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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在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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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湯招聘了一對本地貧苦夫妻來看倉庫,幾天之後,包括孟鎮長在內的鎮上居民發現一輛輛貨車駛向倉庫,向那對本地夫妻打探了一下,據說是各類建材、五金,甚至還有好幾個化糞池。

“敖老闆要大興土木,建廠房,還有生活區?可不對啊……”

孟鎮長嘀咕起來,其實他倒是巴望著敖湯建廠呢,倉庫區周邊的幾塊土地他已經衡量過了,到時都賣給翠湖集團建廠,可敖湯並沒有購買廠房建設用地,難道是準備直接在倉庫區建設?那可是犯錯誤的,你就算要建,也應該先把手續跑了,否則自顧自的建,那就是違章建築,是非法的。

“鎮長、鎮長,敖老闆今天買了一艘漁船,挺大一艘。”

孟鎮長哦了一聲,疑惑道:“敖老闆是大老闆,這類老闆好像有很多是喜歡玩海釣的,可為啥不買遊艇呢?”

“鎮長、鎮長,敖老闆今天買了一輛卡車,挺大一輛。”

孟鎮長皺皺眉頭,疑惑道:“難道是給未來的工廠配的車,可怎麼只配一輛卡車?這可是大公司啊,不弄些高檔橋車?”

“鎮長、鎮長,敖老闆今天買了幾千套迷彩服,各個號碼都有,還有內衣、鞋子。”

孟鎮長高興起來,笑著道:“這一定是給未來的工人準備的工作服,莫非敖老闆喜歡軍隊,所以選用迷彩服?嗯,這個不重要,關鍵是幾千套啊!就算每人發個兩三套,這工廠也要上千人,我們鎮看來要出現一家納稅大戶了,可敖老闆怎麼還不來找我買地呢?”

“鎮長、鎮長,敖老闆今天買了幾千箱泡麵。”

孟鎮長抽抽嘴角,驚叫道:“大事不好,這敖老闆竟然是個寒酸人。幾千箱泡麵啊,那肯定不是敖老闆自己吃的,肯定是給未來的工人吃的,這也太小氣了啊,就算他們暫時沒建工廠,更沒有食堂,但也可以做鎮上飯店的生意嘛。”

“鎮長、鎮長,敖老闆今天買了大量的糧種菜苗。”

孟鎮長撓撓腦袋,迷糊道:“這是要幹嗎呢?難道未來的工廠要自給自足,自己種糧食蔬菜?”

“鎮長、鎮長,敖老闆今天買了小雞、小鴨、小豬、小兔子,哦,還有亂七八糟的好幾種小鳥,都用籠子裝著呢。”

孟鎮長徹底愣了,嘟囔道:“到底建不建廠啊?怎麼搞的好像要開農場了,農場也不養鳥啊?”

“鎮長、鎮長……”

孟鎮長拍案而起,不爽道:“又怎麼了?”

來彙報的當然就是敖湯請來看倉庫的本地人,他哆嗦著說道:“鎮長,大事不妙。”

“不妙你個頭,快說。”

那人哭喪著臉道:“鎮長,昨晚倉庫裡少了一大批東西,可俺和俺老婆都沒發覺,敖老闆會不會開除俺們啊?”

雖然只是看倉庫的,但敖湯給的工資絕對高於西港縣的平均工資,工作又輕鬆,他們實在不想丟掉這份工作啊。可看倉庫的沒發現偷東西的,換了他做老闆也會把沒用的員工開除掉的。

而且不止擔憂開除。

“鎮長,您說敖老闆會不會要俺和俺老婆賠錢啊?”

孟鎮長大吃一驚,三合鎮雖然比較窮,但總的來說是個淳樸安詳的地方,怎麼出小偷了?趕緊問道:“丟啥東西了?”

“化糞池丟了兩個,糧種菜苗丟了幾包,衣服丟了幾包,泡麵丟了幾箱,小動物也丟了一些。”

孟鎮長傻眼了,有這樣的賊嗎?後面那些東西也就罷了,可化糞池,小偷會偷化糞池嗎?那玩意挺大的、挺沉的,目標也大,偷了都不好轉手啊!

