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字剛落下。
劉樺便急不可耐地衝了出去,與王虎纏鬥在一起。
但情況正如陳木所料,劉樺完全不是王虎的對手。
說到底劉樺不過是一個沒學過功夫,渾身本事都是在街頭打架中得來的小混混而已。
他之所以能打贏伊萬,能打贏先前的那三個人。
不過是因為伊萬等人的本事——可能在普通人中間還算可以——但在真正的高手眼中,不過是些不入流的角色。
別的不說,如果陳木上場。
讓他們四個一起上,也不是陳木的對手。
而王虎不同。
他的身手比陳木還要強一點,是實打實的,千錘百煉的功夫。
真功夫。
只見王虎負著雙手,只是用步伐閃避,便躲過了劉樺所有的進攻。
閃轉騰挪之間,就像一隻輕盈的蝴蝶。
劉樺愈發狂暴急躁,可連他的衣角都觸碰不到。
看到這一幕,賴皮龍喜形於色。
也顧不得再顧及自己的形象了,放聲大喊道:
“打得漂亮!”
“虎爺,幹掉他!”
“把這狗娘養的打死在臺上!”
不過。
王虎只是閃避,卻沒有要出手反擊的意思。
不一會兒,在場其他人也看出了其中端倪。
什麼情況?
難道王虎是在用這種方法羞辱劉樺,想要就這樣把劉樺累死嗎?
就在眾人這麼想的時候。
卻見王虎在臺上停了下來,他不再閃避,而是盯著劉樺的眼睛。
擺出架勢,握緊拳頭。
隨後……
一拳打了出去。
“好!”
賴皮龍不禁狂呼。
王虎發起了反擊,但劉樺不可能後退,他依舊急速衝向王虎,就像是一塊砸向地面的隕石。
雙方撞在一起。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
王虎的拳頭竟然擦著劉樺過去,打歪了。
而劉樺的拳頭卻正正好,打在王虎的胸口。
王虎身形一頓,隨後向後飛去,落到了擂臺之下。
只留下劉樺一個人還站在臺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虎雙手抱拳,對著臺上的劉樺,眼神複雜,帶著些讚賞,卻還有一絲奇怪的……緬懷?
“我輸了。”王虎嘆道。
輸,輸了?
這麼輕易就認輸了?
賴皮龍瞪大眼睛,盯著王虎,卻見王虎認輸後便看向陳木。
陳木?
賴皮龍猛然明白了什麼。
靠!那個王虎,他也是跟陳木一夥的!
他上臺根本就不是衝著打敗劉樺去的。
而只不過去走個過場……不,連走過場都算不上,他根本就是故意去輸的!
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向陳木示好!
一股被欺騙的情緒湧上賴皮龍的心頭,怒火直衝他的天靈蓋。
他再也保持不了理智,不由得怒聲道:
“放屁!這場不算!他故意上去認輸,怎麼能算數?!你們作弊!”
“作弊?”
王虎看了過來,不怒自威,“你的意思,是懷疑我?”
“不敢,不敢懷疑您,但是……”
事到如今賴皮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硬撐著道,“但您畢竟是外人,這場比賽是我和劉樺的私事,本就不能讓您出場,所以……不算!”
王虎眉毛一豎,還想說什麼,卻聽陳木開口。
“你和劉樺的私事?好,就按你說的,剛剛這把不算,最後一場,你上去和劉樺打!”陳木道。
王虎眯起眼睛,點頭道:“陳先生說的對,既然你認為我打的不算,那麼,你自己上去打。”
賴皮龍咬了咬牙,下意識捏起拳頭。
他當然也是練過一些的,早年在街頭也是和劉樺出生入死並肩作戰的兄弟,身手雖然比劉樺要差了一點,但也不是不能打。
不過……
當他接觸到擂臺上劉樺的視線,看到劉樺拳頭上的斑斑血跡。
心中鼓起的那點勇氣,頓時煙消雲散。
氣勢,此時的劉樺身上帶著一種恐怖的氣勢。
賴皮龍腦子裡閃過劉樺瘋狗一般的進攻,想到自己要在擂臺上面對他,便害怕得雙腿發軟。
他掙扎許久,最終還是沒敢走上去。
看看王虎,又看看陳木,賴皮龍絕望地低下頭。
他知道,他已經輸了,輸得很徹底。
找到蕭家做靠山的劉樺,已經不是他能對付的了。
陳木雖然沒有上臺,但有他站在劉樺身後,足矣。
擂臺上。
劉樺的身子歪了一下,口中發出微弱的聲音。
“我,贏了嗎?”
“贏了,你做的很好,現在可以休息了。”
陳木走上擂臺,扶住倒下的劉樺,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幫他壓制住傷勢。
劉樺眼睛一閉,暈死過去。
“老大!老大!”
“你沒事吧?”
“我們贏了!”
劉樺的手下們都圍上來。
“我先送他去醫院,你們把後面的事情辦完,不能讓劉樺白打了這一場。”
陳木留下一句話,揹著劉樺出了武館。
去往醫院的路上,陳木運起望氣術,仔細探查了劉樺體內的命格。
【剛烈】
經歷了這麼一場慘戰,【剛烈】的命格能量正在急速膨脹。
甚至比當初在陳木身上的時候,還要來的活躍。
不錯。
陳木暗暗點頭。
命格總是要放在最合適的人身上,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並且得到快速的成長。
獵命師雖然能駕馭所有的命格,可多數時候只是借用其力量,當做一件工具來使用。
而很難與其一起成長。
正是因為“不適合”這個原因。
當然。
若是能找到特別適合自己的命格,長期使用,專心修煉,使其不斷進化發展,也是一種可行的路子。
陳木聽師父說過,一些獵命師,也會獵命的手段,但更加注重命格的修煉,終其一生只使用一種命格,將那種命格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也是相當厲害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適合我的命格?陳木想道。
……
距離最近的是渝城第一醫院。
醫生對劉樺進行了搶救。
從手術室出來後,主刀醫生一臉驚奇的樣子。
“全身骨折十七處,內臟大出血……傷成這個樣子還能活下來,真是不容易啊!幸好有人幫他做了急救手段,及時止住了傷。不然送過來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他需要多久才能好?”陳木問。
“怎麼也得休養一段時間,先讓他住院吧,你去把醫藥費交一下。”主刀醫生道。
陳木來到收費處,摸出身上的黑卡,遞給對方。
拿著黑金卡完成了支付的收費處護士又驚又奇,多看了陳木好幾眼,眼神中充滿暗示,甚至還在收費單據上寫下了她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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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木沒有搭理,交完錢後劉樺的手下們也剛好趕過來。
剩下的事就輪不到陳木操心了,他打了個招呼,準備回麵館吃飯。
這時。
一個頭髮蒼白,胸牌上寫著“方鴻健”的老醫生走過來。
“剛剛那人身上的穴道,是誰點的?”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