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牧來到京城之後，接受各方大人物接見的同時，趙佳佳則去找她爺爺去了。
“我要查一個人，一個叫周建祥的醫生，我想要得到他的詳細資料。”
單獨相對的時候，趙佳佳向老爺子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你要一個醫生的資料做什麼？”趙老爺子很好奇的問道，“難道顧牧他有什麼嚴重的疾病嗎？”
“顧牧他沒有病，他的身體很好，”趙佳佳說道，“我要查的那個姓周的醫生，他是一個瘋子。”
“怎麼瘋了？”趙老爺子問道。
“他想要做換腦手術，”趙佳佳說道，“就是那種將一個人的大腦換到另外一個人的腦袋裡面，讓一個快要死的人可以藉著另外一個年輕健康的身體繼續活下去的那種手術。”
趙老爺子大吃一驚：“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那種邪惡的醫生存在？”
“我在網上查到，他在國內承受了很多的指責，然後就去了米國，我想知道他在米國的資料。”趙佳佳說道。
“你為什麼想要知道他的資料？”趙老爺子問道，“他要做那種手術，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趙佳佳閉上了嘴巴，沒有說原因。
她不敢說原因。
她怕說出原因之後，趙家會選擇支援汪永源而不是支援顧牧。
她之所以擁有這樣的顧慮，那是因為汪永源更懂得怎樣讓自己的財富增多，也更懂得怎樣進，怎樣退。
和那種聰明的人進行合作，無疑是更好的合作，不只是資本與權力的合作，而是強強聯手，產生更好的化學反應。
相比之下，顧牧雖然容易控制，但還是顯得頭腦簡單了一點，能不能夠帶著那麼一個巨大的財團走向更好的未來，值得懷疑。
趙家一直希望趙佳佳能夠控制金山投資公司，最主要的原因，也就是因為不信任顧牧的領導能力，害怕顧牧掌控金山投資公司之後，會將這家公司很快的給敗光。
1000多億的財富用來消費，那是一個人一輩子都消費不完的財富。
但是用來投資的話，可能一兩年就賠的一無所有，甚至還會背上一大堆的債。
對於家族會選擇支援誰，她一點底都沒有。
如果家族選擇的是放任這件事情發生，讓汪永源做成功換腦手術，那就真的是無法可解了。
“換腦手術，太邪惡了……”
趙老爺子好像被換腦手術這樣的說法給震驚到了，一時間思維竟然出不來，低聲的唸叨著：
“太邪惡了……實在是太邪惡了……這是多邪惡的人才能夠想得出來的法子啊……人怎麼可以這麼邪惡呢？”
趙佳佳看著他的表情，突然間升起一絲不安。
趙老爺子的表情有厭惡，但是好像也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想法。
趙佳佳突然想到，她爺爺現在已經有90多歲了，和汪永源一樣沒有幾年好活了。
如果爺爺也產生那樣的想法……
趙佳佳突然不寒而慄。
那太恐怖了。
雖然她覺得她爺爺是一個正直的人，不可能生出那種邪惡的念頭。
但是生死之間的大恐怖，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跨越過去的。
活在世上有百般煩惱，但是活在這個世上，也有著萬般精彩。
能夠健康的再活一輩子，又有幾個人能夠忍受住那樣的誘惑呢？
“太邪惡了……”
趙老爺子還在喃喃的感慨著。
好像很害怕，又好像很嚮往，臉上的表情非常的複雜。
“是很邪惡啊，簡直就是滅絕人倫。”趙佳佳說道，“而且目前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醫生做過這樣的手術，能不能夠成功，誰都不知道，有著巨大的風險，弄不好就是兩個人都死了。他這不只是滅絕人倫來成就自己的名聲，還要犧牲別人的性命來成就自己的名聲。這樣的醫生，讓他活在世上，天理不容！”
聽到趙佳佳這麼說，趙老爺子渾濁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臉上的神態也由迷茫變成堅定，突然間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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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很對，這樣的人不能夠讓他留在這個世界上，這種邪惡的技術也不能讓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趙佳佳心裡一喜，說道：“謝謝爺爺。”
“但是，你說的那個醫生，他如果是在米國的話，我也不能保證我能夠做什麼，最多隻能夠盡最大的能力幫你收集關於他的資料。”趙老爺子說道。
“能夠收集到他的資料就可以了，別的事情，我可以想辦法。”趙佳佳道。
“能告訴我原因嗎？”趙老爺子問道。
趙佳佳愣了一下，說道：“對不起，爺爺，這個原因不能告訴你。反正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是做壞事，也不會給咱們家帶來不好的影響。”
“好吧，我相信你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
趙老爺子也沒有尋根問底。
也許他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問趙佳佳：“你跟那個顧牧在一起已經有了幾個月的時間，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一個沒什麼文化，也沒有什麼見識的人。”趙佳佳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他沒什麼才能，但是挺花心的，而且還很迷信，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一個好人。”
趙老爺子笑了起來：“在你心目中，他的形象有那麼差嗎？”
“額，確實不怎麼好，”趙佳佳臉色莫名的一紅，說道，“他除了政治立場穩定，是一個堅定的愛國者，基本上沒有什麼優點了。”
“政治立場穩定，那就夠了。”趙老爺子說道，“看來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還算可以。”
“他在成長。”趙佳佳說道。
“能成長起來嗎？”趙老爺子問道。
“誰知道呢？”趙佳佳道，“以前沒有那麼大的舞臺給他，誰也不知道他有著怎樣的能力。但是至少這一次在a國那個舞臺上，雖然靠著他爸的資源，他自己的表現也已經及格了。”
“你有信心嗎？”趙老爺子問道。
“我……”趙佳佳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對他比較有信心。”
說著，又笑了起來：“何況，他身邊還有我呢，他很信任我。”
趙老爺子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