孟鎮長忍不住瞪了那人一眼,偌大一個倉庫區,只有夫妻兩人看守,說實話肯定無法面面俱到的,丟一些東西也不算什麼意外,可那麼大的化糞池一下子搬走了兩個,那要出動多少小偷啊?而且要運走化糞池肯定是需要車的,你們兩個是不是打炮打到精疲力盡,所以睡得太死了?

等等,車,卡車?孟鎮長問道:“敖老闆那輛卡車呢?該不會是敖老闆自己運走的吧?可是也不對啊,化糞池不是一個人好搬走的,需要其他人幫忙抬啊吊啊?”

趕到倉庫區一看,那輛卡車已經不在車位了。

“咦,這不是那輛卡車嗎?”

孟鎮長手一指,那對夫妻望過去,可不是嗎,卡車停在了碼頭附近。

“小偷出海了?”夫妻倆面面相覷,還好還好,要是連卡車都被偷走,那他們可賠不起,哪怕那輛卡車只是幾萬塊的便宜貨,但他們沒錢啊。

孟鎮長眉頭緊皺,在碼頭邊看了一會兒,問道:“敖老闆不是買了一艘大漁船嗎?哪一艘,你們指給我看。”

夫妻倆瞄來瞄去,碼頭這邊還是停著幾艘漁船的,可好像都不是敖老闆那艘啊,他們先是一驚,然後又松了一口氣,互相安穩道:“俺們只是看倉庫的,船又不在倉庫裡面,就算船丟了,也不會讓俺們賠的。”

果然沒了,孟鎮長理順了思路,敖湯大半夜的來到了倉庫區,或許還帶著他們翠湖集團的員工,見看倉庫的夫妻倆睡的熟,就沒喊人,自個兒運走了一些東西,出海了。

想著想著,孟鎮長點了點頭,肯定是這樣,小偷不會偷化糞池的。

“尼瑪的,這是什麼事啊?怎麼感覺這個億萬富翁敖老闆鬼鬼祟祟的?該不會是走私吧?可化糞池,泡麵,幾包衣服,一些普通小動物,哪有走私這些的?”

珊瑚的一截珊瑚線已經長到了三合鎮碼頭,立刻向敖湯彙報道:“龍王陛下,如此這般……”

時間回溯到今天凌晨,正常人不好搬的化糞池對敖湯來說自然輕而易舉,完全沒驚動睡熟的夫妻倆,他便已經搬完了一卡車東西,開車去了碼頭。碼頭那邊少不了大霧瀰漫,敖湯將東西都裝船,又推船出海。

沒錯,不是開船,而是推船,雖然這艘漁船上也有柴油機,但敖湯直接變成了赤龍,在船尾推著向前,從西港縣三合鎮到新瀾滄江入海口差不多有一百七八十公里距離,正常漁船要走好久,但敖湯推船前進,連半小時都不用。所以他也只能選擇夜間走,若是白天被看到,定然驚世駭俗,再快的船也達不到這個高速。

等到了新瀾滄江入海口,敖湯直接把整艘船都推進了龍宮,停泊在龍池之中。

此時是10月0日凌晨一點,無論是平民區的季玟還是奴隸區的二十八人都睡著,包括沐青山在內的二十八人暫時似乎沒有企圖逃跑的跡象。

奴隸勞工是沒有人權的,敖湯直接吩咐青甲它們去喊人。

關於即將召開的水族重要大會,敖湯考慮到全員召集,最終留出了充足的時間,推遲到今年聖誕節。選擇聖誕節當然不是慶祝西方十字教的那一位,而是因為敖湯真正化龍便是兩年前的聖誕那天,所以這個日子對龍宮擁有一定的象徵意義。

既然有充足的時間,敖湯倒也不必提前把水族召集到龍宮,所以龍宮之中目前仍然只有青甲青辛兩個,當然,只要敖湯到了,作為親隨的藍甲自然也在。

兩隻大螃蟹直接衝向奴隸區,螯足直接戳過去,將一個個睡著的人叫醒。

沐青山滿臉不爽的醒來,但發現是螃蟹在戳他,立刻收起怒意,換上謙卑的笑容,心裡則大怒:“尼瑪的,俺的帳篷啊!”

