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年的時間,但罐頭廠沒怎麼變。
葉蕭很快就到了財務部,一敲門卻發現門只是虛掩著,並沒有關好。
這種情況以前也偶爾發生過,所以他沒有多想,直接推門進去了,這才發現裡面沒有人:“奇怪。”
拿出手機,他正準備給柳玉墨打個電話,外面卻突然闖進來了一群人,為首之人正是柳玉墨。
只見柳玉墨好看的臉上滿是怒氣:“好你個葉蕭,我當初好心好意地幫你,你不思感激就算了,居然還幹出了這種勾當!你對得起我嗎?”
葉蕭莫名其妙:“我幹什麼了?”
“你還敢裝傻?”柳玉墨怒道:“我放在桌子上的項鍊不見了!整個辦公室裡就只有你一個人,你還敢說不是你偷的?”
葉蕭看了一眼屋裡的攝像頭,冷冷道:“我有沒有偷東西,查查監控不就知道了?”
柳玉墨冷笑一聲:“你就是篤定了罐頭廠今天停電,所有的攝像頭都不能用,所以才敢明目張膽地偷東西。”
葉蕭以前在廠裡上班的時候人緣還不錯,這會兒那些前同事們看著他的眼神非常糾結,顯然是不敢相信葉蕭會做這種事兒,但事實又好像就是如此。
有人小心翼翼地說道:“葉主任不是那種人吧?”
柳玉墨哼了一聲:“你們可別被他騙了,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不知道,他一年前之所以離開罐頭廠,是因為他媽得了尿毒症,需要大筆的醫藥費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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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窮的叮噹響,非常需要錢。而我那條項鍊,可是價值十萬塊呢!他一定是看出了項鍊的價值,所以才會偷走賣錢。”
“啊……”罐頭廠的同事們都驚呆了,對柳玉墨的話也相信了幾分。
柳玉墨又說到:“也是因為他的人品越來越差,我才會選擇和他解除婚約。”
罐頭廠眾人又是一愣。
他們都知道柳玉墨換了未婚夫,不過之前他們只以為柳玉墨是嫌貧愛富,見葉蕭落魄了就嫌棄他,轉而投入了有錢的張鵬飛的懷抱。
今天聽她這麼一說,他們才知道是冤枉她了,看著葉蕭的眼神也充滿了譴責。
之前的老主任一臉失望地看著葉蕭:“小葉啊,你太讓我失望了!”
葉蕭皺眉解釋:“我沒有拿項鍊。”
“有沒有拿,翻翻你的身不就知道了?”柳玉墨說道。
如果這裡只有柳玉墨一個人的話,他才懶得搭理這個胡說八道的女人。
不過罐頭廠的同事們之前對他很不錯,他不想讓他們失望,就點頭同意了下來。
柳玉墨對著一個男員工使了個眼色,那員工回了一記別有深意的眼神,這才朝著葉蕭走過去。
看到這倆人之間的動作,葉蕭微微眯起了眼睛。
這時那個男員工走到了他面前,就要伸手進入他的兜裡。
葉蕭眸中冷光一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微微一用力,那個男員工就慘叫了起來:“啊……”
他的手也因為疼痛而張開,露出了一條金燦燦的項鍊。
柳玉墨面色一變,飛快說道:“你們看,果然是他!”
那個男員工的身材很高大,把葉蕭的身體完全籠罩住了,門口的這些人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動作,但根本看不出他的手根本沒伸進葉蕭兜裡。
柳玉墨倒是看到了,但她不在乎,反而利用大家的視覺盲區栽贓道:“他就是小偷!”
門口的員工們的確是沒有看清楚那個男員工的動作,因此真的以為項鍊是從葉蕭的兜裡掏出來的,看著葉蕭的眼神更失望了,那位老主任更是痛心疾首:“小葉啊,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真的沒有偷東西。”葉蕭皺眉解釋:“這項鍊明明是……”
柳玉墨尖聲打斷了他的話:“別狡辯了!你再怎麼狡辯都是沒有用的!”
然後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雖然臉上的表情很憤怒,但她的眼神裡卻寫滿了得意。
這時,葉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了起來,只聽那邊傳出了一道陌生的男聲:“葉先生,我是夫人派來的司機,已經到柳氏罐頭廠了。”
曹家的司機。
葉蕭眼睛裡精光一閃,淡淡道:“麻煩你轉告曹夫人,有人栽贓我偷了東西,說要讓我牢底坐穿,我恐怕沒法兒去曹家了。”
說完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柳玉墨一臉鄙夷:“你這是在搬救兵嗎?我告訴你,不管你找誰來都是沒有用的!”
她走到葉蕭身邊,壓低聲音道:“鵬飛的二叔是北陽區安保所所長,進去以後你就別想出來了!”
葉蕭冷眼看她:“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是真的不明白,她背叛了他他都沒有找她算賬,而且在一起的時候他對她也很好,她為什麼會這麼恨他?
“我柳玉墨不能有汙點,而你葉蕭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汙點!”
很快,安保所的車就來了,葉蕭被帶上了車,很快就到了北陽區安保所。
罐頭廠外,曹家的司機一直目送著安保所的車離開,才打通了許晚晴的電話:“夫人,葉先生被北陽區安保所的人帶走了,罪名暫時不清楚……”
許晚晴當即給曹和打了個電話,讓曹和查一查是怎麼回事。
很快,曹和就查出了事情的原委:“媽,葉先生是被人擺了一道,被誣陷偷了東西。”
許晚晴當即大怒:“你親自去一趟,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彼時,葉蕭已經被關進了一間小黑屋裡,不一會兒張鵬飛進來了,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制服的人。
“葉蕭,你沒想到會落到我的手裡吧?”張鵬飛一臉的得意。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反而沉下了臉。
只見葉蕭即便是落到了這步田地,也沒有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反而一臉平靜:“不管你和柳玉墨有什麼陰謀,我都勸你們最好趕緊收手,不然等到捅出了簍子,後悔都來不及。”
“誰讓我後悔?你嗎?”張鵬飛冷笑:“你以為你還是葉氏集團的大少爺?你現在就是個窮逼,就算你死在了大街上,也沒人會多管閒事!
再說,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就算真的有人想要多管閒事,他的手也伸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