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葉蕭就給金美佳打了過去,畢竟她才是這件事的當事人。他之前收了她那麼多錢,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掉而不管。
“什麼?咒術?”金美佳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葉先生是說,我之前的腿骨細胞增長異常,也是因為中了惡毒的咒術?”
“沒錯,就是這樣的。”葉蕭道:“這種咒術名叫引邪咒,平常的時候不會發作,讓人根本感受不出來。可一旦中咒的人遭受到了外部的衝擊,咒術就會無限放大這些意外,中咒之人輕則受傷,重則斃命。”
“胡說八道!”何明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進來:“親愛的,依我看這個傢伙只是想從你身上撈到更多的錢而已。別說你根本不可能中咒,就算真的中了,他一個醫生有什麼能力看出來,甚至是幫你化解咒術?”
“這……”金美佳有些遲疑。
何明又道:“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個葉神醫的真名叫葉蕭,此前上的是泉大,並非醫科大學。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醫術,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們家現在還欠著一屁股債,我們之前給他的那一千萬,根本不夠他還債的。他這事把你當成袁大頭了,想著從你這裡不斷撈取好處,好還掉鉅額債務。”
“竟然是這樣?”金美佳的語氣瞬間就變了:“葉神醫,我的事你不用管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葉蕭看著手機螢幕嘆了口氣。
他說的是實話,怎麼就沒人相信呢?
不過,他也不打算再插手這件事,畢竟金美佳又不是他什麼人,這次之所以盡力提醒,一來是因為杜醇之前給的那五百萬和兩株人參都幫了他大忙,他想還杜醇人情;二來則是因為,身為一個正常人,看到別人有難都會出聲提醒。
但是如果提醒過後別人不聽,那之後不管出了什麼事,就都和他沒有關係了。
收拾了一下,葉蕭就去了店裡。
幾天沒來,店裡已經大變樣了,專櫃之類的東西都陳列好了,商品也已經擺上了貨架,只等週六到來就可以直接開店。
之前母親薛喻竹和他討論過店名的問題,葉蕭原本打算以母親的名字命名,但母親卻想用他的名字,最後兩人請葉苒加入了討論,於是兩兄妹二對一勝了,這家店鋪就被正式命名為——竹韻。
店鋪分為上下兩層,一樓是商鋪,二樓是臨時庫房和休息間。
彼時,一家三口正坐在休息間的茶几旁,薛喻竹看著葉蕭欲言又止。
看她這樣,葉蕭有些無奈:“媽,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薛喻竹有些遲疑地咬了一下下唇,這才說道:“你姥姥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葉蕭明白了,薛大寶一家眼見沒有辦法說服他把薛流晨撈出來,所以請了薛家老兩口。
雖然葉蕭對這姥姥、姥爺不感冒,但他們畢竟養大了薛喻竹,他也不能讓薛喻竹陷入不義,就答應了下來。
反正關了這麼多天,薛流晨應該已經受到教訓了。
再說了,就算他出來,日子也不見得能好過。
很快,他就撥通了張梅的電話。
葉蕭的面子張梅還是給的,聽到葉蕭的要求,張梅答應了下來,不過提了一個條件——孩子的醫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薛家的人必須給。
“他不是都沒住院嗎?這是訛錢!”袁卓一聽就炸了。
葉蕭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咬了一口,漫不經心道:“就算人家只住了一天,那也是住了,而且還進了搶救室,不知道用了多少藥和裝置。”
袁卓咬了咬牙:“她要多少?”
“二十萬。”葉蕭報了一個數字。
“她怎麼不去搶啊?!”袁卓徹底受不了了:“兩千我都嫌多,她居然還敢要二十萬?!你去告訴她,門兒都沒有!”
葉蕭早就預料到了她這個態度,也不生氣,他起身微微笑道:“舅媽你可想好了,等我把這話回給她以後,這事兒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到時候小晨被判了就都會留下案底,等他出來以後找工作都不好找,更別提是找對象了。
而且,就算是走正常的程式,張女士那邊肯定也會主張賠償,到時候你們依舊是要賠錢的。真走到了那一步,你們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袁卓面色一變,薛大寶則是直接慌了,使勁兒搖晃著自家老婆的胳膊:“老婆,兒子可不能留下案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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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二十萬就二十萬!但是,你得讓她寫下保證書,以後絕對不會再糾纏我們家。”
葉蕭好好脾氣地笑道:“這是當然的。”
很快,袁卓就把二十萬給葉蕭轉了過去。
葉蕭拿到錢,就和袁卓一起去找張梅,三人去了一趟安保所。
因為被害者選擇了諒解,而且這個事兒到底怎麼定性也不好說,所以很快薛流晨就出來了。
薛流晨臉上的傷雖然經過了治療,但這玩意兒想要消腫並不容易,所以他這會兒還腫著,袁卓一看到像豬頭一樣的兒子,心疼的不行,就要讓葉蕭帶他們去醫院。
這一次葉蕭很大方,沒多說什麼就帶著他們去了人民醫院。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大方……
其實張梅只要了十萬,剩下的十萬就是他的。
這些年薛大寶一家從母親手裡哄了不少錢,他總得一點一點拿回來才行。
在葉蕭舌戰薛大寶一家的時候,金美佳和杜醇兩方的人又碰了面。
一看到杜醇,何明就陰陽怪氣道:“杜總,你下次再想帶人來的話,能不能找個人品靠譜的?”
杜醇有點兒懵:“什麼意思?”
“那個葉蕭居然詛咒我親愛的!”何明憤怒道:“要不是我正好查清楚了他的身份,知道他們家欠了一屁股債,我們就要被他騙過去了!”
“他給你們打電話了?”不等杜醇開口,裴會長就皺眉道。
“是啊。”何明冷冷道:“我不希望再見到這個人,不然的話,我會勸我親愛的放棄這個專案!”
裴會長瞪了杜醇一眼,杜醇頓時冷汗涔涔。
“好了好了,出發吧。”金美佳微笑著對裴會長道:“何明他也只是關心我,兩位別放在心上。”
“不會不會。”杜醇擺了擺手。
一行人朝著平幽谷深處走去,突然,金美佳驚呼了一聲。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她的手背上突然多出來了一道小小的傷口,傷口雖小,卻是在往外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