奴隸區二十八人只有他一個有帳篷,新來的寮國人哪怕是部長也只能和衣而睡,沐青山自己覺得這頂帳篷是他有別於其他奴隸的象徵,他雖然是奴隸,但起碼也得做奴隸頭頭吧?

但就在剛才,青甲鋒利的螯足直接戳壞了帳篷,這可怎麼辦?難道俺要像寮國人一樣席地而睡?沐青山原本可是想仗著帳篷來勾引那三個長得不錯的寮國人的。

“都起來,都起來。”青甲打字叫道,“勞工們,工作來了,給我搬東西去。”

勞工們敢怒不敢言,他們現在發自內心的厭惡黃金。

他們誤以為要搬黃金了,不知道敖湯哪裡弄來的600噸黃金,要說黃金,絕大多數人都是喜愛的,可讓你天天搬黃金,那就蛋疼了。

600噸啊!1日夜晚弄進來的,1日開始搬運的,到昨晚算是整整搬了7天,仍然沒有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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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換了8個正常力工,搬600噸黃金根本不用7天,但這些都是什麼人啊?以男女分,8人中有1個女的;以年齡分,有5個老的;最重要的還不是年老體衰和女人體弱,而是公務員,尤其是做官的,肥頭大耳的,搬幾步就得停下了喘幾口氣。

所以這600噸黃金大概還要再搬三天。

可前些天不用加夜班啊?有加班費、夜班費嗎?有人這樣想著,直到徹底清醒了才搖頭,現在他們可是奴隸勞工,一分工錢都沒有。

奴隸們很快看清楚了,是瀾滄江龍王回來了,而且帶來一艘大漁船,上面載滿了東西。

“化糞池!還有馬桶等設施,太好了!”

有人為之喜悅,沐青山也在喜悅,原本龍宮中裝了兩個馬桶,他和季玟一人一個。但自從寮國人來了,而且龍宮中明確的劃分出平民區和奴隸區,季玟獨佔平民區的那個,二十七個寮國人卻和他爭搶奴隸區的這個。

二十八人一個馬桶啊,有時候想尿尿了,可一看前面排了好幾人,只能憋著。至於隨地小便?你沒見大螃蟹那咔嚓咔嚓的恐怖螯足嗎,隨地小便的懲罰是閹割!

憋著已經很慘了,更讓沐青山不爽的是,那些寮國人萬一有什麼病……現在那個馬桶是坐式的,不是蹲式的,萬一染上病怎麼辦?

現在好了,又來了兩個化糞池,而且是大號的化糞池,一個可以配多個馬桶位,更讓沐青山驚喜的是,他瞥見幾個蹲式的馬桶。

敖湯吩咐勞工們搬東西,又問道:“怎麼挖,怎麼裝,怎麼接管路都會吧?”

自覺擔任首席翻譯的警衛員西瓦將敖湯的話翻譯成老撾語,但他還沒翻譯完,一個寮國老頭就說話了:“請龍王陛下放心,這些我都懂,我會指揮他們做的,並且會儘量佈局完美。”

是漢語,說話的是蘇發努馮大學的副校長兼農學院教授塔潘。

敖湯不由點了點頭,這塔潘不錯,知道主動出頭,當即任命道:“既然如此,我臨時任命你為工頭,指揮勞工們完成廁所建設,我這次帶來了一些建材,未來會帶更多的建材,廁所之後是房屋,任重而道遠啊。”

“請龍王陛下放心,我一定努力完成任務,不負您的重託。”

塔潘滿心喜悅,前幾天龍王不在,大螃蟹可不會區分,所有人都必須參加搬黃金的工作,雖然他的三個學生在努力幫他多做些,但還是把他這把老骨頭累慘了,現在好了,拿到了“工頭”的職位,可以“指揮”而不用親自勞動。當然,塔潘並不認為是自己懶惰,勞動分體力和腦力,自己可以做腦力勞動嘛。

