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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陳家二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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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0日上午,諸塘水庫。

敖湯、糜潞、陳圓圓都在,今天是週四,很顯然,三人都曠課了。

“所以說,凡事都會形成習慣的,敖湯,都怪你!”糜潞抱怨著,臉上卻笑嘻嘻的,右手拉著敖湯,左手拉著陳圓圓,沿著水庫湖岸散步。

諸塘水庫最初是從重汙染到II類水質,如今早被敖湯抽了個空,再次跑撫仙湖換了幾百萬立方,已經成了I類水質,看上去清澈無比,直見均深9米的水底,裡面游魚成群,黃金鱸在朝陽下熠熠生輝,刀魚則銀光閃閃,又有大量雜魚雜蝦,也幸好魚兒密集,否則這麼清澄的水都要藏不住裡面的電鰻隊了。

敖湯說道:“鰻甲已經離開了船山,正在向諸塘趕來,算算時間,現在怕是已經游到元江越南段了。等鰻甲到了,電鰻隊其他人學會了降雨之術,到時它們對水的掌控能力大幅上升,既有利於管理水庫魚群,也有利於藏匿自身。我琢磨著,隨著它們能力的提升,以後也用不著整個電鰻隊留守諸塘,完全可以分出兩條去龍牙灣。現在想想,當初也沒必要把春城水族全部派去東海,這回電鰻隊便在內地多留個幾年吧。”

陳圓圓連忙點頭:“這樣好,龍牙灣水庫要是沒有水族坐鎮,產量就會大跌,那就太浪費了。這段時間,隨著每個月向翠竹樓供魚,龍牙灣的魚群密度已經大幅降低了,張小軍都頗為憂慮地向我彙報過呢。”

糜潞看著一群刀魚遊過,以現在的體型,估計明年春季就能大規模上市了,對敖湯道:“我可是答應過我媽,要親手燒刀魚給她吃呢,敖湯你得教會我。”

敖湯笑道:“春潮迷霧出刀魚,這刀魚是長江那邊的名魚,我可從來沒燒過,不過燒魚的手法總是相通的。等我們的刀魚上市了,也不知道市場上認不認?畢竟刀魚有好有壞,真正的牌子還在‘長江刀魚’,大一點的一斤八千多。我們諸塘水庫算元江水系,說不定會被別人說不是正統呢。”

陳圓圓道:“敖湯你水庫裡的魚最是鮮美,開啟市場還是不難的,不過江刀八千是物以稀為貴,真等你刀魚量產,肯定要跌價。我們可以慢慢出,逐漸賺,專供高階酒店。”

敖湯問道:“翠竹樓不是高階酒店啊,那不供給他們?”

陳圓圓道:“翠竹樓主體還是面向中低端的,不過也在計劃打造兩三家高階門店。反正不管怎麼說,沒個幾千一斤咱不賣!江刀所謂的八千一斤也是市場價,到了酒店終端菜價那是上萬的,也就官員和富商才吃得起。”

糜潞道:“要是別人知道敖湯你還能量產刀魚,只怕要徹底瘋狂了。”

敖湯哈哈一笑,黃金鱸他只賣五十元一公斤,刀魚則要賣幾千一斤,這種恐怖的利潤確實會讓人瘋狂。

正說著,一個水庫保安開著邊三輪趕了過來:“敖總、糜小姐、陳助理,有人來水庫檢查。”

敖湯皺了皺眉頭,疑惑道:“檢查?不是陸市長來視察?”

保安道:“劉經理在前面接待著,確實說是檢查,來了四輛車,鎮上葛輝陪同著,說是市領導和縣領導。”

“那成,你這輛邊三輪給我,潞潞、圓圓,我們去看看。”

糜潞問道:“敖湯你會開摩托車嗎?”

敖湯自信滿滿:“開車無非是控制力,我這方面絕對沒問題的。”

糜潞連忙道:“那還是我開吧,我很久沒開這種邊三輪了,小時候在軍營常開的,挺懷念的。”

“小時候?”敖湯和陳圓圓都是一臉驚奇,“多小?”

