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佳很少吃燒烤,她認為這東西不那麼乾淨,同時也覺得口味太重了,吃多了對身體沒什麼好處。
少有的幾次擼串,都是跟家族裡面的那些同齡人一起出去吃。
她沒有跟外人一起吃過燒烤。
一個人在國外的時候,她的生活也比較自律,更沒有這樣的生活。
甚至於國外,半夜的街道上會不會和華夏的城市一樣有著很多的燒烤攤,她也不知道。
在米國呆了10來年的時間,那深夜的街頭是什麼樣子的,她沒有看過。
這一次和顧牧在酒店房間裡面吃燒烤,對她來說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在她的觀念裡面,吃燒烤屬於那種底層人的快樂。
現在她也多多少少都體驗到了那一種快樂。
無所謂健不健康。
也不擔心會不會長胖。
反正就是放肆的吃,放肆的喝。
七八十個烤串聽起來挺多的,實際上份量都不足,並沒有多少。
更多的時候是在喝酒,
冰鎮的啤酒。
在趙佳佳的觀念裡面,啤酒這種飲料無疑也是屬於底層人的。
那都是一些廉價的快樂。
她不喝啤酒,最大的原因就是害怕自己會變成一個啤酒肚。
現在也不管那些了。
和顧牧你一瓶我一瓶的喝。
都沒有杯子,直接拿瓶喝。
以前她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一點形象都不顧的大口的擼串,然後拿著啤酒瓶直接開喝,一點都不淑女。
但是這個晚上她那樣做了。
在顧牧的帶動之下。
顧牧以前擼串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他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子了。
為了能夠更好的融入到上等人的世界中,他甚至開始學著喝他並不喜歡喝的紅酒,吃他並不喜歡吃的西餐。
很少能這樣肆意的快樂著了。
一瓶啤酒下肚之後,因為婷婷之事所引發的心情不愉快也變得煙消雲散。
以前的事都已成過往,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今天晚上,他只需要享受這些烤串,享受那幾瓶啤酒。
雖然只是廉價的快樂,但是快樂它終究是快樂。
一塊錢買來的快樂,未必就會比一萬塊錢買來的快樂低階多少。
喝著酒,他又向趙佳佳說起了和婷婷的往事。
以前他也和趙佳佳說過,不過說的只是一部分,是婷婷對不起他的一部分,是他忍辱負重嘔心瀝血的那一部分。
但是這一次他也說到了兩個人相處之時,一些比較美好的記憶。
雖然那樣的記憶並不多,但並不表示不存在。
“真羨慕你呀,”趙佳佳說道,“至少體驗過愛情的滋味,雖然那愛情並不是那麼的美好。我這輩子,可體會不到那樣的滋味了。”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顧牧說道,“傷人,太傷人了。”
又對趙佳佳說道:“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不用受愛情的折磨。”
趙佳佳嘻嘻的笑了起來,說道:“顧牧,你這麼說話,是會被人打的。”
“你別誤會,這是我的肺腑之言,真的。”顧牧說道,“那個東西就是個騙人的玩意兒,它欺騙你的大腦,告訴你那就是愛情,告訴你那就是幸福,其實狗屁都不是,都是自己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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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想自己騙自己一回啊。”趙佳佳說道,“人要是太理智了,什麼事情都直接看到本質,將熱戀當成是一次多巴胺的分泌,將人都當作是碳水化合物,豈不是太無趣了?”
“你說得倒是很有道理,”顧牧道,“太理智了也沒有意思。”
又嘆息著說道:“幸好我讀書不多,不明白那些大道理,可以很糊塗的活下去。”
喝著啤酒,越聊越深入,顧牧又向趙佳佳說起了苗苗對他的誤會:
“那個丫頭她以為她表姐是我叫人殺掉的,所以她看到我之後就非常的不高興,跟著我過去,就是要問是不是我做的那件事情。”
趙佳佳驚訝的說道:“我的天,她是怎麼想的?你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對呀,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顧牧鬱悶的說道,“雖然她表姐做的那些事情讓我很不高興,但是還沒有到我要找人謀殺她的地步,而且我也犯不著啊。”
“主要是犯不著。”趙佳佳說道。
她又問顧牧:“那你跟她解釋開了嗎?”
“解釋開了,”顧牧說道,“大概她也只是有一些懷疑,並不是特別的肯定。如果是那麼肯定,大概早就找上我了。跟她解釋了一下,我沒必要做那樣的事情,然後向著她發了一個毒誓,她就相信了,也向我道歉了。”
“但是,我看她跟著你一起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是有一些不好看,”趙佳佳說道,“是不是她還有著什麼別的心事啊?”
“額……”顧牧愣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有什麼心事,很長時間沒見過面了,對她那邊的情況不是特別的瞭解。”
“你跟那個苗苗關係很不錯吧?把她安排在這麼一個重要的職位上。”趙佳佳又問道。
“還好吧,跟她表姐在一起的時候,她表姐老是欺負我,她還會幫我說幾句公道話。”
說到這個話題,顧牧突然就感慨了起來,又道:
“其實很多時候那個丫頭都是向著我的,她表姐另外找了一個海歸也是她告訴我的,要不然我還矇在鼓裡呢。”
“這就難怪了,”趙佳佳笑著說道,“我就納悶你跟你前女友都已經分手了,怎麼還把前女友的表妹給安排在這樣的地方。”
“那丫頭也挺不容易的。”顧牧說道。
“你沒有跟她睡過覺吧?”趙佳佳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顧牧一下子睜大了眼睛,說道:“跟她?怎麼可能呢?你開什麼玩笑?我從來都沒有過那樣的想法。我跟她表姐在一起的時候,她老是叫我姐夫,我也就將她當妹妹一樣的看待,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呢?”
“你不是在騙我吧?”趙佳佳猶豫著問道。
顧牧苦笑:“我有必要騙你嗎?這些事情,到底有沒有發生很容易就弄清楚的,你也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騙你跟騙我自己有什麼區別?”
“那倒也是。”趙佳佳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