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林浩把病房反鎖了,他正在裡面給病人搶救。”張醫生苦著臉道。
“林浩?”
院長眉頭一皺,林浩是誰啊?
這個名字怎麼好像從沒聽過,醫院裡何時有一位名叫林浩的醫生啊!
而一旁的錢鵬程聽到林浩的名字,先是一愣,接著眼中閃過了一道幸災樂禍的冷笑。
錢鵬程知道,林浩如今就連實習還沒有結束,就敢給重症病人搶救,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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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這個重症病人之人,還是堂堂鴻運集團的公子宋浩然。
一旦宋浩然有什麼三長兩短,林浩就是不死,也要被宋鴻運扒層皮。
林浩,你三番兩次地壞我好事。
今天,總算是什麼仇都能報了。
錢鵬程越想越開心,越想越得意。
當然,外人都不知道錢鵬程此刻的心理。
苗月桂看見了院長一臉茫然地表情,立刻急了,忙問道:“院長,這個林浩到底是哪位專家?”
“這個……”
院長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心中在想,我也想知道這個林浩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專家。
看見苗月桂盛氣凌人地逼問院長,林浩是誰。
看見所有人都看向院長,等待著院長的回答。
錢鵬程心中頓時大喜!
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機會,一個整死林浩的機會。
上次在一個巷子裡,他逼著心絞痛病人的妻子塞紅包,被林浩看見。
後來林浩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治好了心絞痛病人,害得他就要到手的紅包就這麼飛了。
今天,我就要林浩永不翻身!
想罷,錢鵬程臉色一沉,大聲道:“亂彈琴,林浩不過是一名實習醫生,怎麼能讓他給宋公子搶救!”
錢鵬程的話音剛剛落下,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大變。
尤其是院長!
這下子真是捅了一個大簍子了。
萬一林浩搶救失敗,身為院長,也是逃脫不了這個責任。
此時,最憤怒的要數宋鴻運和苗月桂夫婦了。
“什麼?實習醫生?你們居然安排一個實習醫生給我兒子看病?你們醫院究竟是牛上天了,還是壓根沒把我宋家當回事?”饒是宋鴻運修養再深,聽到這個訊息,也不由得火冒三丈。
“我看你們一個個都不想混了是吧?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你們統統下崗回家種地去?真是反了天了?”苗月桂歇斯底里地尖叫道。
“這個……我……”劉院長額頭上的冷汗涔涔地往外直冒。
他將冷冽的目光轉向張醫生!
在他到來之前,張醫生的級別最高,顯然是張醫生沒有攔住林浩。
這個鍋,暫時只能由張醫生來背。
“院長,不關我的事,是他們兩個攔著我,讓林浩進去手術的。”張醫生指著兩位保鏢道。
他看見了劉院長的眼神,心知不妙,立刻將鍋甩給兩位保鏢。
此刻,兩位保鏢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煞白煞白。
這時,那梳著小辮的董老慢悠悠地開口道:“你們先別忙著吵,治病要緊,把最近的檢查結果給我看看吧,也許並不嚴重。
“有勞董老了。”張醫生點了點頭,將手上的病歷夾遞了過去。
董老翻了翻前面的化驗資料和病歷記錄,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
根據病歷顯示,宋浩然應該是得了傷寒之症。
可是,一個小小的傷寒之症,也不至於越治越嚴重啊!
“宋公子到底是得了什麼病?”董老自語了一句。
“那個林浩說過,宋公子得的好像是什麼血痺之頑麻症!”張醫生想了想道。
“血痺之頑麻症!”董老聞言,臉色突然大變。
這種怪症,他只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但並未接觸過真實的病例,因此他也沒有準確對症的療法。
而且,根據宋浩然最新的身體各項資料顯示,宋浩然的情況確實十分嚴重了。
就算是他親自出馬,他也沒有把握治好宋浩然。
“怎麼樣?董老!”宋鴻運一臉期待地問道。
“貴公子的情況……恐怕有些棘手……”董老斟酌地說道。
“怎麼,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想撒手不管,推卸責任,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兒子救過來,我讓你們一個個都沒有好日子過。”苗月桂大吵大鬧道。
董老臉色頓時一沉,他也算是潤城市數一數二的醫學專家,大家都對他極為尊敬。
哪怕是潤城市領導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的,給他幾分薄面,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
沒想到苗月桂像潑婦一樣罵他,簡直不可理喻。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開了。
林浩帶著疲倦的身子,從病房中走了出來,被外面的陣仗給驚了一下。
苗月桂一看見林浩出來,便像潑婦一樣,衝上來大叫道:“你一個實習生算什麼東西,也配給我兒子看病,我兒子要是被你治出個三長兩短,我要你不得好死。”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瘋子,真是莫名其妙。”林浩怒瞪了苗月桂一眼。
為了救宋浩然,他幾乎消耗了所有的體力,沒想到卻遇到這樣的潑婦。
“林浩,住嘴,她是宋夫人,病人的母親!”錢鵬程喝道。
“我兒子怎麼樣了?”宋鴻運忙問道。
“他已經脫離危險。”林浩淡淡地道。
董老聞言,立刻進入了病房檢視情況。
宋鴻運深看了林浩一眼,沒有說話,跟著董老等人進入了病房。
“哼!最好沒事,不然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苗月桂狠狠地瞪了林浩一眼。
接著,她以命令的口吻對劉院長道:“這個人我不想再看到他,麻煩讓他滾出醫院。”
說完,她急匆匆地走進病房。
“林浩,你也太無法無天了,上次你未經我的同意,擅自給心絞痛病人治病,這次你更加離譜,居然擅自給宋總的兒子治病,誰給你的權力,誰給你的膽子,出了問題,算誰的?”錢鵬程落井下石道。
“既然我敢做這個手術,我自然會承擔這個責任。”林浩鏗鏘有力地道。
“你承擔這個責任?你算什麼東西,承擔得起嗎?”劉院長怒道。
“當時事態緊急,而且我有把握能治好病人!”林浩道。
“有把握?哼,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實習醫生,就算你有一百成把握,也沒有這個資格、更沒有這個權利去做這個手術。”劉院長厲聲道。
“如果我不去做這個手術,只怕病人早已經斷氣了。”林浩據理力爭道。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出醫院。”劉院長指著門外喝道。
“要我走?可以,但希望你們別求著我回來!都說是醫者父母心,可是你們一個個趨利避害,各懷鬼胎,像你們這種醫院,勞資還不伺候了!”
林浩狠狠地朝地上呸了一口,然後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