“小學二三年級。”

“暈。”敖湯嘴角抽了抽,微微有些蛋疼,那時糜潞應該還只是小丫頭片子,竟然就“常開”摩托車了,再想想她中二時開悍馬飆車,高中時還參加過航空俱樂部,開過多種直升機,不由嘆息道,“潞潞你能平平安安活到現在,那真是我的幸運啊。”

糜潞聽了笑嘻嘻,得意地哼哼道:“那當然,所以你要好好珍惜。”說著已經跨上了摩托車,敖湯坐後面抱上糜潞的腰腹,陳圓圓坐進了挎鬥,糜潞雙手緊了下,頓時狂飆突進,直奔水庫大門。

大門關著,只開著小門,劉石頭和幾個保安站在小門外面,正和來檢查的人說著話。還沒下車呢,陳圓圓已經說道:“外面有個聲音好像是我二伯,是洪塔市水利局來檢查。”

敖湯問道:“就是那個聲音尖細的?好歹也是個市局副局長,是副處級吧?怎麼還親自上陣?沒秘書嗎?”

此時那個尖細的聲音正在怒斥:“水利局有權檢查全市範圍內所有水利設施,是所有,你明白嗎?水庫是理所當然的水利設施!”

糜潞笑道:“嚴格來說這個級別是不能配秘書的,不過實際上縣處級配秘書早已司空見慣。”

陳圓圓則無奈道:“我二伯這……唉,真是不知道怎麼說好,估計再過半個多小時,陸市長就該到諸塘了,二伯眼巴巴地趕過來檢查水庫,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敖湯嘿然一笑,帶著糜潞和陳圓圓走出小門,喝問道:“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喲,這不是葛書記嗎?”

敖湯盯著葛輝,葛輝臉上略有些尷尬,乾笑道:“敖總也在啊?”

魯少陽調到市裡,雖然魯系六個常委抱著團,但底下官員難免會有他們自己的判斷:齊縣長升任齊書記後到底能不能掌控局面?有判斷不能的,也有判斷能的,葛輝便是認為齊振東畢竟有著縣高官的名義,遲早能真正掌控東江縣,所以還不如早早投效。

在縣一級來說,一個正科級幹部的投效已經很有分量了,整個東江縣包括城關鎮在內,也就9個鄉鎮,每一個鄉鎮的書記都是實權正科。葛輝要投效,齊振東自然會接納,他歡迎還來不及呢,做出了不少空頭許諾,真要是拿下諸塘水庫,葛輝自然能升任副縣。

今天來的四輛車,一輛是葛輝這個諸塘鎮書記的,雖然鎮上到水庫也就那麼點路;一輛是洪塔市水利局副局長陳禮文的,敖湯瞥了眼,陳禮文身邊還有司機和一個秘書模樣的;一輛是縣水利局的,市局副局長來檢查,縣局當然要陪同,是一輛mpv,除了縣水利局長外,還有縣局的幾個技術人員,看來又是要搞檢驗的把戲;最後一輛的主人敖湯也見過,是上次陪同齊振東的那個政府辦主任,如今他是趾高氣揚,隨著齊振東昇任書記,他也從政府辦主任晉升縣委辦主任,補上了空缺出來的那個縣委常委名額。

敖湯對區區一個主任根本不在意,視線掃過後,又回到了陳禮文身上,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敖湯見過圓圓爸,光看他和圓圓爸相近的相貌,便知道他是圓圓那個二伯了。

他看陳禮文,陳禮文也在看他,又看了看敖湯身邊的陳圓圓和糜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是這個小子,壞了他上次進步的好事。雖然從祖正成出逃來看,他陳禮文沒能巴結上祖副市長反而是一件好事,但陳副局長可不會這麼想,只會覺得侄女不聽話,敖湯則是勾搭侄女的小白臉。

陳禮文哼了一聲,這回得遇貴人,他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從水利局副局長升任局長,貴人已經給他指出了一條金光大道,有貴人相助,正處級、副廳級不在話下,說不定臨退休前還能過一把正廳級的癮,人生如此那就老來無憾了。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幫貴人搞定敖湯這個水庫。

見敖湯只跟葛輝打招呼,只看陳副局長,新任縣委常委、縣委辦主任焦和怒了,俺可是新鮮熱辣的副縣級啊,在城關鎮和其他鄉鎮,那是炙手可熱的官場新星,咋到了諸塘鎮就無人問津呢?

