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蘇凝霜甜甜一笑，也沒多說什麼，轉身上車離開了藥店。
今天交流會成果還是豐厚的，就像張凡說的那樣，估計今天之後，她又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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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藥店門口目送蘇凝霜的車子離開，張凡臉上的溫和漸漸消散，轉過頭，眼神凌厲的看著沒有開燈，黝黑的藥店內部。
體內的靈力飛速運轉了起來，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藥店內，有陌生人的氣息！
自己離開之後，有人進入過藥店！
張凡目光微微眯起，神識驟然延伸至整個藥店內部。
雖然實力還沒有恢復到金丹境，但重生後他發現自己的修為雖然跌落，但神識卻毫無保留的停在了化神境的地步！
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上，能夠逃脫出他神識之人，恐怕寥寥無幾！
“嗯？”
神識眨眼間掃過整個藥店，張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沒人？
而且，自己的一些東西，似乎也並未遺失，但……
張凡稍稍放下心來，但心中還是生出了一絲疑惑，抬腳走了進去。
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藥店中肯定有陌生人來過，但仔細探查一番，卻沒能找到陌生人行動的蹤跡……
“有點意思……”
翻查了一番自己的藥店和房間後，張凡目光微眯，冷笑一聲。
的確沒有陌生人行動的痕跡，但看著明顯被翻動過的櫃子和箱子，張凡也大致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恐怕是有人控制了什麼小玩意潛入了藥店中，有可能是動物，也有可能是傀儡。
前世身為化神境大能，張凡知道，這個世界上能修煉的可不只是人類，動物乃至於一些植物，都有吸納靈氣的可能。
在自己的前世，妖族也是修真界常見的存在。
甚至有些時候，這些妖族的修為比人類還要強。
但問題在於，前世的修真界和這個世界可不太一樣，在這個靈氣匱乏的世界，就連人類都很難吐納修煉，其他的生物又如何能吸收靈氣？
要知道，張凡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也只有吳家的那位老祖，算是半個修仙者。
難道這個世界也有其他生物，可以煉氣？
張凡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好奇之心。
如果真的存在，那說不定這個世界的修仙界，也並沒有完全衰落……
當然，當務之急是擺在眼前的潛入和探查。
對方既然能找上門來，那大機率就是江南省的人，甚至很可能就在北陽！
如果要把此人給找出來，張凡也有些辦法，不過他並不打算這樣做。
不管對方是誰，又或者是不是人，既然來了第一次還沒達成目的，那對方就一定會來第二次。
那自己只需要在這裡等著那人，守株待兔便是。
他就不相信，北陽還有什麼修行者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想到這裡，張凡嗤笑一聲，也沒再多想，轉身進了臥室，上床入定打坐休息。
……
時光匆匆，三天過去。
三天時間，張凡始終都在藥店裡吐納打坐，靜候那人再來，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那人卻似乎突然消失了一般沒再出現。
“還算沉得住氣。”
張凡坐在床上，目光微微眯起。
不過他並不著急，自己這裡有對方想要的東西，那對方必然會再度上鉤。
“張凡，你在嗎？”
而就在這時，蘇凝霜急匆匆的走進了藥店，在大廳沒看到張凡，直接風風火火的推開臥室門走了進來。
“張凡，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蘇凝霜也沒多寒暄什麼，彷彿就是理所應當一般，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臉色稍稍嚴肅。
“錢家和趙家的合作前幾天已經初步談好了，今日便要談正式合作意向了。”
張凡有些無語的她一眼。
這妮子，還真把這兒當成她的家了？
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進來了……還好自己此時沒在閉關。
“那就談唄。”
張凡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何必來和我說，我不是讓你全權負責嗎？”
“呃……”
蘇凝霜一時語塞，有些尷尬道：“但在這筆生意畢竟是你談下來的，而且趙起和錢有良二人也很想再見你一次，所以……你要不也參與一下？”
“不去。”
張凡想都沒想便直接搖頭拒絕：“說了由你來負責，那就是你來負責，我參與算怎麼回事？”
“唔……”
蘇凝霜稍稍嘆了口氣，似乎也早就猜到了張凡的回答，並不怎麼意外。
“你雖然不去，但這次合作事關重大，你有什麼要叮囑我的嗎？”蘇凝霜小聲問道。
叮囑。
說白了就是條件。
蘇凝霜這次過來，就是看看張凡是否還有其他條件，如果有，那她也趁機敲一敲錢家和趙家的竹竿。
反正四家有的是錢，而且看他們二人的樣子，如果是張凡提出來的條件，多半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沒有條件。”
張凡知道蘇凝霜是想幫自己撈點好處，只不過他沒什麼興趣。
俗世的利益，與他無關。
“儘管去談，就算有條件也為你自己多考慮考慮，我的事，你就不必多管了。”
“唉……好吧。”
蘇凝霜嘆了口氣，也對張凡回答並不意外。
這麼久了，她還能不知道張凡是什麼性格？
只是她還是忍不住想找個理由來見見張凡罷了。
“那既然你不去，這次的合作就由我去談了。”
蘇凝霜稍稍正色看著張凡說道：“既然他們打算參與，我準備把他們發展成下線，但供貨和利潤，還是要由我們來決定。”
想法不錯。
張凡在心裡讚賞的點了點頭。
比起直接把貨給錢趙兩家，在不違反契約的前提下，用商業手段將對方的生意限制在自家旗下，這也算是蘇凝霜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至少不能讓對方獨立賣藥，那豈不是會喧賓奪主？
“怎麼做，就由你自己決定吧。”張凡此時也徹底放下心來，語氣輕鬆道：“你心裡也有數的，只要以你為主，那怎麼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