敖湯再次點了點頭,看來是個識時務的,有些歡喜又有些不爽。

歡喜的是,這是一個大學副校長,又是農學教授,管理經驗、專業知識都沒問題,又懂漢語,雖然不是專門的建築人才,但貧窮地方的人才往往比較全面,正所謂“一專多能”。這樣的人認清現實,主動投靠,出頭做事,這無疑是敖湯願意看到的,也符合龍宮的利益。

但另一方面,在中國的一些思想中,識時務也意味著投降,傳統文化更推崇威武不能屈,你怎麼能這麼快就投靠俺呢?

好吧,敖湯有點矯情了,他收起不爽,留下歡喜,看著塔潘熱忱的眼睛,說道:“很好,龍宮對於人才也是有優待的,雖然你們揹負罪孽……”

沐青山在旁邊腹誹,俺們哪有什麼罪孽啊?

“……但只要你們努力工作,為龍宮建設添磚加瓦,我自會賜下功德,抵消罪孽,提前結束你們的刑期,讓你們轉為平民,甚至更進一步也未嘗不可。”

想了想,敖湯又道:“塔潘,你這個名字是寮國名字,而且只是音譯,你們寮國又不是漢字。但我龍宮乃是中華文明體系,說漢語寫漢字,你既然通曉漢語,便改個漢名吧,也便於稱呼。嗯,塔潘,就以潘為姓吧,這姓不錯,歷來有潘安、潘璋、潘美、潘基文,我日,最後一個不算,你就叫潘塔吧。”

塔潘,不現在是潘塔了,潘塔喜不自勝,當場跪拜道:“多謝龍王陛下賜姓賜名,自今而後我便是潘塔了。”

敖湯伸手虛抬,笑道:“無需跪拜,雖然我是龍王,但誠敬不在於形而在於心。”

“是,龍王陛下仁德。”潘塔站起身來,鞠了個躬。

看著潘塔這番表現,幾個寮國人臉露異色。

一個是西瓦,作為寮國中央警衛局的優秀警衛員,西瓦早已在一次次思想洗禮中磨滅了自己的野心,剩下的只有忠誠和堅韌,他其實是很想逃離龍宮的,不但要自己逃離,還要把他負責保衛的卡山部長救走,把所有寮國人救走。

之前西瓦一度想攻擊人形狀態的敖湯,只是實在不知道會不會瞬間變身赤龍?有沒有強大的法術?所以只能忍耐。

但不管如何,他很在乎“首席翻譯”的角色,如此才能有接近龍王的機會,才能在必要時暴起攻擊。

可現在,潘塔竟然在主動向龍王靠攏!

同樣會漢語,一個是區區警衛員,一個是頗有學識的大學教授,龍王以後需要翻譯時,肯定會選擇大學教授吧?畢竟知識更全面的人可以翻譯的更加完美。

西瓦不由心中憤恨,這個該死的漢奸!不,漢奸是中國人的說法,俺們是寮國人,老奸還是撾奸?或者說,以人類之身投靠龍族,已經超越了國家的界限,是人奸!

另一個面露異色的是卡山部長,他的異色一閃即逝,雖然他不知道敖湯把寮國的部長當做中國的縣處級層次來看,但能夠爬到一國部長之位的人,或許未必很有能力,但至少有點聰明,哪怕是小聰明。

根據之前的統計,二十七個寮國人中一共有五個懂漢語,兩個是警衛員,其中卡山是精通,另一個是半懂。潘塔和一個老僧侶也是精通,還有一個寮國電視臺的算半懂。

可就連警衛員西瓦也不知道,卡山是懂漢語的,而且是精通漢語的。只不過每個人的選擇是不一樣的,卡山選擇了藏拙,裝作不懂漢語或許在某些關鍵時刻能聽到重要的資訊。

而且在骨子裡,卡山堂堂部長,是絕對不願意做奴隸的,所以並沒有靠攏龍王,展示才能取得龍王信任的想法。

但現在潘塔冒出來,卻讓卡山產生了嚴重的危機感,沒錯,為的正是“工頭”的任命。

原本即便來到了與世隔絕的龍宮,卡山作為寮國高官,仍然是這批寮國人理所當然的頭領,部長的權勢雖然遲早會退散,但至少還能維持一段時間,而卡山有信心利用這段時間徹底穩固他在寮國人中的領導地位。

