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不能你籤。”
姜晨聽到章瑾年的話，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半晌，沒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來之前明明說好的，怎麼就變了呢？
姜四海也覺得奇怪，原本他想自己來籤的。
可兒子姜晨實在想藉機證明他比姜雪妍強，在姜晨的軟磨硬泡下，姜四海只能把機會給他。
並且，章瑾年來前也同意了。
“章先生，你是不放心他嗎？要不，還是我來簽好了。”姜四海不想出意外，提議道。
姜晨不捨得放下手中的筆。
這是他證明自己的最好機會！
如果能成為新曼水庫翻新專案的負責人，姜晨的聲望將會提升一大截！
“章先生，我發誓我一定會做好的，保您滿意！如果中間出了任何問題，您要殺要剮，我都絕無怨言！”姜晨豎起三指，許下誓言。
可即便如此，章瑾年依然不肯鬆口，只是單手壓在合同上。
姜四海眼看不妙，立刻對兒子道：“好了，你先退下吧，這麼重要的專案，的確需要為父這樣經驗更豐富的人。”
“你別氣餒，好好幹，將來有的是你表現的機會。”
“聽到了嗎？”
姜晨心裡那個氣啊，但也只能咬著牙點了點頭。
大局為重。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他們要把這個專案握在手裡！
“章先生，我來籤，你應該沒什麼不放心了吧？”姜四海拿出自己的純金鋼筆，躍躍欲試。
他本以為十拿九穩，卻怎料章瑾年的反應，竟然沒有一絲變化！
“四海，不好意思，這個合同你也不能籤。”
章瑾年此話一出，姜四海的笑容直接在臉上凝固了……
這是什麼情況！？
“章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之前不是都談好了嗎？”一向老奸巨猾的姜四海，這時也沉不住氣了。
他到現在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甚至，就在進門前。
章瑾年都同意和他們合作，怎麼會忽然變卦呢？
實在太詭異了！
“章先生，您一定是在開玩笑，對嗎？呵呵。”姜晨努力擠出笑容，卻比哭都難看。
可惜，章瑾年冷漠的表情卻讓他實在笑不出來。
姜鎮山大感不妙，問道：“章先生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可以明說。”
“沒什麼不放心的，我說了，姜家的實力沒問題，但，這個專案的人選，我覺得需要一位德才兼備的人來接手。”章瑾年說道。
姜四海和姜晨父子二人聽了他的話，臉都黑了。
章瑾年承認他們的能力，卻說需要德才兼備，這不就是暗示他們德行有問題嗎？
太打臉了！
“章先生，那依你的意思，誰來籤這個字合適呢？你來選好了。”姜鎮山說道。
章瑾年裝模作樣地打量了一番，最終目光錯過陳凡，落在了姜雪妍的身上。
“我覺得姜小姐就不錯。”
“什麼！？”
姜四海和姜晨瞬間傻眼！
這特麼什麼情況？
在門外的時候，章瑾年還在給姜雪妍上課，並且承認已經把新曼水庫的專案交到他們父子手上。
怎麼進了屋，真就變卦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
“多謝章先生的信任，我一定會做好的。”姜雪妍也不客氣，立刻起身感謝。
“哈哈哈哈……”姜五湖放聲大笑，“章先生果然是慧眼識珠，我家丫頭的能力放眼整個江南都是數一數二的！”
“姜小姐的眼光，的確是好。”章瑾年大有深意地說道。
很明顯，他是在暗指陳凡。
姜雪妍不禁俏臉一紅，心裡美滋滋的。
她自己也覺得像是做夢一樣，沒想到從認識陳凡到現在也就兩個月的時間。
對方便從一個普通人，成長到能讓章瑾年都另眼相看的人物。
陳凡已然成為姜雪妍堅實的後盾！
“這種感覺真好……”姜雪妍整個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此刻，姜鎮山也像是明白了什麼，他看了一眼陳凡，只見對方波瀾不驚，似乎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
“這孩子已經變得這麼厲害了嗎？”姜鎮山暗自心驚。
剛才他單獨和陳凡講了那麼多，就是希望他可以努力，有朝一日成為個頂天立地的人物。
卻沒想到，陳凡已經達到了這樣的高度！
這，簡直就是奇蹟。
在場之中，唯有姜四海和姜晨父子還被矇在鼓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章瑾年，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姜晨大聲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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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教我做事？”章瑾年冷聲問道。
“我……”
姜晨話沒說完，姜四海趕緊打斷：“閉嘴！不許對章先生無禮！”
“爸，他耍我們！我跟他拼了！”
啪！
姜四海一巴掌抽在兒子臉上。
“你給我冷靜點兒！不會說話就滾出去！”
帝都章家，他們拿頭去拼？
現在和章瑾年翻臉，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姜晨捂著臉，一臉不服氣地離開了。
顯然，他是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章先生，我替我兒子跟你道個歉，但是您為什麼忽然變卦，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姜四海問道。
“姜小姐比你們都優秀，所以她就是我要找的最佳人選，這個解釋夠了吧。”章瑾年很敷衍地說道。
這算什麼狗屁解釋！
姜四海都想罵娘了。
章瑾年其實想解釋的，但是被姜晨直呼其名，這讓他很不爽！
所以，像樣的解釋免了。
“好吧，既然章先生已經決定了，那我也多說無益，不過我想合同的事，可不可以暫緩幾天？”
“付少爺最多再有五天就來了，我做東，大家坐下來一起吃個飯。”
“這個面子，章先生總不會不給吧？”
姜四海很聰明地搬出了付國豪，希望能讓章瑾年改變心意。
哪怕現在不選自己，暫緩幾天都行。
姜雪妍能讓章瑾年在幾步間改變心意，姜四海就不信自己做不到！
可惜，章瑾年卻搖搖頭。
“吃飯歸吃飯，生意歸生意，姜小姐就是最合適的人選，這一點毋庸置疑！合同現在就可以簽了。”
章瑾年又拿出自己雷厲風行的作風，和姜雪妍在合同上籤了字。
木已成舟。
姜四海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氣到發抖。
“到底是為什麼？”
姜四海依然想不明白。
終於，他注意到，進門前和進門後，只有一點不同。
那就是多了陳凡這個人！
“難道…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