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給醫生提升待遇的事情,劉樂打電話叫來嚴凌飛和舒弈鑠兩位副院長。
三人一起,開了個碰頭會,商量了一番。
當然,這些工資,劉樂並不是平白無故加上去了。
因為他準備取消醫院裡的藥品提成制度。
他覺得這種制度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因為在藥品提成制度的刺激下,醫生們都會開昂貴的藥,普遍小病大醫。
一般的咳嗽感冒發熱拉肚子這些小病,吃幾塊錢藥就能治好。
然而,患者一進醫院,就要花上好幾百,甚至上千塊。
這簡直就是坑人。
在某種程度上,這也加劇了醫患矛盾。
取消藥品提成制度後,醫生再開藥的時候,就會最大程度的為患者著想了。
而且,劉樂還要嚴厲禁止醫生私下賣藥的違規違法的情況。
一旦發現,不管是誰,不管有沒有賣出去,都會直接開除處理。
因為王全勝以前就私下裡向患者推薦藥品。
王全勝還有個揹包,每天揹著滿滿的藥品來醫院,下班回家時,揹包就空了。
兩塊錢一盒的藥,王全勝賣了二百,直接賺了一百九十八元。
由此,王全勝賺了不少黑心錢,也同時吃壞了不少患者。
劉樂曾經親眼目睹,王全勝把治療腎炎的藥,拿去給人家治療腎結石。
還說效果非常好,藥到病除。
而患者吃下後,往往一點效果都沒有。
劉樂不知道,像王全勝這樣的黑心醫生還有多少,但是他覺得一定還有。
以前,他是實習生,雖然對此事深惡痛絕,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暗中舉報了王全勝一回,王全勝還知道了,直接開除他,差點毀了他一輩子。
要不是機緣巧合之下,他獲得了醫尊的傳承,這輩子可能都做不成醫生了。
肯定已經被趕出醫院,都不知道流浪到哪裡了。
現在,他成為院長,手裡有了權利,他就立刻開始了一系列的改革。
還好嚴凌飛和舒弈鑠兩位副院長都支援他的工作。
雖然難度較大,卻也幾乎對他言聽計從。
下午的時候,劉樂專門招開了一次院長會議,事情就順利的定了下來。
第一天做院長,劉樂就雷厲風行,連嚴凌飛和舒弈鑠都發自內心的佩服。
他們打電話向鄧長江彙報時,都忍不住讚道:“他幹的不錯,醫院正在改變。”
“經過這些改革。”
“醫院裡的收入雖然不一定提高,但是患者的滿意度一定會得到提高。”
“劉樂是一位,敢為患者著想的院長,甚至還建議下調藥品價格,以此來增加醫院的競爭力,只是國家有相關規定,醫院無權私下定價……”
劉樂並不知道嚴凌飛和舒弈鑠會把醫院裡的事情彙報給鄧長江。
在他看來,醫院都要過戶給他了,鄧長江是肯定不會再過問的。
而實事上,鄧長江之所以把兩位副院長暫時留在醫院裡,正是為了隨時瞭解醫院裡的情況,他想看看劉樂有沒有經營好一家醫院的才能。
如果才能不夠,就讓兩位副院長輔佐他一下,或者說教教他。
結果,第一天的訊息就讓他非常滿意。
以前,他也想過改革,卻並沒有這樣的魄力。
放下電話,鄧長江笑道:“好,好,好。今後,或許我會以他為榮。”
“爺爺,你就這麼看重他?”鄧如雪是反對把醫院送給劉樂的。
鄧長江歡喜道:“當時我已經沒了心跳,他都能把我治好。”
“這說明他的醫術值得肯定,有他住到我們家,我就多了一道生命保障。”
“今天,他剛剛成為院長,就已經開始改革醫院裡的陳腐制度。”
“雖然不知道效果會如何,至少他敢於去嘗試。”
鄧長江越說越是讚歎,越讚歎越是佩服,越佩服越是覺得劉樂是個人才。
“那也不至於以他為榮吧!”鄧如雪一點也不覺得劉樂有什麼特別之處。
除了醫術好一些,還有什麼呢?
而醫術好點的,大有人在。
她覺得,自己才是爺爺的榮耀;劉樂哪裡能和自己比嗎?
