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想象,沒經歷過的真的想象不到那是一種怎樣的畫面。
叫、叫不出。
動、動不了。
雞哥甚至無法轉動脖頸,最後像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發出陣陣宛如風箱抽氣般的含糊低吼。
這尼瑪的,殺人才不過一刀而已啊,可眼前這個男人……
他根本就是個惡魔!!!
正恐懼間,就見那人已然轉身面對他二人道:“機會只有一次,現在……你們誰回答我,豪哥在哪?”
“我我、我說!!!”
尿褲子的傢伙立刻尖聲大叫道:“他在匯成公寓,他在匯成公寓!!!”
“什麼!?”
王晨勃然色變。
匯成公寓……那不正是朱琴所在的小區呢嗎?
“該死!!!”
眼神瞬間變冷,王晨二話不說,抬腳便將那尿褲子的踹暈過去,接著便是拎起另外一人,眼神冰寒徹骨道:“你是開車來的?”
那人抖如篩糠,哭著回道:“摩、摩托車。”
“車在什麼地方?”
“就、就在外面。”
身形一閃,王晨單手拎著他的脖頸拔腿便跑。
沒一會兒,二人便出了巷弄,王晨問道:“車呢?”
那人似乎從沒想過有人竟能單手提著個成年壯漢健步如飛,一時不禁有些暈乎乎的,以至於壓根沒能聽清王晨提問,至於回答?
自然更加談不上了。
王晨見狀那叫一個氣啊,他本就心急如焚,哪還有時間跟丫磨蹭,於是二話不說,甩手便是兩個巴掌扇了過去,接著再次問道:“車在什麼地方?”
“那、車就在那……”
“嘭”的一聲悶響,王晨把他扔在地上,然後取下另外一輛車上的頭盔,嘴裡同時說道:“你來駕駛,二十分鍾內要沒能趕回匯成公寓,我拆了你!”
男子一個哆嗦,旋即毫不遲疑飛快跳了上去。
“戴上頭盔!”
“哦哦,知道了大哥。”
“轟轟……轟……”
劇烈的引擎轟鳴聲中,那小弟載著王晨飛快趕往匯成公寓,可這一路,他卻是哭著開回來的。
為什麼?
因為他委屈啊。
這位爺,是你
讓我二十分鍾內必須趕到的吧?可尼瑪啊,既不能超速,又不能闖紅燈,還得必須避讓行人,我尼瑪……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你不如乾脆一點,直說你就是想把我身上的骨頭全拆下來算了!
但讓他意外的是,車子停下,他卻並未動手,而是冷漠說道:“他人在哪?”
小弟知道他問什麼,於是立馬回答道:“之前一直是在8棟的312室,現在……我不知道。”
朱琴住在六棟,與8棟正好遙遙對望。
一把薅住那小弟的脖頸,王晨拖著他往8棟312室而去。
“咚咚咚……咚咚咚……”
敲了半天的門,始終無人回應,王晨默然半響,冷漠說道:“打他電話,告訴他我正在回來的路上,順便問問他人在哪。”
小弟不敢拒絕,立刻依言照做。
“嘟……嘟……”
只響了五聲,電話便接通了,一道略顯粗獷的嗓音也隨之傳了過來。
“喂?”
電話被擴音了,小弟看了王晨一眼,小心翼翼道:“豪哥,那家夥又回來了。”
“什麼?”
張豪先是一怔,旋即立刻急聲問道:“人到哪了?”
“馬上就到小區,最多五六分鍾。”
“握草,你踏馬的怎麼不早點電話通知?行了,勞資不跟你多說了,你丫回來直接到8棟找我!”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那小弟臉色瞬間變苦,他戰戰兢兢道:“哥,您看,不是我不想問,是……”
王晨擺手,皺著眉頭思忖片刻,旋即再度掐著他的脖領把他拖進了安全通道。
數分鍾後,有電梯門響,接著是一連串的腳步聲音傳來。
“艹,真踏馬的晦氣。”
“不是晦氣,是踏馬的邪門兒!”
“行啦,好歹吳爺沒怪罪咱,你丫就知足吧……”
“也是……”
王晨眯了眯眼。
吳爺?
果然是他!
眼神驟然變冷,王晨大步走出安全通道,恰在此時,張豪一夥已然全都進入屋內,最後一人正要關門,就被一隻有力大手死死抵住。
“嗯?”
那人正是大牛,他沒想到有人居然敢擋他的大門,本能便想破口大罵,可就一眼,他卻
瞬間僵住。
怎、怎麼是他?
然而念頭未落,一股巨大力道已然正中胸口,他“噗”的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更是騰空而起,足足飛出兩三米遠,方才“嘭”的一聲重重砸在餐桌之上。
“誰?”
“怎麼回事?”
“大牛?握草,誰踏馬幹的?簡直找……”
話沒說完,不,準確點說,是已然再也說不出口了,因為一隻鐵拳直接擊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他眼前一黑,身體瞬間癱軟。
“咕……”
張豪咽著唾沫,雙腿劇烈擺動,幾乎站立不穩。
8個兄弟。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八個兄弟在十秒內被一一擊倒,全程……根本做不出半分抵抗,這如何能不讓他心生恐懼?
尼瑪,這是八個人啊,活生生的,他怎麼能?怎麼可以這麼輕鬆就把如此多人全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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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這是木偶活靶子嗎?
更過分的是,他手裡還拎著個人,一個體重至少超過了150的成年男子,這尼瑪的,他是人嗎?
而就在張豪心中恐懼,簡直到了無以復加之際,就見王晨甩手,把小弟扔在地上冷冷問道:“吳謙在哪?”
吳謙?吳、吳爺?
握草!!!
張豪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是了,沒錯,如果這傢伙真是個普通人,那吳爺至於如此謹慎?
只監視,不靠近,更不允許動用任何暴力,唯有在對方離開才能靠近那間屋子,等到他一回來,自己等人立刻就得撤回,這在以往發生過嗎?
沒有!
擱以往,凡是吳爺要動,哪個不是幹淨利索,直接幹就完了?
還有那扇大門……那……
念頭未落,一股劇烈疼痛猛然襲來,他因此瞬間哀嚎出聲。
“手……我的手……”
地上那個小弟瑟瑟發抖道:“豪哥,別掙扎了,這位大爺問您什麼您就答吧,不然……不然他會把您身上的骨頭全拆掉的。”
頓了頓,他接著又補充道:“雞哥……雞哥的骨頭就被拆光了。”
“什、什麼!?”
張豪被嚇的疼痛都忽略了,他呆呆看著王晨,宛如在看一尊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