上次來諸塘水庫,吩咐鎮上去買水,結果那個該死的諸建軍竟然只讓辦事員拿了兩瓶礦泉水,說什麼給齊縣長和韓副縣長,那其他人呢?他焦主任呢?這是不給他焦主任的面子啊!

而這回,諸建軍乾脆不出來迎接他,如今他焦和已經掛上了常委,是正兒八經的縣領導啊!焦和決定回去之後給諸建軍小鞋穿,而另一方面,他對敖湯也大為不滿,不過是區區一個小老闆,你賺再多的錢又能怎樣?咱可是領導啊!

焦和有心斥責敖湯,可他畢竟是齊振東的心腹,也從齊振東那裡知道敖湯有個即將升少將的岳父,想來想去還是不敢,轉頭對著葛輝吼道:“你們諸塘鎮這邊是怎麼回事?市局領導和縣領導下來視察,你們鎮上都沒個章程嗎?”

葛輝滿肚子委屈,上次齊縣長親至,敖湯都給了冷臉,你和那個陳副局長不過是副縣級,敖湯當然更不給面子了,你對俺吼算什麼本事?奈何焦主任確實成了縣領導,何況葛書記既然投效了齊書記,不要說縣高官大管家的縣委辦主任,便是齊振東的秘書小孔,葛輝見了也只能點頭哈腰。

葛輝心中暗歎,也只能做起馬前卒了,對敖湯道:“敖總,這位是縣委常委、縣委辦焦主任,這位則是市水利局陳局長,這次是市水利局對諸塘水庫的一次常規檢查,請配合。”

敖湯心裡嘆息一聲,個人確實不可能擁有真正的所有權,無論是土地還是水庫,當國家機關要進行檢查時,沒有阻擋的權利。現在是水利局來檢查水庫,將來等他承包了海島,必然也會迎來政府這樣那樣的檢查,清官是維護國家制度、貪官是借檢查的權利敲詐勒索,總之不能隨心所欲地按自己的想法來建設,好在海島終究是不同的,敖湯沒有權利拒絕政府檢查,但可以讓海浪高漲、讓暴雨傾盆,讓來檢查的船隻無法抵達他的海島。

敖湯是準備暑假時和糜潞她們一起去承包海島的,暫時也不多想,又看了看陳禮文,笑道:“我記得洪塔市水利局局長好像不姓陳吧?這位莫非是副局長?”

陳禮文臉色一黑,葛輝也滿臉苦笑,尼瑪的,不帶這樣說的啊,雖然確實是副局長,但中國那麼多副職官員,又有多少在介紹時堅持保留這個“副”字的?大多數官員都是能免則免,既能滿足虛榮,又能討個吉利,早已成為約定成俗的慣例了。

敖湯可不管他們心情如何,即便陳禮文是圓圓的二伯,但誰讓他自己把臉送上門來找打呢?又道:“政府來檢查,我們做企業的自然是歡迎的,不過,還請你們出示一下工作證件,現在這年頭,警察辦案都要先出示證件了,咱們其他官員也該與時俱進啊,否則誰知道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假冒偽劣的?”

“你!”在場幾個官員同時怒了,你睜大眼睛看看,俺們衣冠楚楚、大腹便便,像假冒偽劣的騙子嗎?呃,騙子是假冒,那偽劣是什麼?

葛輝臉色不悅起來,沉聲道:“難道我堂堂鄉鎮一把手會帶幾個假貨來嗎?”

敖湯哼了一聲:“出示證件表明身份,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跟你是不是諸塘書記又有什麼關係?”

敖湯很少開動腦筋,但並不意味著他是笨蛋,一看葛輝便知道這傢伙已經和陳禮文、焦主任搞到一起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給面子?

葛輝大怒,也不叫敖總了,直呼其名道:“敖湯,諸塘水庫的所有權可是在鎮上!”

