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又熬了一個通宵,我竟然達到了武王境?哈哈,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是廢物贅婿了。”
東方小區,一棟28層的高層塔樓,樓頂東面天台之上。
陳青陽攥起拳頭,凌厲的對著一條石柱子打了過去。
啪!
這一條石柱子被擊打之處,竟然瞬間裂出了一道大口子。
“化勁果然霸道!看來,我以後要做到收放自如,否則我可能會容易出手傷人。”
武道修煉有九大境界,分別為武徒、武師、武將、武宗、武王、武皇、武帝、武尊、武聖。
從武徒到武王,一般修煉者大概需要四十年左右,陳青陽卻僅僅是用了一年的時間,修煉速度可謂是驚世駭俗。
而達到武王之人,擁有化勁勁力,乃是強悍的後天高手,堪稱萬人敵。
陳青陽輕呼一口氣,轉身遠眺東方天際,他雙目深邃,目光如炬,整個人仿若謫仙降臨。
此時正值黎明,遠方東海的海平線之後,一輪紅日正在冉冉升起。
想到這三年來,在江家做牛做馬,喪盡尊嚴,受盡屈辱,陳青陽心裡感慨萬分。
三年前,陳青陽遭人陷害,臨近畢業季的他被開除學籍,初戀李慧拋棄了他,跟著富二代去了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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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父親欠下高額賭債並失蹤,母親患了胃癌住院,為了給母親治病,陳青陽不得不四處借錢,到處找高薪工作。
因此,陳青陽吃了很多閉門羹,甚至遭受混混的惡意襲擊,導致身上有內傷。
身為家中頂樑柱,陳青陽只有拼命去做臨時工,結果還是整天入不敷出,生活拮据至極,受盡旁人的冷嘲熱諷。
就在此時,他遇到了江雅靜,然後與江雅靜簽下了五年契約婚姻,因此成為了東海城三流家族江家的上門女婿。
當然了,知道契約之事的人,一直屈指可數。
結婚之初,由於江雅靜不需要陳青陽外出做事,陳青陽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家庭煮夫。
但也因此,陳青陽逐漸成為了江家人眼中吃軟飯的廢物。
此時此刻,看著紅日,陳青陽內心激動無比,他感覺自己算是熬出頭來了。
哪怕離開江家,他也可以去武館找一份好工作。
而現在,距離約定離婚的時間,還有兩年。
回到25樓,陳青陽也回到了他的房間,其實這算是一個雜物房。
早上七點,剛入睡沒多久的陳青陽,又是一如既往的被河東獅吼聲給吵醒了。
“陳青陽,你這個窩囊廢,還不起床給雅靜做早餐?”
房間前,一個衣著光鮮的時髦女人在不斷的拍打著房門,並在大吼著。
房間內,陳青陽連忙著地,跑去打開門,然後一臉訕笑的看向了門外的時髦女人。
這時髦女人是陳青陽的岳母,叫做江玉雪,而岳父叫做陳元勳,兩人共育有一對女兒。
自從八月搬離了江家大院,這兩個月來,嶽父母兩人每天都過來這兒。
而江玉雪更是鬧鈴似的,準時前來拍打陳青陽的房門,督促陳青陽這個家庭煮夫做飯。
陳元勳和陳青陽都姓陳,但兩人並非親生父子關系,僅是翁婿關係,且都是江家的上門女婿。
而半年前,江家家主,老爺子江海波因為心肌梗塞而病逝,江家的權力都集中到了老太君金芮麗的手上。
江海波和金芮麗共育有三個女兒,招的都是上門女婿,目前在江家,男人似乎沒大權,尤其是上門女婿。
而江玉雪為二姐,她不招金芮麗的喜歡,所以她在江家似乎也沒大權,但在這一小家的權力卻是最大。
老公陳元勳和兩個女兒一向不會忤逆她,她自然不會因他們而動怒。
唯一令她輕易動怒的人,是她的這個廢物贅婿。
看到陳青陽出來,江玉雪卻早已不耐煩,她的臉上已經滿是慍怒之色。
“我說你是耳聾了還是怎麼的?陳元勳廢物也就算了,你也是這麼廢物,我果然是被陳元勳騙了,你們姓陳的,就是無能!”
