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霜聞言眉頭一蹙，轉頭看向周雪晴。
張凡也跟著看了過去。
“區區一個江南省能有多少名貴藥材？”
周雪晴微微一笑，不理會蘇凝霜略帶敵意的眼神，迎著張凡的目光笑道：“張凡，我周家在京城也算一方勢力，無論你是否將駐顏丹的藥方給我，我都會讓家族幫你摯愛京城蒐羅那些名貴藥材，而且都是免費。”
蘇凝霜直接聽呆了。
張凡也愣了一下，隨即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周雪晴也會心一笑。
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剛才蘇凝霜用盤中招，想用金錢以外的東西來打動張凡，而現在，周雪晴丟擲的橄欖枝，本質上也是一樣的。
無論張凡給不給她藥方，都會幫忙找藥材，不僅給張凡解決了後顧之憂，還能讓他內心對周雪晴的提議心生好感。
真是一舉兩得。
而不得不說，張凡確實心動了。
但也僅僅是心動罷了。
“我也一樣！”
蘇凝霜臉色微變，見狀趕緊找補：“張凡，無論你答應不答應，我都會讓爺爺幫你在江南省蒐羅藥材！而且江南省距離近，找到藥材之後能立刻送到你手裡，這對你想必也很重要吧？”
藥材若是長途奔波送來，那必然會有些損傷，蘇凝霜這個提議也的確是對的。
周雪晴肅然的看了蘇凝霜一眼，後者用同樣的眼神回敬了過去。
夾在中間，張凡似乎又看到了二女眼神擦除的閃電火花。
“……”
張凡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到底是為了鬥氣，還是為了談生意，亦或者兩者都有，反正又不是矛盾的。
“好了，不要再乾瞪眼了。”
但張凡著實不喜歡這種氛圍，無語的掃了二人一眼道：“你們今天來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
“你準備給誰？！”
蘇凝霜和周雪晴異口同聲道。
眼神急切火熱的盯著張凡。
“我準備……”
張凡微微一笑，彷彿是故意一般頓了一下，才慢悠悠道：“將代理權給你們兩個人。”
“啊？”
二女同時愣住了。
給她們兩個人，這算怎麼回事啊？
“給你們兩個人，我不就能享受到雙份的藥材了嗎？”
張凡忍不住笑出了聲：“還是說，給你們兩個人的話，你們的條件也會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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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二女一時猶疑，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後，又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意動。
這樣……似乎也真的可行？
靠蘇家在北陽的地頭蛇勢力先的開啟北陽市場，然後依靠周家在京城的勢力向外擴散。
既照顧到了蘇家的利益，也照顧到了周家的體面。
而且……這樣還能加深兩家的合作。
似乎，確實是個雙贏，不，三贏局面？
只是……
“可若是將代理權給我們兩家，股份又該怎麼算呢？”
周雪晴抿了抿嘴，蹙眉問道。
這才是關鍵吧？
蘇凝霜也嚴肅看了過來。
誰佔得股份多，那誰就能佔據主導地位，這一點，對於雙方來說都很關鍵。
“這就是你們的事了，自己商量吧。”
所以說是雙方，而張凡這一方，自然是不在意這種事情的。
“我只要藥材，錢什麼的，我不是很在意，所以不需要考慮我的股權問題了。”
周雪晴和蘇凝霜同時一驚！
不要股權？
這，這還叫什麼合作啊，這種提供代理的方式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說句不好聽的，要是她們二人之中有誰心懷鬼胎，隨時都可以帶著張凡提供的藥房跑路，那他豈不是純純的吃虧？！
而且看張凡一臉淡然微笑的樣子，他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這種事情的發生？
但周雪清和蘇凝霜也是這個世界上數得著的聰明女人，幾乎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首先，張凡根本不擔心她們二人會心懷鬼胎。
因為看似是她們在和張凡談，但實際上，真正代表了蘇家和周家的，是兩位老爺子。
而兩位老爺子對張凡的態度可不是想求什麼利益，而是想拉攏他！
為了一個駐顏丹就放棄拉攏張凡的大局，兩個老爺子還沒那麼蠢。
而張凡，顯然想到了這一點。
其次，張凡曾經說過，駐顏丹這種丹藥，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能煉製！
所以就算他將丹方直接公佈了出來，也無人能跟著仿造。
這一點，他無比自信。
有這兩個原因在，張凡根本就不擔心發生什麼意外，可以為所欲為的放棄股權，名義上將駐顏丹的代理權，無償的給了她們二人……
蘇凝霜和周雪晴都有些驚訝的看著張凡。
雖然早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但沒想到，在這種商業博弈中，他也有如此天賦……
“好了，不用這樣看著我。”
張凡揮了揮手，淡笑道：“股權的事情你們自己商量吧，我就不摻和了，等你們商量好了，直接告訴我就行。”
說罷，張凡不再理會二女，低下頭開始整理起這幾天收集到的藥材。
二女對視了一眼，相互頷首後，也退到一旁開始議論了起來。
具體的談判過程乏善可陳，張凡連聽的興趣都沒有，只是看到兩人一會情緒激動的吵的面紅耳赤，一會有冷靜微笑的點頭頷首，實在太像生意人在商場的縱橫博弈……
一刻鍾後，兩人似乎終於達成了共識，臉上帶著微笑親切的握了握手後，腳步齊一的走了過來。
“張凡，我們決定好了，我和周雪晴兩人各佔50%的股權，相互都擁有干涉公司運營的權力。”
蘇凝霜當仁不讓，將結果說了出來。
周雪晴也點了點頭：“沒錯，這樣無論是對蘇姐姐還是對我們各自的家族來說，都是有好處的。”
張凡聞言有些意外的看了兩人一眼。
剛才還吵的面紅耳赤，之前還相互冷嘲熱諷，現在就變成了蘇姐姐了？
女人之間的感情未免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