可現在冒出了“工頭”,而且還是潘塔,潘塔可是有一個助教、三個學生的,他們會理所當然的凝聚在潘塔麾下。

再加上工頭的指揮權,潘塔可以輕易控制過半的寮國人,時間越長,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寮國人屈服。

卡山憂心忡忡。

第三個面露異色的正是懂漢語的老僧侶,他很快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寮國人之外,沐青山同樣面露異色,他已經出離憤怒了,幸好這些天來的經歷讓他成熟了很多,換了以前,他一定會吼起來。

尼瑪的,論國籍,俺是中國人,他們是寮國人,即便都是奴隸勞工,可工頭的位置應該俺坐啊!

尼瑪的,論資歷,俺是龍宮第一個奴隸勞工,資歷最老,論資排輩也該讓俺做工頭啊!

尼瑪的,潘塔那個混蛋果然開始指揮俺這個根正苗紅的中國人了!

尼瑪的,我搬,咦,這是……泡麵?

沐青山悲慟欲絕,如果是早些天,他會為這些泡麵歡喜,因為這竟然是品牌泡麵,是桶裝泡麵,而且有七八種不同的口味,相比之前白飯配榨菜,這些桶裝泡麵就是美味佳餚啊。

可現在,寮國人中有做菜高手,蔬菜和雞蛋做的相當出色,沐青山已經心滿意足了,可現在泡麵來了,莫非敖湯要削減奴隸勞工的米飯、蔬菜、雞蛋,改以泡麵?那豈不糟糕?

尼瑪的,我搬,咦,這是……迷彩服?難道以後俺就要天天穿迷彩服了?那怎麼展現俺玉樹臨風的俊朗,這不利於俺泡寮國女人啊!

尼瑪的,我再搬,咦,這是小雞、小鴨、小豬、小兔子、小鳥……敖湯是給俺們改善伙食?想想都不可能。我日,該死的小雞!沐青山嘶了一聲,他被籠子裡的小雞啄了一下。

這邊聲音這麼大,季玟當然已經醒來了,躲在帳篷裡瞄了一會兒,回頭挑選起衣服,要清純些的?還是豔麗些的?

各種小動物的到來顯然讓龍宮多了一分生機,不過這裡也不是它們的樂園,一旦長大,少不了被吃的命運,唯一例外的是小鳥。敖湯帶來的鳥雜七雜八,有在象郡市買的觀賞鳥,有幾隻不同顏色的鴿子,甚至還有幾隻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一級的管控較嚴,但二級的其實在市場上並不少見,就拿桂寧省來說,擁有9中一級保護鳥類,78種二級保護鳥類,9種好記,78種?除了那些特徵鮮明的,管理人員都認不全那麼多品種,你說怎麼管理?

雞鴨豬兔是養來吃的,敖湯直接交給潘塔,至於潘塔交給誰就不管了,至於鳥,敖湯提著鳥類走向平民區,對剛從帳篷裡爬出來的季玟道:“這幾個鳥籠你負責養吧,小鳥嘰嘰喳喳,也能給龍宮添一些聲音,過於幽寂也不好。”

季玟心裡暗歎一聲,她精挑細選了衣服,又在帳篷裡梳了一個更靚麗的髮型,還化了個淡妝,可敖湯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她今晚的不同。

難道敖湯是個不好色的?怎麼可能呢?明明有三個女人了!

難道自己姿色不夠?季玟在心裡搖了搖頭,她不是妄自菲薄的人。

可敖湯怎麼就毫無所動呢?難道要直接撲倒他?

