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龐毅,他想做立疾風的老大,不過我老頭子命硬,中了兩利器也死不了。”
“我這就去提他的人頭。”
炳叔輕嘆一聲,“你已經不是疾風的人了,沒有必要替我老頭子賣命。”
“我不是為了疾風,而是為了師父,我從小就是您撫養長大的,您不僅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父親,這個恩情我如何能報?就讓我替您去吧”
船廠裡燈火通明,塔吊轟隆隆似戰車一般移動著手臂,船塢中停著一艘修建了大半的船舶。
電焊的火光似無數閃電劃破黑夜,機器的轟鳴掀起了大海的波濤,幾百名工人在船舶上忙碌工作。
與熱火朝天的工地相比,遠離船塢的角落裡的兩層辦公小樓特別安靜。
辦公樓裝修別緻,綠瓦紅牆,看上去有三分古韻。
修葺整齊的樹林,似綠色屏風包圍著辦公樓,將其與囂鬧的城市隔開。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兩輛高檔次的汽車停在花園邊上。
四名穿著西裝的保安,像士兵一樣地站在樓前,表情嚴肅,如果不是偶爾走動幾步,會讓人誤會那是座凋像。
船廠辦公室裡,門窗緊閉,龐毅兩鬃斑白,倚在沙發裡,他的對面坐著一個鼻樑高挺,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外國人神情緊張,將菸頭插在菸灰缸裡。
“二哥,老家夥居然消失了,他怎麼可能從林場逃掉?小屋裡是不是有密道?”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龐毅也在緊張地思考,歲月讓他不再隨意表露出情緒。
他有點後悔,當時沒有仔細檢查。
暗殺疾風一號,他同樣緊張無比,炳叔對他來說有如養父,從小就帶他一起闖蕩,將疾風組織給了他。
他害怕炳叔取回對疾風的控制權,也害怕疾風為了燕家與唐家的事遷怒於他。
疾風之所以神秘強大,其中不乏四個家族的團結幫助,他為了黃家暗殺燕麟逸與唐曉峰已經違背了一號的諾言。
他心裡對炳叔有點感情,但是貪婪與狠毒將那點感情抹殺了。
他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炳叔自然死亡,但是炳叔卻特別強壯,大有活過八十向一百進軍的趨勢,又打電話責罵他動了張、蘇兩家,要重新出山。
他再也忍不住了,與老五聯合起來,率人暗殺炳叔。
殺炳叔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緊張害怕,但是想到沒有了炳叔,疾風組織就完全屬於他就特別興奮。
複雜的情緒讓他無法冷靜思考,見小屋裡沒人,以為對方從後邊窗戶逃了,就沿著樹林追了下去,卻什麼也沒發現,現在想來,那小屋裡可能有密道什麼的。
他只能當一號已經死了,至少讓老五這麼想。
他微笑地說,“老五你不用擔心,小屋裡有血跡,他可能已經死在逃跑的路上了,我們沒發現他的屍體而已,他畢竟是個快八十的老頭,撐不了多長時間。”
見龐毅澹定如水,老五情緒也稍稍穩定,轉念一想,“一號再厲害,他是人不是神,一個古稀之年的老頭怎麼跟我們鬥。”
龐毅喜形於色,“老五,你能這樣想證明你思想境界又高深一層了。”
老五得到龐毅的誇獎,有點洋洋得意,“二哥,我對境界並不關心,我的一億美金呢?”
龐毅臉上閃過狡猾的神色,一閃而沒,“老五,你能幫我,我非常感謝,一億美金有點俗了,談錢傷感情,不如我給你一個禮物怎麼樣,價錢相當的。”
老五澹藍色的眼睛盯著龐毅,臉上掛著同樣虛與委蛇的冷笑,“禮物?有什麼禮物能比對抗一號危險,按你們的古話說那可是欺師滅祖,要掉腦袋的。”
龐毅老奸巨猾地笑道,“什麼欺師滅祖,華夏五千年哪個皇帝不是殺出來的,你惟命是從永遠是小兵,做不了將軍,我給你一艘十萬噸的油輪或者巡洋艦,怎麼樣?”
老五捂著肚子笑出聲來,“二哥,你在耍我吧?你給我那麼大的玩意,我怎麼開?我放在哪裡啊?我要這幹什麼?我跟女友說,我們開船出去兜風,結果我開軍艦去。這個,你給老七合適。”
辦公室角落裡冒出一個冰冷的聲音,“是啊二哥,耍人也不帶這樣的,五哥為我們拼命。你卻給他一艘大軍艦,沒開出公海,就被雷達發現,導彈打沉了。”
角落裡坐著猴子,看著手裡的手機,他雖然不是疾風的精英殺手,排不上名號,卻也心狠手辣是個狠角色。
龐毅笑了笑,“一億美金會給你的,不過老家夥沒死,我怕給了你錢,你沒影了,我一個人不是老家夥的對手。”
老五哼了一聲,眼底裡帶著慍怒,“你不是說他只不過是個古稀之年的老頭,不足為懼?”
龐毅挑了挑眉毛,“他是不足為懼,但是還有七到十號對他忠心耿耿,他們不在國內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知道了不聽我指揮,我怎麼對付他們四人。”
猴子又插了句嘴,“你們還忘記一個人,比七到十號都厲害,當然比不上我們二哥。”
龐毅眼中閃過一絲擔心,猴子就算不提,他也會想到三號,但是三號已經退出了疾風。
但是他覺得三號與老家夥特別親,如果知道老家夥被殺,肯定會找他算帳。
十個人裡面,龐毅最擔心的就是三號,甚至有點畏懼的感覺。
老五面色緊張,“你是說三號?那家夥不是幾年前就退出了疾風,我們疾風已經沒有這號人物了。”
猴子笑得很猥瑣,“但是他的能力還在,他可是一號的嫡傳弟子,就連我們二哥都沒有得到老家夥的真傳,飛刀絕技,比子彈還要快。”
門外傳來敲門聲,龐毅面色驚訝,他早就吩咐過保安,沒有他的允許不許敲門,誰這麼大膽。
他向猴子施了個眼色,猴子心領神會,拔出了一隻烏黑鋥亮的手利器,他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沒有直接開門,問了一聲,“誰?什麼人?”
就在他等待回答的剎那,實芯加厚木門轟地一聲被一股大力給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