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在得到了警方的回答之後，周飛突然開始低聲的笑了起來。
"是我混蛋。早就應該發現的。"
吳強也已經知道了。
他從手機裡面調出了任小雪的郵箱收到的所有郵件，拿給了警方。
"這是什麼？"警局的人在看了一眼之後臉色也就變了。
"這是有一段時間，一直發到小雪郵箱裡面的恐嚇郵件。當然，前面的那些你們可以忽略。最重要的是最後兩封。"
惡魔已經張開血盆大口，天使娃娃破碎的身體，你疼嗎？
天使娃娃破碎的身軀深埋在土壤裡，哪裡來的惡狗將她撕扯了出來。真可憐。
"我以為只是對方變換了威脅的手段，沒想到。"
收到第一封郵件的時候，任小雪就是那個時候遇害的。
而第二封郵件，更說明任小雪屍體的情況，兇手一直都在看著。
"變態！"看到這些的警方也都忍不住的咒罵。
周飛將那天的事情都說了個清清楚楚，除了那兩封郵件之外，將小男孩送信的事情也都說了。
警方調查之後，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假的？你是說監控錄影是假的？"周飛不敢相信。
調查結果顯示，監控錄影被做過手腳，那段任小雪送信的監控錄影，是很久之前的任小雪參加一活動的時候拍攝的。
只不過因為監控錄影裡面的時間地點包括事件都和小男孩所描述的一模一樣，才會誤導了周飛。
"畫面裡的小男孩低著頭，的確看不清楚。"只是他在聽小男孩說過事情，加上那封情書讓他分了心，所以才沒想那麼多。
周飛懊惱的責怪自己："如果我在細心一點，小雪可能就不會這樣了。"
"這不怪你。"從警局的門口傳來了林苗苗的聲音。
周飛循聲望去，非常的驚訝。
"你怎麼來了？"
林苗苗也是一臉的悲痛，一下子將周飛抱在懷裡，安慰他："老公，這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
果然，她所想的是對的。
在周飛走了之後，她就叫來了週六，又給秦馨兒打了電話，果然從秦馨兒也是見過那個耳環的。
這會兒被愛人抱在懷裡，周飛的情緒再次有些崩潰："老婆，小雪還小。她跟著我的時候還是個小姑娘，跟著我這麼多年，就跟我**一樣。都是我沒注意！"
明知道她一直都在被人騷擾，那麼危險的恐嚇簡訊，怎麼能真的以為她是鬧脾氣離開的呢。
竟然連當時調查天橋的監控影片當中的不對勁都沒發現，及時沒認出送信的男孩不是同一個人。
至少他也應該認出來，畫面裡的任小雪比起當時的任小雪胖了不少。
"不怪你。都是兇手的錯。"林苗苗一遍又一遍的安慰他。
她能夠理解周飛此刻的心情，失去的感覺，無論經歷過多少次都並不會習慣。
儘管她知道任小雪對周飛的心思，可是這個時候她也沒有生氣的心思。
只是為那個姑娘惋惜。
林苗苗想，她也能夠提供一點線索。她告訴警察："我收到過一個電話，當時我以為只是打錯了，或者是騷擾電話就沒有當一回事兒。"
她把手機拿了出來，調出了通話錄音來。
"我有習慣，每一則通話我都會錄音。"林苗苗說完，播放了錄音。
錄音一開始，是非常急促的呼吸聲，還有非常嘈雜的風聲。
好像是一個人在奔跑，然後就是斷斷續續的女聲："告訴...郵件...危險..."
播放完畢之後，林苗苗說："之後那邊就結束通話了。我想，這通電話應該是她打給我的。"
只是，她當時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傷，或者是什麼其他的緣故，聲音在電話裡面有點奇怪，不然林苗苗應該當時就能夠聽得出來的。
"錄音裡面仔細聽，有奇怪的聲音。知道訊息之後，我仔細聽了幾遍，我想那應該是鐘聲。"林苗苗說。
很快，根據林苗苗錄音裡面提供的線索，警方找到了屍體的其他一部分。
只是："雙臂還是沒有找到。"
周飛一臉的沉痛。
繼續待在警局也是無濟於事，何況林苗苗的身體還不好，肚子裡還有這孩子。
周飛儘管在難過，也還是帶著她回到了家裡。
坐在沙發上，周飛的聲音依舊沙啞："那通電話，她當時應該是在被什麼人追殺，他是想讓你告訴我，發郵件的人很危險。"
甚至不是在向他求救，在死之前還想著來提醒他危險。
周飛的心中更不好受了。
"老公，小雪是個好女孩。她不應該有這樣的結局。我們能夠為她做的，就是早點找到兇手。"
而且，她現在更擔心的是周飛的安全。
"你最近有沒有什麼發現，有沒有跟蹤你？你身邊多安排幾個保鏢，一定要注意安全。"林苗苗緊張極了。
周飛點頭。
一夜未睡。
警方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訊息。儘管在悲痛，周飛也還是要繼續到公司去上班。
當坐在辦公室裡，露絲敲門過來送資料的時候。
周飛突然起身，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小雪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露絲的身上驚恐，面色因為無法呼吸而漲的通紅。
雙手拼命的掰著周飛的手，想要讓他放手。
但是周飛的手卻越來越用力，露絲的神志開始漸漸的模糊，眼前發黑。
"砰！"辦公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楚總！您不能進去！楚總！"保安慌亂的聲音。
周飛被聲音所驚，鬆開了力道。
露絲因此得救了，捂著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咳嗽，癱坐在地上，生理性的眼淚落下來，花了妝容。
楚歌對這些全然不在意，他不顧保安的阻攔，一拳砸在了周飛的臉上。
周飛還沒有反應過來，捂著臉頰看他。
楚歌又一腳踹了上來，將他踹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後背撞在了牆壁上，發出一聲悶哼。
"周飛！好好的一個人！被你連累死了！"楚歌一臉怒容。
大了一拳踹了一腳依舊不夠，他衝上來，將周飛掀翻在地，整個人騎在他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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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
他一聲一聲的咒罵這。
周飛見他這樣癲狂的樣子，就已經明白了。
他抓住楚歌的手，制止了他施暴的動作："夠了！"
翻身將楚歌壓在了身下，周飛大吼："你以為我不難過麼！我難過！可人死不能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