將情緒壓下,季玟看著敖湯手中提著的好幾個鳥籠,看著裡面各種顏色的小鳥,不由說道:“敖湯,能不能放養?反正它們飛不出龍宮,何必再用鳥籠?”

敖湯打量了一下環境,放養確實沒問題,當即開啟鳥籠,仍有鳥兒高飛。小鳥們顯然對新環境頗為好奇,但並沒有什麼不安,不知道是因為太蠢了,還是動物的本能讓它們明白這裡適合生存?

“嗯,那就這樣,你繼續睡吧。”

敖湯拋下一句話,轉身走人了,季玟咬著嘴唇,失望之中夾雜著一絲小小的不忿,想要拉入,手動了動還是停住。

敖湯走向龍宮正殿,青甲留青辛監督勞工們,自己刷刷刷追隨進來。

“龍王陛下。”

“嗯?”

“那個……龍王陛下,我看廚師這幾天情緒不怎麼好,這個,雖然有點冒昧,但要不您下次跟她爸媽聯絡時,乾脆約他們某個晚上去臨海的偏僻之地,直接抓來龍宮好了。”

敖湯聽了還沒說話,兜裡藍甲就冒出頭來,叫道:“青甲,你也知道冒昧啊?既然知道,就不該提這麼無理的要求,龍王陛下自有主意。”

藍甲當然知道敖湯確實不在意大人還是陛下,便是直接叫龍王都行,但既然別人開始叫陛下了,它也立刻跟著改口。

之所以立刻出頭,藍甲有著多方面的原因,第一是水族只需服從龍族的指令,而不能反過來,當然,提建議是正當的,但建議的出發點必須是為了龍王好。

而現在青甲的這條建議,出發點竟然是為了季玟好,季玟終究只是外人,為了一個外人讓龍王去奔波,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已經涉及到原則問題了,哪怕以龍王陛下的能力,在奔波中不會有什麼危險。

而另一個原因則更加複雜,作為龍王陛下的親隨,跟隨龍王陛下的時間最長,藍甲在水族中可以說擁有最特殊的地位,但再特殊也終究只是屬下。

就像當初,藍癸知道了糜潞接納陳圓圓,曾經問過藍甲是隱瞞呢還是老實報告?結果藍甲和藍癸選擇了隱瞞,這和“絕對忠誠”就有了一些差別。水族們雖然是敖湯點化的生靈,但終究是有著自己獨立思想,在做事時有自己的考慮。

像那次,如果絕對忠誠,那龍王固然能提前高興高興,但藍癸就要極大的觸怒糜潞夫人了。

敖湯會有108個水族手下,但只有個夫人,只有1個糜潞,徹底觸怒了糜潞,自家前途可不妙,即便糜潞不至於害死水族,但吹吹枕頭風,把某個水族打發到某個偏遠荒僻之地駐守個幾十年,說不定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在不危害龍王利益的前提下,它們選擇了不得罪龍王夫人。

想當初,透過手機、平板的電子音和人類交流正是藍甲發明的,而藍甲的目的不正是讓糜潞夫人開心,從而在龍王陛下那裡提升自己的地位嗎?

雖然藍甲沒有成為糜潞的親隨,但它在不危害敖湯利益的前提下,仍然願意適當的顧全糜潞的利益。

你說青甲建議抓季明誠夫婦怎麼就涉及到糜潞利益了?這個只能說藍甲想得遠了,第一,青甲今天幫季玟,明天會不會更進一步幫季玟牽線搭橋接近龍王陛下?

第二,藍甲好歹跟著敖湯,獲得了大量的閱歷,知道一旦季明誠夫婦被抓進來,毫無疑問是作為平民,又是某一專業的學術權威,輕而易舉就能成為龍宮人族中的領袖人物——當然,糜潞等人,以及將來或許會跟隨進來的糜家、陳家、魚家“外戚”,這些人地位特殊,藍甲沒算入普通龍宮人族中。

藍甲不知道季明誠是個怎樣的人,萬一野心勃勃,只怕就會想方設法讓女兒成為龍王夫人——雖然從通話來看,季玟爸媽很愛女兒,但愛女兒和希望女兒成為龍宮女主並不矛盾。

現在三位夫人,至少陳、魚兩人對糜懷有歉意,不至於起什麼爭執之心,未來水晶宮中也能和諧,但加入一個新的,那說不定就要打破平衡了。藍甲在閒暇時也是看過一些電視劇的,那些宮鬥片中,一個個女人表面上笑嘻嘻的,暗地裡刀光劍影,女人們鬥也就罷了,還連累裡面的宮女、太監、官員,萬一將來產生內鬥,連累它們這些水族怎麼辦?

