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苗苗說著，向他鞠了一躬，“對不起。”
“算了算了，我跟你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顧牧嘆息了一聲，說道，“還是那句話，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去報警，我也想知道你表姐是怎麼死的。”
說完這話，又問道：“你表姐是真的死了嗎？你不是在捉弄我吧？”
“真的死了，”苗苗神色黯然的說道，“上個月我們老家省城的警察才在一個河道裡發現她的屍體，都已經只剩下骨頭了，要不是她帶著的包裡面有著她的身份證件，都沒有辦法判斷她的身份。”
她又問顧牧：“你覺得會不會是她那個海龜男友下的手？那個時候她已經跟她那個海歸男友也分手了，自己一個人回到了省城找工作。你說有沒有那個可能，是那個海歸男友不甘心，對她下了毒手？”
“那我不知道，我對那個海歸一點都不瞭解。”顧牧說道。
不過他心裡還是不認同那樣的觀點。
他不覺得婷婷有那種讓男人和她同歸於盡的魅力。
雖然他比較仇視那個海歸男，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以那個海歸男的條件，要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妹子太容易了，可能因為分手就去謀殺一個女人。
他又很疑惑的問道：“你表姐既然回到了你們老家的省城，怎麼死了幾個月的時間才被知道，難道平常她都不跟家裡聯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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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段時間脾氣不好，辭了工作之後回家呆了十幾天，事事都不如意，跟家裡吵架吵得很厲害，然後再出去的，所以也沒有跟家裡有聯絡，她父母打她電話打不通，也只以為她生氣換了手機號碼，沒有想到會有那樣的事情，直到警察找過來，才知道已經死了幾個月了。”
說這些的時候，苗苗神情有一些黯然。
雖然她對那個表姐的一些做法並不以為然，感情也不是說特別的好，但怎麼也是她的表姐，莫名其妙的就死去了，而且還是死後幾個月才被人發現，這讓她感覺到很可憐。
她確實有些懷疑是顧牧下的手，在她看來顧牧有那樣的能力，也有那樣的動機。
但是看到現在顧牧的反應不像是在作偽，那就真的很有可能跟他無關。
她又對顧牧說道：“我這些天心情有一些不好，可能真的誤會你了，我再一次向你道歉，”
“算了，你能夠知道是誤會我就可以了，”顧牧說道，“以後不要那麼幼稚了，我是一個守法的良民，完全沒有必要做那樣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一些心虛。
心虛當然不是因為他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那事情確實跟他無關。
雖然，他不是說完全沒有過那樣的想法。
一個人恨意重的時候，確實是有著跟對方同歸於盡的想法。
可是等到他適應了有錢人的生活之後，已經完全沒有那種想法了。
不是他寬容大度。
那個跟寬容大度沒有屁的關係，而是他覺得不值得。
他書讀得不多，沒有什麼文化，但是明白一個最基本的道理殺人償命。
殺人是要判死刑的。
他不認為自己能夠對抗得過國家的力量，他可不想為了那麼一個女人將自己的命也賠上。
活著是那麼的幸福，他才不會做那種愚蠢的事情。
他心虛的是，這件事情雖然不是他做的，恐怕跟他還是有著一定的關係。
他也不相信婷婷那樣的女人會選擇自殺，他覺得他殺的可能性比較高。
誰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他想到了汪永源。
如果婷婷真的是被人謀殺的，那麼謀殺的那個人肯定是汪永源，不可能是別人。
走進廁所的時候，還想著這件事情，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一陣寒意籠罩了他的全身。
這個老頭子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他想要殺多少人才夠呢？
顧牧又想到了蘇綺，想到了他那一次出國死的那些人。
還想到了凱琳娜嘴裡，死在汪永源手裡的汪永源的兒子和孫子。
那種事情似乎只有這個人做得出來。
這樣的聯想讓他感覺到害怕。
實際上婷婷死不死，對他的心情不會有任何的影響，他對這個女人，剩下的只有恨意和不屑。
可是如果這個女人是因為他的原因被汪永源找人給謀殺掉的，他就會覺得非常的恐懼。
因為汪永源最大的目標不是別人，而是他顧牧。
那些人逃不過汪永源的毒手，他又該怎麼逃過呢？
從廁所裡面出來，他的臉都陰沉沉的，很難看。
苗苗在外面等著他，看到他臉色不好看，又一次的對他說道：
“姐夫，對不起，我剛才又想了想，我不應該懷疑你的，你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你要是那樣的人就不會把我安排在這裡上班了，是我冤枉了你。”
“不要再叫我姐夫了，”顧牧說道，“你姐都已經不在了，而且在她不在之前我們就已經分手了，你再這樣叫會讓人誤會的。”
“你是怕那位趙小姐誤會嗎？”苗苗問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顧牧說道。
“好吧，顧先生，我以後會記住的。”
苗苗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她感覺到心裡一痛。
以後她再也不能叫這個男人姐夫了，不能將這個男人當做是自己的親人了。
她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顧牧嘆息了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
“也用不著那麼的生疏。”
“我知道了，顧先生。”苗苗說道。
回到席上的時候，兩個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別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誰敢問。
吃完飯後，回到酒店，顧牧這才發現自己和趙佳佳住的是一個房間。
這個真不是他授意的，也不是趙佳佳授意的，是夢嬌公司負責訂房的人自作主張。
顧牧都已經交代了趙佳佳是他的女朋友，那當然會給他們訂同一間房。
總統套房是給莉莉婭這個大客戶定的，顧牧這個當老闆的有那麼好的待遇，住的就是一般的房間，而且還只有一張大床。
進了房間才想到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