鄧長江
深深的看了鄧如雪一眼:“你不懂。”
“讓他做個院長就夠了,幹嘛還把醫院送給他?”鄧如雪心裡還是難以接受。
把鄧家的產業送給外面,是個正常的鄧家人,都會不捨。
鄧長江嘆息道:“自從你的爸爸媽媽把經濟中心放到美國發展以後,我們鄧家在國內的產業就一直被打壓,一直在縮小。”
“你也深有體會,集團公司那邊的事情越來越難以應付。”
“你難道還有多餘的精力,浪費在那家半死不活的醫院上嗎?”
鄧如雪搖了搖頭,她也真的是分身乏術了。
鄧家現在面臨的困境,已經讓她焦頭爛額。
鄧長江繼續說道:“與其便宜孫家,不如直接送給劉樂。”
“不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也讓他念咱們一個好。”
“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
“也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後,做出來的最終決定。”
“就算我們鄧家的集團公司,最終破產倒閉,估計醫院在劉樂的經營管理之下,也會安然無恙。而這家醫院,將會是我們最後的依靠。”
說到最後,鄧長江臉上漸漸浮現出笑容,還笑得越來越盛。
“可是,孫家絕對不會同意的,劉樂哪裡是孫家的對手?”鄧如雪嘆息道。
他們鄧家,在孫家面前,就像貧困戶在他們面前一樣。
而劉樂,比著孫家,又算得了什麼?
或許人家孫家,都不屑於看劉樂一眼,直接就把劉樂看成了螻蟻。
隨便一腳,就能踩死一大群。
然而,鄧長江卻依然堅持道:“如雪,你不要小看任何人,更不要小看劉樂。”
“每一個人,都有無限的可能,也有無限的未來。”
“莫欺少年窮,就是一個乞丐,他也有光輝的一面。”
“特別是像劉樂這樣的年輕人,我還是很欣賞的他們的。”
“而且,劉樂已經表現出他不凡的醫術和才能。”
“這更值得別人尊重和重視。”
“反正,我們也守不住這家醫院,真的丟了,也無所謂。”
“萬一劉樂有能力留下來,那就是我送給他的禮物了。”
“因此多了一個孫子,我也開心。”鄧長江和藹可親的笑道。
“他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鄧如雪覺得自己的爺爺真是老糊塗了。
那可是孫家,是中海四大家族之一。
而且,還已經收購了,整個志海醫院裡的,除他們鄧家以外的所有股權。
就連他們都難以應付,在各種利益面前,不得不忍氣吞聲,一再避讓。
讓劉樂去對付,豈不是等於讓劉樂去送死。
一想到劉樂面對孫家時,那種愛莫能助無所適從的難過樣子,她就開始心疼了。爺爺捨不得她受委屈,而她也不想劉樂為她受這些委屈啊!
把醫院送給了劉樂,名義上雖然是報答劉樂的救命之恩。
其實,也等於送給了劉樂一場劫難。
在鄧如雪看來,這就等於把一個小孩子,送到飢餓的猛虎面前。
結果,似乎早都已經註定了。
而此時的劉樂,卻還在興奮的餘韻之中。
他覺得,今天,就是他人生的巔峰了。
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心胸開闊感。
不管他說什麼,醫院裡的領導們都點頭認可,全都聽話得很。
就連他在開會的時候放了一個屁。
幾位領導都急忙做出深呼吸的樣子,非說是法國進口的名貴香水。
搞得劉樂都想在下次放屁時,直接放進香水瓶裡,拿出去銷售了。
說不定還真能賺點小錢呢。
散會之後,劉樂就離開了醫院,他準備開著黑色大奔,回出租屋取行李。
身為院長,他有隨時離開醫院的權利,而且根本不用向誰請假。
剛剛走到停車場,就看到兩位黑衣保鏢強行架著一位頭髮散亂的黑絲美女,快速的走向一輛越野汽車,硬是粗暴的把那美女往車裡塞。
而那美女,還在一邊掙扎著,一邊喊著救命,把喉嚨都喊啞了。
路人紛紛避讓開,沒有一人敢上前幫忙。
雖說這樣的美女可不多見,卻也沒有哪個愣頭青敢上前英
雄救美。
醫院停車場的保安親眼目睹了這種情況,全都視而不見,無動於衷。
劉樂快步走過去,喝道:“住手。”
他們根本沒有把劉樂放在眼裡,一腳把美女踢進車內,這才怒喝道:“滾。”
“我們是孫家的人,再不滾,就打死你個混蛋。”