敖湯不由一樂,笑道:“那你不妨試試毀約。”

葛輝頓時說不出話來,光是一紙軍民共建協議就已經足夠保證水庫不受低階幹部干擾了,或許在齊書記眼裡不算什麼,但鄉鎮要是亂來,駐洪塔工兵團會立刻跟他打軍地官司。工兵團雖然只是一個團,但它是西南第集團軍直屬部隊,軍隊關係深厚,不出意外的話,洪塔市委常委、軍分區政委以及東江縣委常委、武裝部長這市縣兩級常委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工兵團這一邊,他一個小小的鄉鎮書記可不願惹上這些軍隊常委。

更何況,上次魯少陽視察過後,諸塘水庫的前途遠景已經徹底被諸塘鎮幹部們知曉,預計四億的年收入,每年納稅數千萬,給鎮上增加千萬左右的財政收入!他葛輝要是想解除承包合同,可不止諸建軍反對,全鎮大多數幹部會一起反對,這可是每年千萬財政收入啊,對清官來說能拿這筆錢推動鄉鎮發展,對貪官來說也能從中分潤些油水,他葛輝雖然是書記,但既不敢也沒能力和全鎮大多數幹部作對。

葛輝有怒發不得,臉色如同便秘一般,眼巴巴地望著焦主任,俺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啊!

沒用的東西!焦主任心裡哼了一聲,衝上前一步,瞪著敖湯看了幾秒,啪的一下掏出了工作證。焦和算是想明白了,不掏工作證今天還真進不了這個門。

“早這樣就省事了嘛。”敖湯一把搶過工作證。

“你想幹嗎?”焦和大驚失色,不會要撕了他的證件吧?當然,證件可以重辦,可他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啊?

敖湯轉手將證件遞給劉石頭,吩咐道:“登記,咱們要規範公司章程,訪客一定要登記,嗯,時間、姓名、單位,還要有事由,我說焦和,你今天來幹嗎的?”

焦和差點沒罵出聲來,你叫一聲焦主任難道會死啊?他憤憤地扭過頭去,旁邊縣委辦公室的一個年輕工作人員立刻上前說道:“焦主任是協同市水利局陳局長……”

“錯!”敖湯好心地幫這個年輕工作人員糾正,“是陳副局長。”

年輕工作人員咬了咬牙,改口道:“是協同陳副局長來檢查水庫事宜,這是水利局的正當權利,不得阻撓。”

敖湯哈哈一笑:“我阻撓了嗎?我只是規範制度,讓你們出示證件、登記入內而已。”他看了看劉石頭的書寫,說道,“嗯,這個叫焦和的人登記完了,允許入內,下一個,喂,我說你這個跟班進去嗎?進去也要登記,那個誰,哦,葛輝,你要進嗎?也來登記。”

東江縣的官員們咬牙切齒,乖乖到劉石頭那邊登記,心裡詛咒著,一定要在調查報告上如何如何寫,讓你這個水庫倒大黴!

陳禮文臉色陰沉,他可是市裡的幹部,哪能像下面縣裡鎮裡這麼丟臉呢,可總不能掉頭就走吧?那他怎麼完成貴人的囑咐?得,為了貴人,咱忍辱負重了!

眼看著陳禮文也掏證件了,陳圓圓嘆氣道:“二伯,我看你還是回市裡吧,這事不是你摻和得起的。”

啥?二伯?焦和、葛輝以及縣水利局長這三個本地“高官”面面相覷,二伯!尼瑪的,陳禮文和敖湯身邊這個美女竟然是伯侄關係!

焦和和縣水利局長不知道陳圓圓的底細,但葛輝好歹是知道的,甚至因為陳圓圓和糜潞總是形影不離跟在敖湯身邊,難免有些桃色猜想,是不是敖湯這小子左擁右抱啊?

現在這麼一聽,敖湯身邊這麼一個重要女人,竟然是陳禮文的侄女,那陳局長為啥要針對諸塘水庫?該不會是挖了圈套等著齊縣長一系的人馬跳進去吧?

別人是驚疑,陳禮文則是驚怒,你一個還沒踏入社會的女娃懂個屁!咱可是你長輩,是你能說的嗎?什麼叫不是你摻和得起的?咱可是得了貴人允諾,即將青雲直上的,哪像你老爸、咱三弟,一輩子混個正科級就知足了,那叫不求上進!

