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華鵲是真的不知道此時自己在網路上所受到的關注到底有多高。
不如說,在他自己的認識裡,此時還在認為他應該還算是屬於比較不引人注目的呢。
“如果你是抱著嚇我一跳然後讓我在比賽中發揮失常的打算的話,那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事了的話就請回吧。”
柳佳人看到他這副渾然不自覺的態度也是微微愣了愣,但是隨即更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把一旁偷偷圍觀的那些男人們都給看得呆了。
她掩著嘴笑著,“哈哈哈,這可真是意外……那好吧,就當做是我的“陰謀”似乎也不錯的樣子。現在確實也有點早了,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我們再詳細的聊聊吧。下次再見咯,華神醫~”
“……”
華鵲的臉微微發青地停止了扒飯的動作。
他絕對不希望跟她還有下次再見的機會啊!
這個女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用本來面貌在他的面前出現了,難道說她真的認為自己傻到完全沒認出她來嗎?
而且就她的手段來說,應該也是清楚周雨薇是能夠調查出她的身份的才對。自己平時都一直跟周雨薇在一起,那麼自己也許會知道她真實身份的可能性也很高,即使如此她卻還這麼自然的用偽裝的身份跟他接觸,到底是為了什麼?
“唉……”
現在周雨薇忽然不在了,這種事情也沒有人能夠商量,真的是相當麻煩的事態啊。
華鵲吃完了飯後就回到了選手的單人休息室,把門反鎖上,然後開始一個人確認起了本來全部丟給周雨薇去思考的這些事情。
至少,他所掌握的優勢就是他有著小島佳人也不知道的情報。
想必小島佳人現在還這麼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出現,也不刻意地隱藏身份來跟他接觸,就是認定他還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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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遺憾的是,他已經透過自己的方法從某人那邊得到了重要的情報,這一點,大概誰都想不到。
不知不覺間,他的記憶再次回到了當初那對他來說也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的晚上……
“不許動!”
早在那個人又有動作之時,華鵲就已經打算行動了,但是無奈因為距離比預料的有點遠,已經變得有點稀薄的“氣”並沒能準確地捕捉到他的動作。
當他察覺到的時候,就發現源仲馬站在原地,不知何時已經能夠行動的左手正抬起來指著這邊,手上還握著什麼東西。
那是……槍!?
這完全是華鵲預料之外的事情,他的竟然身上有槍。
雖然本來也算是對綁匪的實力進行了一定程度的預估,但是在自己獲得了這般強大的力量之後,對於對方的威脅就沒有太放在心上,單純只是想著在時間結束之前把對方拿下就行了。
但是沒想到在時限到來之前,竟然會出現這麼意想不到的情況。
手槍?
他對槍械也是一竅不通,對於什麼扳機啊,保險裝置什麼的也不清楚,完全不知道對方現在是不是已經處在一扣扳機就能射擊的狀態。
因此,現在的華鵲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看到他根本不敢動,源仲馬的表情也是略微放鬆了一點。
“作為一名驕傲的忍者,我本來是不屑於用這種武器的,但是很遺憾,華鵲,今天是你逼我的!”
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逼到了幾乎是絕路一樣的境地上,最後甚至連忍者的道具都無法使用,最終決定了使用這種根本和他的職業不相稱的無賴的武器!
簡直太不爽了!
而這一切,全都是這個男人引起的!
“華鵲,我給你一個機會。”
源仲馬儘量地隱藏著自己心頭的那絲火熱:“如果你不想我直接把你爆頭,這樣白白送命的話,那麼就自斷手腳。”
彷彿是怕他不肯就範一樣,他又補上了幾句。
“放心,我只是為了確認我能夠安全離開而已,而且你不是想要救陳圓圓的嗎?她我也會還給你,怎麼樣?”
華鵲沒有說話。
此時煙霧還沒有完全散去,即使是受到過訓練的源仲馬在這個距離下也是無法清晰地看到華鵲的表情什麼的,只能看到他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毒發了?
還是說只是陷阱,想要在他去查探的時候,反制住他?
“混蛋,給點反應啊!”
源仲馬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的他,心中越發地急躁。
這個男人從剛剛表現出來的不可思議而又可怕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他一個不小心都可能就這麼栽了,實在是大意不得。
現在他這樣子又不知道是在搞什麼鬼。
“該死,既然你這樣那就別怪我了!”
雖然對於不能折磨這個傢伙而有點遺憾,但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源仲馬可不打算留下後患,瞄準了遠處那個身影的頭部。
“砰!!!”
在並不寬敞的旅館內,震耳欲聾的槍擊回聲迴盪著,他隱約似乎看到那個身影晃了一下。
命中了!
下面是要倒下了是吧?
果然,那個身影開始緩緩地向旁邊倒去,倒去……不對!!!
從面對可怕的對手的重壓下緊繃的精神正在隨著那個身體的倒下而慢慢放鬆,但是在某一個瞬間他猛然警覺!
只見在那個身體就要倒地的瞬間,他卻是沒有聽到任何東西倒地的響聲。
這是怎麼回事!?
本已下意識收回的目光再度看過去,卻發現那一塊的地面上根本就沒有人的身影,反而是耳邊已經傳來了獵獵的風聲。
根本沒有絲毫留情,這一次,華鵲的掃堂腿,帶著無匹的力量,狠狠地撞在了他已經開始顫抖著的雙腿之上。
“咔嚓——”
幾乎是再清晰不過的彷彿木頭被強行扳斷的清脆聲音響起。
“啊啊啊!!!”
整個屋子裡都迴盪著絲毫不下於之前槍聲的痛苦哀嚎聲。
兩條腿被橫生截斷的痛楚,大概也是很少有人能夠體會得到吧。尤其是在無力地倒在地上後,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連一點力氣都沒有,完全無法動彈,只能一味地品嚐著那斷骨的痛苦的時候,源仲馬真正地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如果他現在至少還有一隻手能動的話,那麼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自裁吧!
但是這種事情也只是妄想了。
“咔嚓——”
熟悉的聲音,源仲馬能感覺到從自己剛剛恢復知覺不久的左臂上的感覺被什麼被阻斷了,取而代之的,是再次襲來的巨大痛楚。
自此,他的四肢已經盡皆被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