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好。”路陌這次到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來。“這就是所有無神論者的根本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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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陌清了清嗓子，“但是在問這個問題之前，你首選要產生的是另外一個疑問，就是為什麼死的不是別人？這才是這個問題的核心所在。”
“然後我們在來解答鬼這種能量生命。首先，人死了不是全能變成鬼的，人有魂是不假，但靈魂離體以後根本不能在物質世界存在，最多只能留下幾縷記憶碎片。其次也是最關鍵的，就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鬼，本就不是該死的人。他們是在不該死的時候，死去的。他們死去之所以能在這個世界停留，是因為被怨氣所包裹，怨氣就是最開始的巫。這也就是為什麼外行人都認為巫術是邪惡的根本原因。”
“實際上‘巫’代表的是萬物起源。你看巫在我們國家是怎麼寫的？這個字像不像天平？巫之意既平衡，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失去多少就要補償多少。本不該死的人被殺死了，那他們剩下的壽命誰來填？當然是那些剝奪他們生命的人來補。所以你還認為鬼不會報仇麼？至於為什麼不找真兇？這種答案會很多，比如根本不知道真兇是誰，或者沒有實力去對付，甚至於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形形色色，林林總總的多了去了，不能一概而論。”
莫曉北聽完，覺得好像有那麼些道理。他又問，“那我們的生命都是註定什麼時候死麼？”
“不是。”路陌回答，“行為決定壽命的長短，每一秒都會產生變化的。”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本來不該死呢？”莫曉北不解。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路陌急了，“你十萬個為什麼麼？”
“只是好奇嘛。”莫曉北抓了抓頭髮。
路陌嘆氣，“你要是想研究生命的奧義，什麼時候生，什麼時候死，你要去弄個守衛牌，學習一下自然法則了。一個人的生死時間是可以大概的推算出來的。雖然每一秒都會變化，但是變動不會很大，除非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比如我們這一類人，因為我們是盜取規則的人，越強，生命週期就會越模糊，越不可測，現在你滿意了嗎？”
“嗯。”莫曉北乖乖的點了下頭。
“那麼現在你可以想想，是什麼東西驚動了那個娃娃，讓它產生了逃跑的想法了吧？”路陌抬起了頭，找到了莫小貝衛生間的窗戶，此刻，那窗戶上有一片陰影，是對面的樓房打上去的。“若是沒有這片陰影，它也逃不了，被陽光直射，以它穢物的能力，是不足以行動的。只能說運氣太差吧，莫曉北，你好好想想，今天有沒有見過什麼特別的人，那個人可能是我的仇家，比起那兩隻鬼來，這個人要危險的多。”
莫曉北看到路陌如此的嚴肅，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把手指插進了頭髮裡，用力的抓了抓頭皮。“我知道了。”他忽然抬頭，“是那個假貝貝，一定是她，她應該是發現了我知道她是假的了，所以才跟過來想要弄死我。我就說，她才是幕後的那個真兇。”說完，莫曉北就緊張兮兮的左右觀察了起來，感覺在某個地方好像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在他身上掃啊掃的。
“呼……”路陌鼓起腮幫子無力的吐了一口氣，終於垂下了那那顆高傲的頭顱。片刻後，她才高聲大喊，“我怎麼會遇到你這麼個傻瓜加白痴？你剛從那邊回來，還是和我一起，你覺得時間對的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