陳禮文斥責道:“多嘴!今天是週四,你應該在上課,怎麼跑諸塘來了?你這是曠課,回頭我倒要問問老三怎麼教育小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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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圓圓心中不滿,但畢竟是自家二伯,還是希望他別行差踏錯,解釋道:“我是翠湖水產公司的副總經理,現在國家和學校也鼓勵大學生創業,曠課什麼的沒那麼死板。”

身後一群保安面面相覷,陳圓圓不是一直都是陳助理嗎?怎麼忽然就變成陳總了?好在保持著軍人習慣,也不會多說多問。

劉石頭則面無異色,他和張小軍早就有所猜測了,知道陳圓圓和敖湯關係特殊,即便平時自稱只是助理,但兩地水庫的公司事務已經全面向陳圓圓彙報了,這幾個月來陳圓圓早已成為公司實際上的管理者了。

敖湯和糜潞相視一笑,不要說副總,便是陳圓圓自稱老總也沒問題,對糜潞來說,圓圓只要不自稱老闆娘就行了。而且兩人也明白,多半是圓圓怕職位小了嚇不住她二伯。

陳禮文果然吃了一驚:“你是翠湖水產的副總?你,不行,你趕緊給我退出這家公司。”

要是貴人知道他的親侄女是翠湖水產的副總,還會不會相信他是真心幫助貴人打壓翠湖水產公司的?一旦失去貴人的信任,那……陳禮文急的跺腳,上次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陳圓圓這個親侄女怎麼老是妨礙自己呢?

陳圓圓道:“退出?二伯你知道翠湖水產的效益嗎?”

“不就兩個水庫嗎?”陳禮文不屑一顧,他畢竟是水利局的副局長,是水庫行家,對水庫養殖也是瞭如指掌。

陳圓圓幽幽道:“光是諸塘水庫,年收入就能破10億呢。”

她這話說的平靜,卻把所有聽到的人嚇傻了,10億?10億!待回過神來,焦和、陳禮文、葛輝等人紛紛叫嚷起來:

“有沒有搞錯?”

“不可能!”

“怎麼可能?”

“胡言亂語!”

陳禮文雖然受倪豪所命對付諸塘水庫,但他其實並不真正瞭解敖湯水庫的底細,他也曾經風聞過什麼十倍產量技術,但作為水庫養殖的專家,他對這個傳聞是持質疑態度的,凡事皆有其規律,把產量增加個幾成是正常的技術突破,但一下子增加十倍多,這顯然是以訛傳訛!

所以,對於諸塘水庫的產出,陳禮文是拿1500畝、900萬立方的資料,以正常養殖能力來推斷的,即便這家公司有些不錯的養殖技術,即便是養最近火熱的黃金鱸,能每年賺個幾百萬已經相當不錯了,至於10億?陳禮文不由鄙視地看著侄女,這侄女學的是新聞系,該不會是學會了新聞宣傳中弄虛作假的那一套了吧?但如此作假也太誇張了,這簡直就像當年的放衛星啊!

可緊接著,焦和和葛輝兩人的質問聲卻讓陳禮文愣在當場:

“怎麼可能是10億?最多是四億,不要以為我們不清楚諸塘水庫的情況。”

“對,一定是四億,她把四不小心念錯成十了!”

陳禮文滿臉震驚地瞪著焦和、葛輝,這麼說,從縣裡到鎮上兩級幹部都是確認“四億”這個金額的?可就算是四億,那也太誇張了吧?陳禮文連忙扭頭去看東江縣水利局的局長,焦和、葛輝這兩個傢伙是不是胡說?

縣局局長看著市局的副局長,苦笑一聲,點頭道:“四億不好說,三億總是有的。”

陳禮文隱隱覺得不妙了,不管是三億還是四億,資金在很大程度上代表著實力,一個年入三四億的公司可不能當做一般的養殖戶看待,有了這麼強大的資金實力,很容易組成利益同盟,他一個小小的副處撞上那種利益同盟,會撞牆而死的!

我說嘛,陳禮文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真要是普通小水庫小公司,至於讓倪少親自出面嗎?

