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攤主倒吸一口涼氣，面色難看的閉上了眼睛。捂著自己的臉，蹲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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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行裡的規矩都是不成文的。這規矩，說白了就是先來後到。攤主大可以厚著臉皮不賣給林婉兒。但是他不敢啊！
在古玩行裡面摸爬滾打了十多年的他，臉還要不要了？以後還混不混了？
如果自己真的見錢眼開，將東西賣給了張凱。那麼自己以後也別想在這裡混下去了。
品行一爛，人也就爛了。誰還跟你做買賣。
而一旁的張凱笑容也是瞬間凝固。
“看你樣子，也是在這行當裡面有點名氣的。規矩比誰都懂。怎麼，今天你想開了這先河？想壞了這裡面的規矩。”
面對梁羽的質問，張凱的面色狂變。忽青忽紫。哪裡還有剛才的半點傲氣。
什麼狗屁的破壞規矩，要是真的沒人。自己買了也就買了。只不過，現在這麼呼啦一下子人圍上來。都看著自己，要是真買了，那可是丟大人了啊。
周圍的群眾也是默然無語。古玩行裡面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都是從百年前傳下來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在這個圈子裡想混的人，都得遵守這個圈子的規矩。
誰不遵守，誰就沒法子再混下去。
雖然說張凱在古玩街裡面有點人脈，有點實力。但是，這眾目睽睽之下，你還想打這一條街的臉？
頓時，一些攤主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而一切群眾雖然不太明白這東西，但是剛才的事情看得是一清二楚。張凱，這做的確實不對。
張凱看著眾人的神色，也是沒了脾氣。剛才的張狂收斂了進去。
足足停滯了十秒，張凱重重一揮手，冷哼一聲。極不情願的喊道。
“哼，規矩我比你懂。這東西歸你了。我倒要看看，這五萬塊錢你買了什麼假貨。”
梁羽對著林婉兒輕輕點頭，林婉兒也是當即將五萬塊錢轉給了攤主。一點都沒有拖拉。
攤主心中如喪考妣。他媽的，這一來一回，這都是錢啊。
張凱心有不甘，冷嘲熱諷道。
“五萬塊錢買這麼一個假貨。我看你是腦子被馬桶給堵住了吧。我也真是，跟你這種人計較個什麼。”
“呵呵，那你可就看好了。”
梁羽冷笑一聲，手中捏起玉碗。手中靈氣匯聚指尖，輕輕一彈。
“漱漱。”
眾人也不知道梁羽用了什麼法子，只見玉碗身上的汙垢和泥土漱漱落下。沒一會兒就露出了裡面的全貌。
“譁。”
頓時，整個古玩街都震驚了。只見梁羽手中的玉碗晶瑩剔透，淡淡的華光透過玉璧，整個玉碗都是散發著一陣光華的玉澤。內裡暗刻花紋。繁瑣華貴，一看就不是尋常物件。而且，這玉，上號的白玉啊。
瞬間，每個人都一眨不眨的看著梁羽手中的玉碗。這，這可是賺大發了啊。這位爺，撿到大漏了。
“乾隆孝粉玉碗。”
張凱也是驚呼一聲，他的眼界可是比周圍人都高上不少。一眼就從外觀看出了這碗的大概。雖然沒有看底部刻的文字，但是應該也大差不差了。而且，這賣相絕對不差啊。
頓時，那眼睛扎在梁羽手上收不回來了。握著拳頭，眼神貪婪。內心裡則是懊悔不已。
而攤主則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看著玉碗，內心裡都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還以為別人是傻子，誰知道自己才是傻子啊。懊惱不已的他，長吁短嘆。但是買賣已經做成了。就算說破了天，他也拿不回來了。
“怎麼，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