穩定壓倒一切,要想保持穩定,就要打消掉新夫人的可能,哪怕季玟成為新夫人的可能微乎其微。

但話又說回來,一切的前提是龍王陛下自己沒意向,否則他要是主動收納新夫人,那藍甲也只能沉默。

敖湯到底是寬仁之輩,或者說只要不危害到他的根本利益,對小事都是抱無所謂的態度,並沒有叱責青甲,反而問道:“為什麼會這樣說呢?”

青甲道:“這幾個月來,廚師一直負責飲食,雖然廚藝一般,我也常常鄙視其廚藝,但感激還是有的。”

“不過我不是為了感激她才這麼說,我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是龍王陛下麾下的水族,所思所想首先必須符合龍王陛下和龍宮的利益。”

“我雖然一直叫季玟廚師,但我知道在您的定位中,她從來不是廚師,而是藥學方面的研究人員。我雖然讀書少,但也知道,季玟的心思時常牽掛父母,那就不能專心學習,不能專心學習,那她在藥學方面的成就就有限,對龍宮就是一個無用之人。”

“雖然還能燒飯做菜,但說實話,那幾個寮國人明顯燒的更好,我只是不屑於去吃奴隸燒的菜,才繼續吃廚師燒的。也就是說,在廚藝這一項上,她仍然對龍宮沒用。”

“一個沒用的人,有著平民的身份,不用做太多工作,那算什麼?龍宮中養的閒人嗎?那太浪費了,所以,讓她專注於學習,提高藥學方面的能力,才是正確的做法,到了那時,她就不是對龍宮無用的廚師,而是能做出貢獻的藥師了。”

“對學習來說,我也知道有人教和沒人教的難易之別,把她爸媽抓來,一方面能讓她們團聚,從而專心學習、專心工作;另一方面也是讓龍宮中有了優秀的藥學老師,不止培養季玟,也可以培養更多的學生。現在那個潘塔不過是農學老師,雖然有用,但農學並不具備重要作用,即便龍宮中不開發農業,我們也可以去各個國家購買糧食,甚至搶奪。而藥學,就像龍王陛下您提過的那樣,或許能改變未來,哪怕只有很小的可能性。”

敖湯不由點了點頭,龍宮中種植出來的糧食、蔬菜乃至肉食,肯定很好吃很有營養,但並不是必需品。而藥學,雖然季明誠是海洋藥學的權威而不是基因藥學,但總能有所作用的。

龍宮缺乏法術,而自己建立法術體系,不知道要多少年後呢,既然生於科學昌明的時代,敖湯對於透過藥物、基因方面的研究來觸發水族乃至龍族的力量是懷有期待的。

青甲又道:“換個角度來說,我不是為了季玟,反而是為了季玟的爸媽,因為他們比季玟更重要。當然,未來肯定要抓來基因藥學、基因工程方面的專家教授,但季玟一家也不是沒用的。只要他們忠誠於龍宮,未嘗不能成為藥學研究所的領導,至少比將來抓進來的不知道哪個國家的專家更值得信任一些。”

敖湯再次點了點頭,不過抓人也不是說抓就抓的,他已經懷疑季明誠那邊有警察了。而且相比季明誠,敖湯這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這些天雖然去了西港縣、象郡市,但並沒有真正遠離,並沒有繼續去全國各地尋找龍王廟,這是因為他知道,越南、寮國、泰國、柬埔寨不會放任瀾滄江奪元江入海的。