陳禮文眉頭糾結起來,事已至此,他卻是不能退縮了,否則不但撈不到升官的希望,還要承受倪少的怒火。

陳圓圓冷笑一聲,在她的演算法中確實是10億,上次跟諸鎮長說四億,那是按黃金鱸算的,但實際上水庫中還有刀魚啊。

敖湯的水庫中有水族幫忙分割槽管理,900萬立方的總量中有800萬立方用於養黃金鱸,產量按600萬公斤預計,從今年九月開始提價,毛收入按四億預計。剩下的100萬立方則是養刀魚的,當然,除了黃金鱸和刀魚之外,還有大量雜魚小蝦混在這900萬立方中。

刀魚數量雖然遠不如黃金鱸,但價格可是黃金鱸的百倍啊,只要控制住刀魚出貨的速度,不讓價格下滑,刀魚能提供給敖湯的收入將遠勝黃金鱸。即便真有一天跌價了,也無非是從幾千一斤跌到幾百一斤,照樣是黃金鱸的十幾倍甚至二十幾倍。

10億已經是少算了。

不過陳圓圓也懶得糾正別人的想法,既然上了億,那麼三億四億和十億也沒什麼數量級上的區別,隨便哪個資料都能讓二伯知難而退吧?

哪知陳禮文糾結過後,還是說道:“圓圓你又不懂什麼企業經營,還是趕緊從水產公司退出的好。”

陳圓圓心裡悲鳴一聲,二伯是死了心要往坑裡跳啊,等待會兒陸市長來了,你一個水利局副局長算個屁,不但為難不了水庫,反而要給陸市長留下負面印象,何苦呢?

陳圓圓嘆息道:“二伯,我可不止是翠湖水產公司的副總經理,還是公司的股東,擁有%的股份,我退出,你給我多少億來彌補啊?”

陳禮文頓時暈了,年銷售收入至少三億,你擁有%的股份?這,尼瑪的這還有天理嗎?老三家的女兒什麼時候那麼強悍了?

不止陳禮文發暈,便是糜潞也傻眼了,當然了,在她心中陳圓圓算是一家人了,敖湯的錢也可以任由圓圓動用,便是全部拿去,糜潞也有這個氣量。可為什麼是%這個數值,她怎麼想都不對味,趁著別人震驚的當兒,糜潞拉過陳圓圓,低聲問道:“為什麼是%?”

陳圓圓老老實實回答:“我%,芷薇%,潞潞你最多,4%,敖湯0%,怎麼樣?”

敖湯心裡悲呼,為啥俺是0%?哪怕你們都%,剩個1%給俺啊。

糜潞卻是聽出味了,嗔道:“你這哪是分割翠湖水產的股份?分明是在分割敖湯!哼,不行,我對敖湯擁有無可爭辯的主權,為了確保主權,必須也必然是絕對控股的!”

“那你51%?”

“51%是最低值,可不是理想值,我琢磨著怎麼也要99%,剩個1%給你和魚芷薇好了。”

“潞潞你不會這麼狠心吧?”陳圓圓可憐兮兮地望向敖湯。

敖湯剛想仗義執言,卻被糜潞似笑非笑的眼神瞪了一下,只好嗯哼一聲:“這個嘛,日後再說,日後再說啊,咱們先處理眼前的正事。”

陳禮文從震驚中醒來,這麼大的股份、這麼大的利益,陳圓圓肯定是不會退出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大義滅親,讓倪少來見證俺的忠誠之心!

陳禮文不再看陳圓圓,啪的一聲拍出工作證,砸在劉石頭搬出來的一張桌子上,登記就登記,看我把你這個破水庫折騰個天翻地覆,誰讓你正在我水利局的該管範圍內呢?

陳圓圓輕嘆一聲,不再多管。

敖湯說話算話,既然登記了,他便不會再加阻撓,那只會落人話柄,畢竟水利局確實有檢查水庫的權利。

揮手讓保安們推開大鐵門,正要放人進去呢,那個焦主任的手機響了,焦和一看,連忙畢恭畢敬地接聽:“齊書記……”

東江縣的官員們頓時神情一肅,候在邊上等著焦主任接聽齊書記的最新指示,想來齊書記一定是給他們大力支持。

陳禮文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倪少說過齊振東是自己人,有市水利局和東江縣高官聯手一擊,區區水庫還能翻過天來嗎?

