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鬼殺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啊？鬼想要殺人，首先要得到被殺人的許可的。比如你之前見到那個小女孩的時候，她讓你幫忙找媽媽，你要是答應了，那麼就是等於認同它可以殺你了。所以那個娃娃不是不想殺死這個女人，而是沒有能力殺死。”
“這麼可怕的。”莫曉北想了想，還好他當時什麼都沒有答應，“你怎麼不早說。”
“走吧，先去吃點東西，等這些警察走了，我們在進去看看。”路陌轉身說道。
吃完飯回來，警察雖然走了，但還有幾個人留在了女人家，經過交談得知是給女人打工的人。其中還有之前讓莫曉北滾蛋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現在的態度好了很多，或許是因為路陌的警察身份，或許是因為路陌的美貌。
“麻蛋的。”莫曉北在心裡罵了一句。
“去，把所有的門窗全部關死，把窗簾都給我拉上，讓這個屋子儘可能的不見光。”在所有人都走了後路陌吩咐莫曉北。
他們能留下是因為路陌警察的身份。
所以，警察還是好。
莫曉北聽完後，馬上按照路陌說的給所以的門窗和窗簾全部都關死了，房間內瞬間昏黃了下來。
“給我找個碗來，裝半碗水，水用浴缸裡面剩下的。在拿一根筷子過來。”路陌在每個房間都巡視了一圈後，說道。
莫曉北望著周圍昏黃的光線，心裡毛毛的。
儘管經歷了這麼多，但是看到這樣的畫面他還是有些害怕。也不說害怕吧，就是感覺有點不舒服。“路陌，我能問問你要幹嘛麼？”
“昨天不是和你說了嗎，喚鬼。”
莫曉北聽完縮了縮脖子。有路陌在他倒是一點都不用擔心，可心裡還是膈應的慌。
拿了碗，取了筷子，莫曉北快步來到了衛生間。
在看到浴缸裡面血紅的水的時候，莫曉北覺得他以後肯定對衛生間有陰影了。開始有點擔心以後會不會因為懼怕衛生間而尿床。
他家裡的衛生間就挺可怕了，門總是吱嘎吱嘎的響，裡面還有一個鬼娃娃陪他住了半年。
現在，這個衛生間裡面浴缸全身血。當時的肢解現場應該就是這裡吧？
莫曉北不想去回想，可腦海裡卻止不住的泛出了一幅畫面，畫面中是女人瘋顛的臉和爆凸的眼睛，然後舉著菜刀，在浴缸前一刀一刀的揮砍……
“咦……”莫曉北伸手搓了搓手臂，趕緊舀了半碗鮮紅的血水，小跑著離開房間，總覺得背後有東西在看著他。
把東西遞給路陌後，莫曉北問：“我可以問個問題不？”
“我又沒捂著你的嘴。”路陌把碗放到了飯桌上，將筷子放在一邊，然後從兜裡取出了一個鈴鐺來。
“一會，那個鬼要是出來了，是囫圇的人，還是沒有手腳和頭？”
“完整的。”路陌說，“你現在還在害怕？”
“你是怕啦。”莫曉北裝做輕鬆的說，“你有你我怕什麼，只是……”他看了看周圍昏暗的光線，和碗裡血紅的水。“唉！說不出來的感覺。怕也不是怕，說不怕好像也不是。就是怕和不怕之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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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路陌說，“簡單點說，就是人在殺人的時候可以毫無畏懼，但是一旦殺死的人變成了鬼，就怕的不行。你知道有鬼，也見過鬼。但是現在馬上要召喚鬼出來，你心裡還是很牴觸。正常，誰都要有這個過度階段的。等你和鬼打的交道多了，就不怕了。”路陌提著鈴鐺的手一鬆，叮……鈴鐺掉進了水中。
漣漪盪開，碰到碗沿又開始回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