早在1日他就已經做好了寮國方面疏導河流的準備,但一直到現在0日了,寮國方面竟然還沒開始行動。

最急的當然是越南,但敖湯並不知道,現在永珍那裡正在折騰的是美國特使,美、日、新甚至後來冒出來的另一個美國小弟澳大利亞,企圖逼迫越南答應一些條件,泰國則是希望越南多倒黴幾天,也在旁邊搖旗吶喊。

至於當事國寮國,還有另一個國家柬埔寨,他們已經淪落成看戲的人了。

你說這事情發生在俺們寮國,俺們只要挖開河道,把瀾滄江疏導回原本的河道就行了,俺們如此重要,怎麼會變成旁觀者了呢?

很簡單,你立刻就疏導,固然滿足了越南,但那就得罪了美、日、新、澳甚至還有泰國,即便寮國領導人裡親越派相對最多,但也不敢一下子得罪那麼多大強國、小強國、偽強國啊。

鬧來鬧去,甚至連中國都派來了特使。

中國特使倒是在摒棄前嫌幫越南,越南崩潰固然是好事,但萬一他破罐子破摔,答應把金蘭灣向美軍開放,那就糟了。當然,即便是中國,也不是早些年的冤大頭了,幫越南不假,但也沒少向越南人提條件。

這麼多國家湊到一起,沒有事情也能整出事情,一下子拖到了0日,讓越南紅河三角洲在洪水裡泡的發白,總算在0日上午,各國相互妥協,達成了一致。

寮國早已完成南部地區的疏散,軍隊也駐紮在新舊河道交匯處,得到命令後立刻開始行動。

不但寮國部隊在,寮國領導人以及多國代表也搭乘專機趕到了琅勃拉邦。中國特使下飛機後,還順帶看望了現場的中國工人——琅勃拉邦國際機場正在中國公司緊張有序的擴建之中。

寮國領導人象徵性的拿起鐵鍬,喊了一聲:“挖!”

軍隊立刻開挖,在場的各國代表看著,神情各異。這個開挖塞口和疏導方案是多國專家共同擬定的,安全性絕對沒有問題。但關心則亂的越南主席還是緊張的捏了捏胸口的佛像,雖然他是黨國主義的。

今天風和日麗,正是挖開塞口,引導江河迴歸原本河道的好日子,只是忽然間,天上竟然烏雲密佈,雷聲隱隱,烏雲極其厚重,遮蔽天空,暗無天日,原本穩定向東北流去的瀾滄江也開始咆哮起來,不時有浪頭拍打到岸邊。

“這是要下大雨,甚至暴雨嗎?難道又要發洪水了?怎麼會這樣?氣象局和水利部門怎麼搞的?”

“天有不測風雲,倒也怪不得氣象局,至於水利……首長,卡山部長殉職在抗洪一線,暫時水利部門群龍無首。”

“那還要挖嗎?要不改天?我們的方案雖然完善,但要是今天本來就要下暴雨、發洪水,一旦挖開……”

“不,一定要挖!”越南主席眼睛都紅了,湄公河早一日南下,河內就能早一日退水。

旁邊某國代表說著:“我方也支援挖,我們必須拿出大無畏的勇氣來戰勝惡劣的自然氣候。”

龍宮之中,敖湯瞄著那人看了一眼,是日語,當然,等那人說完就會有人翻譯。

日語正是敖湯掌握的外語之一,他衡量了一下那人的方位、距離,正如當初卡山部長等人一樣,此時這些領導和代表也就在河道邊。

瀾滄江開始翻騰了,江潮湧起,起落之間拍擊著江岸,岸上的人似乎已經發覺有點不對勁了,下屬們正要建議領導選擇更合適的地方進行指揮,忽然譁啦一聲,一股浪頭卷了過來。

“哎呀不好,日本特使山田先生……”

待浪頭回落,所有人都發現日本特使沒了蹤影,江水之中正在撲騰掙扎的可不正是山田先生?

“快快快,救人。”

軍隊一方面安排救人,一方面保護著領導和其他國家的代表撤退。

轟隆一聲,暴雨傾盆,江水再次捲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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