他們橫行霸道,那滿是橫肉的臉上,寫滿了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劉樂眯了眯眼,上前抓住一位保鏢的頭髮,對著那張臉就打了一拳。
“啊……”那保鏢慘叫一聲,頓時倒在地上,直接暈死了過去。
平時只有他打別人的份,今天,卻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被打倒了。
另一位保鏢有點楞神,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向他們動手。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他們自己的臉可以不要,卻不能丟了孫家的臉。
這位保鏢立刻鬆開了手中的美女,扭頭喝道:“小子,我們是孫家的人,孫家的人辦事,你也敢多管閒事,你特麼就是在找死……”
不等他說完,劉樂一腳踢了過去。
噗。
這一腳驟然踢在保鏢的胸口上。
這位保鏢直接飛出五米多遠,一頭撞在花壇上面,頓時就不醒人事了。
劉樂可不管他們是哪一家的走狗,在醫院裡欺負人就是不行。
身為院長,醫院就是他的地盤。
他踩著保鏢的腿,淡淡道:“我的地盤,我做主。”
“我不管你們是誰,敢在醫院裡鬧事,我就打斷你們的狗腿。”
說完,他腳下用力,向下一踩,只聽咔吧一聲,這位保鏢的腿真被他踩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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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最近醫院裡的生意不景氣,就算是為醫院裡創收了。
保鏢在這裡被打斷了腿,也不可能跑到三十公裡外的市第一人民醫院治療!
他們肯定採取就近措施,外科門診,就會多出一位住院患者了。
想到這裡,劉樂又走到另一位保鏢那裡,也一腳踩斷了對方的腿。
“希望你們打電話叫孫家的人過來,叫來的越多越好。”劉樂笑眯眯的說道。
而兩位保鏢,已經痛暈了過去,哪裡還有力氣打電話。
劉樂取出手機,就打給了急救室,叫他們過來救人。
剛剛放下電話,劉樂就看到那位被強行塞進車內的長髮美女,小心翼翼的推開車門,怯生生的走了下來。
她撩開遮住臉的蓬亂秀髮,露出一張佈滿淚痕的楚楚可憐的精美臉蛋。
劉樂這才認出來,原來是朱曉美。
只是她現在實在有些狼狽,不但頭髮凌亂,連衣服也很凌亂。
整個人,就像被一千頭豬,一起拱了似的。
而且,高跟鞋都丟了一隻,她嫌棄地上髒,就扶著車身,一隻腳站在地上。
另一條丟了高跟鞋的腳,貼在另一條腿上,懸著。
這就是獨腿站立,雖然那條懸著的腿緊緊的夾在站立的那條腿上。
卻仍然搖搖晃晃,就像風雨中的慘敗花朵般,無比的悽楚。
大腿上的黑色裙襬,都在她那嬌軀的搖晃之下,微微的擺動起來。
“劉主任,謝謝您,您又救了我一次,我真是無以為報。”
一看到劉樂,朱曉美頓時感激萬分,芳心都蠢蠢欲動了。
覺得劉樂真是世間一等一的好男人,無懼孫家的報復,再次救她。
“劉主任,我……”
她望向劉樂的目光裡,都已經含情脈脈了。
突然之間,就把劉樂當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當成了不容錯過的人。
於是,她說完話之後,就直接奔跑過來,猛地撲進了劉樂的懷裡。
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歡快的撲進爸爸的懷裡一樣。
只見她雙臂張開,一下子摟住劉樂的脖子。
整個豐滿的嬌軟身子都掛在了劉樂身上。
兩腿美腿張開,繞到劉樂身後,也纏住了劉樂的雙腿。
這姿勢,就像一根彎彎曲曲的藤蔓,纏繞在了挺拔的樹幹上。
然而,她並沒有藤蔓的粘性,雖然掛在劉樂身上,卻仍然飄飄蕩蕩。
就像晚秋時節殘留在樹上的一片樹葉,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