一個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從大廳走了過來,他瞥了一眼江玉雪,輕啐了起來。
“行了,大早上的吼叫什麼?我們姓陳的怎麼了?還不是將你服侍得妥妥當當?”
這正是岳父陳元勳,相比江玉雪的暴怒無常,他的性格倒是恬淡溫和。
陳青陽看到陳元勳,連忙對陳元勳點了點頭,當作打招呼。
江玉雪狠狠的剜了一眼陳元勳,隨即怒火飆升。
“陳元勳你皮癢了是不是?什麼時候輪到你幫這個廢物說話了?他吃我家雅靜的,用我家雅靜的,我還不能說他幾句了?”
說著,江玉雪立即右手一揚,一個反手扇打在了陳青陽的右臉上。
陳青陽其實能躲開,但他沒躲,然後整個人懵在了原處。
陳元勳也懵了,看著陳青陽紅腫的右臉,他臉色微僵,不禁退縮了兩步。
兩人都不知道江玉雪為什麼突然就動手了,以前江玉雪對陳青陽動手,那也找個藉口,比如說陳青陽做家務不徹底。
但現在,江玉雪居然二話不說就動手了,所以兩人都感覺江玉雪越來越暴怒無常了。
江玉雪卻無視兩人的眼神,一副怒不可遏之樣。
她怒瞪著陳青陽,厲聲喝斥起來。
“以前元勳沒有頂撞過我,都是你這個廢物給害的,我打死你這個廢物!”
陳青陽一看江玉雪又要暴打他,隨即眉頭一擰,連忙退後,縮回到了房間之內。
江玉雪卻跟著衝了進去,對著陳青陽蠻橫出手,直接就是一頓暴打。
對於江玉雪來說,暴打廢物贅婿,就是天底下最正義的事兒。
江海波病逝後,江玉雪對於陳青陽的不滿,徹底的爆發了出來,尤其是這半年時間。
而這三年裡,陳青陽一直都在做家庭煮夫,不去賺錢,令她這個岳母一直抬不起頭,備受親朋戚友的嘲諷。
人要臉樹要皮,江玉雪早就恨上了陳青陽。
她感覺這廢物贅婿,已經丟光了她的臉面,也敗壞了她寶貝大女兒的名聲,就是活該被打。
所以,江玉雪一邊打,一邊發洩著她的不滿。
陳青陽臉色微變,這三年他可算是練就了捱打的本事,但他已經成為武王,哪裡甘心這樣一大早就被揍?
陳青陽卻沒有反擊,僅是以雙手抗住了江玉雪的胡亂拍打,並且一直往房內退縮。
房內雜物眾多,他其實也退不到哪裡去。
江玉雪一看,立即雙手叉腰,冷笑了起來。
“躲啊,我看你能躲到哪裡去!還想帶壞我家元勳?就憑你一個窩囊廢,你也配?”
“媽,我帶壞不了爸!”
“別喊我做媽,前天我生日宴你不去,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個廢物女婿,有多少人在羞辱我?”
“媽,前天我真的沒空,我不是有心不去的。”
別說前天,這幾天來,陳青陽一直都在突破關頭,他晚上都在修煉,自然沒空去參與生日宴了。
哪怕他過去了,也只會被人辱罵,他也就乾脆不去,眼不見為淨,免得再突破之時多雜念。
只是,陳青陽如此一味的妥協低頭,並沒有得到江玉雪的原諒,江玉雪反而更加暴怒。
“哼,你不是有心?我女兒可是北陀區第一美女,你算是什麼東西?你配嗎?連累我女兒,連累我,你這個該死的窩囊廢,老孃今天就打死你。”
陳青陽眉頭擰成川字,臉色冷峻無比,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江玉雪,緊攥拳頭,終於第一次說出了十分硬氣的話來。
“我不是窩囊廢,從今天開始,誰也不許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