焦和剛叫了一聲,對面齊振東已經叫道:“你在哪裡?怎麼不在辦公室?”

焦和是跟隨齊振東多年的心腹,一聽齊振東語氣便知道縣高官似乎心情很不好,連忙道:“我在諸塘鎮視察諸塘水庫。”

“亂彈琴!給我立刻回來,快點。”

嘟嘟……焦和又是疑惑又是委屈,不知道到底咋的了?他來諸塘也是秉承齊書記的意思,和市水利局互相配合啊?畢竟陳禮文只是副處級,齊書記親自陪同就太掉價了,他焦和才是身份對等啊。

既然書記大人發了令,作為縣高官大管家的焦和當然要照辦,而且要不折不扣立刻照辦,當即招來司機:“立刻回縣裡。”又對陳禮文抱歉道,“縣裡好像有什麼事,我要去看一下。那,王局長、葛書記,你陪著陳局長務必做好水庫檢查工作。”

縣水利局王局長心領神會地點頭應命,葛書記剛才站得近,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妙。而陳禮文則面露不滿,咱可是市裡下來的,你焦和一走,就剩兩個正科級陪著咱,那是不是有些不像話啊?

不管怎麼說,陳禮文是奉命而來,當然還要繼續他的任務,對王局長、葛書記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發號司令:“我們進去。”

身後一群工作人員都已經登記了證件,跟在自家老闆身後魚貫而入。

敖湯也懶得跟著這群人,對劉石頭低聲道:“你帶人陪著便是,正當要求可以答應,不正當的一律不管。放心,洪塔市新任市長陸東虞待會兒要來我們水庫,陸市長是支援我們的。”

劉石頭頓時大喜,只要陸市長表了態,陳禮文只能灰溜溜回去,不但陳禮文,便是東江縣這邊齊振東又能怎樣?直接跟市長頂牛嗎?

“這真是好消息,哎呀,可歡迎橫幅什麼的……”

敖湯搖頭道:“不用,陸東虞不是務虛的人,而且他這次到東江縣視察也是突擊性質的,是臨到縣界才通知縣裡的,估計焦和急急忙忙回去也是為這個,我們總不好表示事先知道領導要來。”

劉石頭用力點點頭,市長來視察,連縣高官都不知道,敖湯卻能知道,他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這個諸塘水庫未來的收益,劉石頭也看在眼裡,包括水庫中的刀魚,他也上網查過,真要是像陳助理,不,是陳總,像陳總說的那樣年入10億,敖湯的事業將越發壯大,再也不是幾個跳樑小醜能夠搗亂的。

而以敖湯不吝嗇的性子,他們這些水庫員工未來的收入也將水漲船高啊。

“呃……”劉石頭忽然想起一事,趕緊問道,“那要是陸市長過來,我們還要一一登記嗎?”

敖湯不由笑道:“不用不用,咱們是防小人不防君子。陸市長是我學校之前的校長,風評很不錯的,至於他的心腹,現在洪塔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劉剛,是我的朋友,估計馬上能掛市政府副秘書長了,可惜劉剛資歷尚淺,否則一步到位可以做市政府秘書長了。”

水庫裡面,陳禮文看著清澄的水質,望著裡面數之不盡的黃金鱸,差點沒瞪出眼珠子,他可是懂水庫養殖的,但這裡怎麼可能養出這麼高的密度呢?難道傳說中的十倍產量技術是真的,而且就在敖湯手中?

還有這是什麼?這不是刀魚嗎?他陳禮文可是專家啊,翠竹樓是以魚菜為主,以前他可是提供了大量的專業意見。他一看這刀魚,心中便是一驚。

這不是湖刀,湖刀的眼睛要大。

這不是海刀,海刀的曲線要彎。

這也不像河刀,看來看去,陳禮文都覺得這應該是江刀,可江刀是長江刀魚啊,怎麼會長在天南呢?對了,這裡連黃金鱸十倍產量技術都有,顯然是有超級養魚高手,莫非實現了江刀的人工養殖?

而且看這裡江刀的數量,難道連江刀都是高產、超高產?

陳禮文喃喃自語:“不是四億,是十億,不,不止十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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