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看出了兩人的疑惑，秦苗苗解釋說：“我們秦閣雖然是收古玩的，但是也不是所有古玩我們都收。”
“像這幅畫這種，除了年代一無是處的東西，我們秦閣也是不收的。”
聽了秦苗苗的解釋，洛凡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估計這幅畫就是那種雞肋一樣的東西，不僅不怎麼賺錢，反而很難出，所以秦苗苗才會拒收。
見秦苗苗不收，老李慌了，連忙解釋說：“姑娘，你要不要再看看，我朋友說這幅畫很可能是畫中畫，表面上的這幅猛虎下山圖只是幌子。”
“這幅畫為什麼那麼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洛凡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畫中畫，這是古玩中極其罕見的一種藏畫方法，常用於保護各種非常珍貴的藏品中。
所謂畫中畫，就是為了保護和掩飾藏品，後人會故意用一幅普通的畫覆蓋在藏品上，達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畫中畫對技藝的要求極高，是存在於傳說中的技法。在裝畫和取畫的時候，任何一個失誤都會造成藏品的損壞。
據說，畫中畫的水平達到極致之後，能夠讓人看不出分毫不妥來，彷彿這就是一幅最普通的畫。
在聽到畫中畫的資訊之後，系統對於這幅畫的鑑定結果也進行了更新：
透過注視和道聽途說，你獲得了以下的資訊：這是一副粗製濫造的猛虎下山圖，似乎是清朝的古畫，並沒有多大的收藏價值。
只不過從他特別厚的紙張來看，這似乎是一副暗藏玄機的畫中畫。
備註：可透過其他感知方式或者更長時間的注視獲得更多資訊。
只不過，出乎老人意料的是，秦苗苗並沒有半點驚訝，反而無比淡定的說：“不管這是什麼畫，根據我能夠看到的資訊，我的鑑定結果就是如此。”
“如果你想說這是一副畫中畫，那麼就請你拆出來再賣給我，而不是給我一副這樣的半成品。”
秦苗苗現在的做法也是最穩妥的做法，雖然畫中畫如果拆出來了，肯定是能夠賺得更多，但是這樣的風險太大了。
因為，誰也不知道底下藏的是什麼東西，萬一只是一張白紙，那豈不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而且畫中畫要拆出來也是非常不易，如果不是專門的師傅，也不可能拆出其中隱藏的畫。
沒有這種手藝的人，要想得到隱藏在其中的畫作，還需要專門請人，這又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老李完全沒想到，這個秦苗苗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詫異的說：“姑娘，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其中隱藏的畫是什麼樣子嗎？”
秦苗苗非常大方的承認了，說：“想知道，但是不管是作為一個生意人還是鑑定師，都不能被自己的情緒所左右。”
“所以，你還是請回吧，就我現在看到的東西，我是不可能出到五十萬這個價格的。”
老李遲疑了一下，說：“要不，不要五十萬了，二十萬也行。要不是我家老婆子急需用錢，我是不可能讓步的。”
“姑娘你就行行好吧，老頭子我真的很缺這筆錢，我家老婆子生病了，我沒辦法，連我好友送的畫都拿出來賣了。”
就在洛凡以為秦苗苗會動搖的時候，秦苗苗卻非常果斷的拒絕了，說：“我們這裡是生意場所，不是救濟站，如果你真的需要幫助，請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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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苗苗一反上次大開方便之門的態度，這次拒絕的十分果斷，似乎完全沒有反轉的餘地。
洛凡此時也看出來了，這個秦苗苗就是對事不對人的主，有著非常強的原則性，可以在原則範圍內波動，但是超出原則範圍的東西則是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老李看著態度堅決的秦苗苗，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說：“既然如此，那麼姑娘就把畫還給我吧，我再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識貨的人。”
看來這個秦苗苗雖然年輕，但是並不好糊弄，老李有些遺憾，這次的計劃就此宣告失敗了。
只不過，就在此時，洛凡叫住正在收畫的秦苗苗，說：“等一下，不知道這幅畫能不能給我看看。”
說實話，洛凡對這幅畫中畫也是好奇的很，頭一次見這種東西，洛凡很想仔細研究一下。
而且這幅畫在系統的評價裡，並沒有給出真假，也不一定就是有問題的東西。
秦苗苗只當洛凡這個新手對畫中畫好奇，無所謂的說：“這件事情你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問問畫主，這位老人家，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讓他看看。”
老李沒想到本來已經沒戲的事情居然柳暗花明又一村，也難怪錢金有說這次能不能成，就要看人的貪婪了，這個男人肯定是看上了其中的賭性。
這幅畫其實就好比翡翠原石，不開出來，誰也不知道其下隱藏的東西，很具有賭性，總會有人想賭一賭，裡面會不會藏著能夠讓自己一夜暴富的東西。
然而十賭九騙，一般沉迷於此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當然，真正有實力的人不算。
老李一直把洛凡當做是秦苗苗的駢頭，既然他興趣，說不定給秦苗苗吹吹枕頭風，秦苗苗就會答應買下來。
老李也樂得如此，這幅畫的真假不用說，既然錢金有願意拿出來，肯定就是個坑，能出手掉最好。
想到這裡，老李直接答應了下來，說：“小夥子，你儘管看吧，只要不把我的東西看壞了就行。”
秦苗苗看到老李答應，直接讓出了一個身位給洛凡，想看看他這個新手，又能玩出什麼花樣。
洛凡也不客氣，接過秦苗苗的裝備，就知道看了起來，這一次，可能是由於離得更近，洛凡得到的資訊也更準確了。
透過注視，你獲得了以下的資訊：這是一幅粗製濫造的猛虎下山圖，似乎是清朝的古畫，並沒有多大的收藏價值。
但是仔細看來，你會發現這無疑是一幅畫中畫。
備註：可透過其他感知方式或者更長時間的注視獲得更多資訊。
系統更是直接給這幅猛虎下山圖下了結論，這就是一幅畫中畫，洛凡也更加好奇了，這其下隱藏的是什麼。
或許這就是古玩的魅力吧，一時間，洛凡覺得，就算是為了領略這種魅力自己也要選擇這條路，忽然就不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