是龐大到嚇人的話,絕對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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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現在腦海中的畫面已經越來越多,所承載的人、事、物也已經匯聚成一個龐大的基數。當念力擴充套件到00公里時,他腦海中已經瞬間出現了幾十萬人的一切資訊,而他面部表情也越來越難看。
很快,念力擴充套件到半徑00公里,此刻他的面部已經扭曲起來,數條青筋湧現。
400公里時,他的臉滲出了血絲,血越滲越多。一張原本帥氣而淡然的臉龐,此刻彷彿沐浴在血盆中,極為瘮人。
“還沒有發現小雅!”葉晨心裡暗暗著急,天知道他現在承受著怎樣非人的折磨。這種折磨,如果不是親身承受過,是絕對難以體會的。
腦袋彷彿被無數信息量撐爆了,只是壓制著,堅持著。精神的鉅額過度透支,讓他的靈魂感受到消散的威脅。
“不管了,拼一把吧。”葉晨闊出去了,瞬間將念力的範圍擴充套件到600公里,一下子增加了一半的範圍。
半徑600公里,這已經差不多到他的極限。以往在修真界時,他可以瞬息萬里,可現在600公里,卻已經讓他承受不住。
慶幸的是,他終於找到了。
“原來在那裡。”葉晨極度扭曲的臉龐上露出了喜悅。他發現小雅在安德森手上,兩人的位置距離他550多公裡。
“呼、、”葉晨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松了口氣。
可還未待他緩過勁來,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勞感便湧上心頭。腦袋也一陣劇烈的疼痛和發脹,讓他差點眩暈過去。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嘭、嘭、嘭、、、”
一連九聲噼裡啪啦的爆炸聲響起,而他的身上也爆出了九團血花。
剛才覆蓋了半徑600公里的龐大念力,早已超越了他靈魂所能承受的極限。他只能將壓力轉嫁到身體上,身體也承受不住後,便爆發了出來,就像一個被灌滿水卻忽然千蒼百孔的氣球。
“現在還不能暈厥過去。”葉晨暗暗咬牙。
“嗖”的一聲,葉晨躍到了高空中,腳下凝聚出一把巨型飛劍,直奔小雅的位置而去。
底下,僥倖逃過一劫的傭兵們被眼前的情況嚇蒙了,可卻仍舊在為自己沒死而沾沾自喜。可是,還未等他們足夠喜悅,他們便感覺到身上忽然湧現了一股力量。
下一秒,十多個傭兵悉數自爆而亡,空氣中飄落一團團血腥的血花。
血花落地後,竟不偏不倚,凝聚成九個大字,“犯我華夏著,雖遠必誅。”
、、、、、
500多公裡的某地,一處偏僻的田野中。
安德森的一隻手緊緊地抱著小雅。小雅只是個弱女子,在安德森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手中,像極了被一隻大野熊抱住。
但小雅此刻的情況也很不樂觀,安德森之前打入她體內的火焰似乎充分地將她身上的‘情’欲’都激發了出來。只見她雙眼迷離,雙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穿著粗氣,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而安德森,也是極為著急地看了眼小雅,他知道自己‘天雷勾動地火’的特殊之處。雖然能充分將女人的慾望激發出來,可卻有著極大的副作用。
而在他前方,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正擋著他的去路。
“安德森,把傳國玉璽交出來,否則我要你的命。”中年男子冷冷地盯著安德森說道。
而安德森則是不屑一笑,面露嘲諷之色,“呵呵,華夏鷹部的總部長,不過如此嘛。三個小時前你就說過這句話,可三個小時後,我卻活得好好的。”
安德森已經被總部長追了三個多小時,跑了幾百公裡的路也沒能逃掉。可也僅僅如此,總部長也奈何不了他。
然而,他臉上看似不屑,其實心裡也同樣在暗暗著急。
他自問自己的實力並不遜色於總部長太多,如果交戰,孰勝孰負還不一定呢。只是,他心裡卻暗暗想著,“和摩羅密宗的約定就在幾天後,此刻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還有,數分鍾前,強者的直覺讓他明顯發現,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窺探了他一眼。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被看透,再無一絲秘密可言。而當他反應過來,想要查探那雙‘眼睛’時,那股感覺卻又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