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多狡詐,特別是這種黑白均沾的傢伙。
他們習慣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更何況推卸罪責,是為了保住性命。
等到四大家主被擒之時,一定會說是黃紹元下令並策劃。
你們以為把責任推出去,便可萬事大吉嗎?
白日做夢!
凡是相關之人,一個都別想活。
蕭逸剛要下令,一聲暴喝響起。
“好大的狗膽子,立刻放開黃家主,自裁謝罪,否則本會長對你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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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人影一閃!
一名老者,身穿灰色勁裝,鬚髮花白,佇立於戰車前方,傲然十足。
雙目之中,怒火熊熊,死死盯著鬼舞和暴熊,以及端坐在車裡的蕭逸。
黃紹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廖會長,您來的太是時候了!快救我,報仇雪恨……傻大個兒踢碎我的膝蓋骨,臭女人拿鞭子抽我,最可惡的,是姓蕭的狗東西。”
“我要將他倆碎屍萬段,留下蕭逸一條狗命,到了江州城,當眾處死!然後,一起扔到野外餵狗。”
廖新傑,鼎盟會會長,帝境上品高手,成名多年。
在澎原郡周邊,他被譽為武道第一人。
幾十年來,從無敗績。
早在黃紹先年幼之時,便聽聞過廖新傑的大名。
接任家主之後,便三顧茅廬,許以重利,請他出山統領鼎盟會。
平時,廖新傑自恃才高,並不出面,而是將幫派事物交給副會長打理。
只有遇到難纏的對手,他才會出手。
早在暴熊和鬼舞大殺四方之時,黃紹先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刻向廖新傑發出求救。
帝境高手,速度不凡,十幾公裡的路程,不到三分鐘趕到了。
作為黃家走狗,廖新傑眼裡只有黃紹先。
不問青紅皂白,不管是非曲直,唯一的任務,是保住黃紹先性命。
哪怕,黃紹先十惡不赦。
廖新傑看出,三人之中,蕭逸身份最高。
故而,目光對準蕭逸。
“年輕人,過於狂妄只有死路一條!老夫奉勸你,收手吧,就憑你們三個,不可能是黃家的對手,千萬不要自誤。”
“你或許,還沒有搞清楚老夫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老夫觀你年齡,最多達到王境水準,天賦算是不錯了,可是對於老夫來說,還是太弱了。”
暴熊和鬼舞對視一眼,強忍笑意。
什麼眼神兒,竟然把帝境看成王境,瞎嗎?
這樣都敢跳出來擋橫,誰給你的自信和勇氣!
蕭逸劍眉微挑,無視對方的威脅,反問:“你,又是誰?”
廖新傑傲嬌一笑,趾高氣揚:“豎起耳朵聽好了,老夫廖新傑!”
這個名字,在澎原郡,如雷貫耳!
帝境高手,國士水準。
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自打廖新傑掌管鼎盟會,兇名更甚,可止小兒啼哭。
正因如此,黃家在澎原郡橫行無阻,無人敢惹。
在廖新傑看來,只需報出名字,眼前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會嚇的屁滾尿流。
特別是坐在車裡,擺譜兒的這小子,定然選擇磕頭求饒。
原因無他,實力使然!
時間過了許久,蕭逸無動於衷,搖頭說:“沒聽說過!”
囂張,找死!
廖新傑金剛怒目,邁步前行,臉上越發猙獰,道:“沒關係,待會兒到了陰曹地府,閻王爺問起來,別忘了告訴他,你是死在我廖新傑手中。”
黃紹先趕緊開口:“廖前輩,不要殺他,我要留著他一條狗命。”
廖新傑輕哼一聲,鄙夷道:“這種狗命,留下作甚?不如直接殺掉,給黃公子和黃二爺祭靈,豈不更好。”
黃紹先欲言又止,雖說自己是主,廖新傑是僕,奈何人家實力太強,實在不敢忤逆。
算了,殺就殺吧!
黃紹先點點頭,說:“就按廖前輩的意思!等到了江州城,拿他老婆開刀,一樣能達到效果。”
廖新傑對著蕭逸勾勾手指,挑釁意味十足:“小子,還不趕緊下車受死!”
“放肆,老東西!”
暴熊大步上前,一雙虎目,對上廖新傑那雙狹長的眼睛。
四目相對,殺意凜然。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老大動手?區區草莽,一把年紀不積陰德,卻要助紂為虐,如此卑賤之人,先過我這一關。”
廖新傑輕蔑一笑,挑眉道:“傻大個兒,你又算哪根蔥,也配跟老夫叫板?老夫成名之時,你媽都還沒生出來呢,沒大沒小的東西,不知尊卑有別。”
暴熊咧嘴一笑:“少廢話,你是怕了吧?那就跪下來向我老大磕頭認罪,然後一巴掌拍死自己,我便不計較了。”
“狂妄之徒,找死!”廖新傑怒由心生,道:“那就先殺你,再殺姓蕭的小雜種!別說老夫以大欺小,文鬥武鬥,你選個死法吧。”
暴熊一怔!
文鬥,武鬥?
你們這些草莽,花樣還不少!
“文鬥如何,武鬥又如何?”
“文鬥,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看誰先死!武鬥是指……”
暴熊直接喝斷老頭兒的話:“我選文鬥!你都這麼老了,你先來。”
說完,暴熊邁步上前,紮下馬步,露出胸膛。
鬼舞搖搖頭,夯貨!
廖新傑哈哈大笑:“不自量力!老夫練習鐵布衫的時間,比你爹年齡都大,所以你先來。”
“好啊!”暴熊揮拳而上,簡單粗暴,沒有任何章法。
黃紹元笑了,譏諷道:“廖前輩的鐵布衫,天下聞名!你這一拳非但不起作用,手臂會被當場震斷,然後廖前輩一拳,能把你打穿!”
嘭!
沙包大的拳頭,落在廖新傑胸口,發出悶響。
廖新傑表情輕鬆,剛要口出狂言,卻身體一抖。
緊接著,驚詫和痛苦同時出現,一張老臉煞白,嘴角劇烈顫抖。
噗!
一口老血,噴湧而出。
蹬蹬蹬!
廖新傑後退三步,向後轟然倒下,雙眼圓睜,當場氣絕身亡。
死了!
黃紹先瞠目結舌,愣在當場。
暴熊收回拳頭,嘲諷道:“狗屁的鐵布衫,在絕對力量面前,任何防禦都是徒勞!熊爺在戰場上,能一拳打碎坦克外裝甲,區區肉體凡胎,能比鋼鐵還抗造?”
笑話!
“老大,把姓黃的傢伙殺了吧,我敢斷定,他剛才撒謊了。”暴熊甕聲甕氣道。
黃紹先癱在地上,希望一次次燃起,再被澆滅的感覺,他深刻體會到了。
蕭逸就是要當面,碾壓他所有引以為豪的東西。
奮力抬起頭,黃紹先哪裡還有一絲家主的傲氣,提出最後一個請求。
“臨死前,能否讓我死個明白,你到底是誰?”
蕭逸從車上下來,身形如同標籤一般筆直。
稜角分明的五官,堅毅的表情。
一雙眸子,波瀾不驚。
氣勢逼人,不怒自威。
黃紹先皺了皺眉,這等人物,怎麼可能只是唐家的廢物贅婿?
四大家族,你們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