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明好笑的想，既然這個不知死活的洛凡妄圖用自己的短處來跟自己的長處比，自己勢必要給他一個教訓。
說不定到時候秦苗苗看到自己打敗她男朋友的英姿，會覺得自己比這個小白臉中用多了，讓自己因此奪得美人心也說不定。
至於洛凡的實力可能會很強？程路明覺得這壓根沒有可能。
古玩界的人說少也不少，但是說多也不多，至於那麼年輕的厲害人物中就沒有一個叫洛凡的。
洛凡吊打譚仁傑的事情雖然傳開了，但是畢竟隔了那麼遠，傳到這裡大家只聽說是個年輕人，具體多年輕叫什麼名字倒是沒人深究。
想到這裡，程路明也不沮喪了，被洛凡打擊的自信心似乎也回來了，一臉殺氣的樣子對洛凡說：
“你叫洛凡是吧，既然你大言不慚的說你在鑑寶方面比我厲害，那麼不如我們來比一比如何？”
“我贏了秦苗苗就要做我的女朋友，你輸了你就要離開秦苗苗！”
程路明的話直接把洛凡逗樂了，這話說了等於沒說，說的全是洛凡輸了會如何，絕口不提如果是自己輸了會如何。
洛凡不屑的說：“你要是真的想要比一場，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正好好讓你這個覬覦我女朋友的人徹底死心。”
“不過你的賭注說的全是廢話，真想比一把的話，就換個正常的賭注。”
“秦苗苗她雖然是我的女朋友，但是她並不是一個工具，我無法決定她的思想。”
“不如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我就離開秦苗苗，以後再也不和她主動進行見面。”
“當然，我只能約束我，要是秦苗苗硬是要死皮賴臉的追我，那我也沒辦法。”
程路明想都沒想就說：“怎麼可能，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秦苗苗是不可能死皮爛臉的追你。”
開玩笑，秦苗苗可是程路明的女神，從來都只有他求而不得，他壓根想象不到秦苗苗會倒追別人的場景。
洛凡微微一笑，說：“這一點你可別太確定，不信你問問秦苗苗，是不是她叫我做她男朋友的？”
洛凡的這話確實是沒有半點毛病，是秦苗苗主動叫他裝一次男朋友，可不是洛凡主動要求的。
面對程路明那懷疑的眼光，秦苗苗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索性直接應了下來，算是承認了洛凡的說法。
自己求而不得的女神居然是別人的舔狗？
原來這竟然是一個舔狗的時候，自己舔女神，女神也在舔其他人。
唯一的區別是，自己沒能舔到女神，而女神似乎舔到了洛凡這個小白臉，程路明感覺自己更加生氣了，似乎有一股無名火竄了出來，想要將自己燃燒殆盡。
強壓住自己的怒意，程路明點了點頭，說：“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秦苗苗你確實管不到。”
“到時候就算她還是這種舔狗行徑，也不關你什麼事情。”
程路明的話直接讓秦苗苗氣得牙癢癢，但是想要一勞永逸解決這件事情的她，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
既然程路明對第一個條約沒有意見，洛凡又開始慢慢說第二個條約了：“如果我贏了的話，……”
洛凡居然在這裡卡了半天，上下打量了程路明一陣，似乎完全想象不到他有什麼值得自己贏的地方。
半晌，洛凡才幽幽的說：“算了，實在想不到你有什麼值得我贏的東西，畢竟你一沒我帥，二沒我有本事，三也沒有比我更好的女朋友。”
“就這樣吧，我贏了之後，你也得和我一樣，徹底主動的遠離秦苗苗，這樣一來，條件才算是勉強公平了。”
雖然這樣子算起來還是洛凡吃虧，畢竟他輸了就要失去自己的女朋友，他贏了只不過是讓程路明不再糾纏本來就不輸於他的秦苗苗而已。
不過，反正洛凡覺得自己壓根不會輸，贏點賺點，倒是聊勝於無。
程路明咬牙切齒的看著洛凡，非常有力的說：“可以，這個條件我答應你。”
“接下來我們再開個鑑賞大會吧，我叫爸再拿三件藏品出來，讓我們拿來比一比。”
洛凡玩味似的看著程路明，不明白他是真傻還是假傻，一般人怎麼可能答應用別人家的東西做鑑定目標，這不是天生就處在劣勢嗎？
萬一程新偉拿出來的東西又是他給程路明劇透過的東西，那洛凡就算是贏了，也很難贏得漂亮。
洛凡毫不猶豫就拒絕了程路明的建議，說：“比賽我是沒有意見，但是我對比賽的形式有意見。”
“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會無恥到用自己家裡的東西來比賽，誰知道你是不是已經提前鑑定過了。”
“鑑賞大會這種過家家的遊戲還是不要比了，要比就比真格的。”
“這裡好歹是瓷都，就用瓷器作為比賽目標，我們在指定範圍內挑選出自己認為最值錢的東西。”
“然後再用挑出來的東西作比較，看看到底是誰的眼光更好，實力更強一點。”
“瓷器的種類也很多，既然比賽方式是我的定的，那麼比賽的類別就由你定，這樣也更加公平一些。”
程路明其實很想解釋一下自己提出用自己家裡的東西比賽只不過是說習慣了，根本沒有作弊的意思。
但是，他張了張嘴之後，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這種話實在是沒有說服力，倒不如不要說了，完全是浪費時間。
程路明沒想到這個洛凡居然還真的有兩下子，比賽的規則說的是滴水不漏，他說怎麼比，自己挑專案，倒算是對兩人都比較公平。
程路明想了想，說：“可以，我同意你的方桉。”
“至於這一次我們比賽的瓷器品類，我想我就選……”
“瓷片，我們選瓷片！”
程路明的話還沒有說完，程新偉總算是停止了吃瓜，直接幫他選定了專案。
雖然不理解洛凡的實力如何，但是自己兒子的實力自己還不清楚嗎？那完全就是個半吊子。
再看洛凡那一臉自信的樣子，加上身邊的秦苗苗似乎也非常的澹定，程新偉的直覺告訴他，洛凡的水平絕對不可能低，所以他就選擇了瓷片這個品類。
瓷片其實是瓷都比較特色的一種玩法，畢竟，其他地方也沒有可能有那麼多的瓷片。
關於瓷片，最出名的那句話就是“寧要汝瓷一片，不要黃金萬兩”。
這句話不僅是在展示汝瓷的珍貴，也間接說明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瓷片其實非常具有可玩性。
“殘而不失其真，殘而不失其美，殘而不失其價，殘而不失其師。”這是某位收藏大師對於瓷片的評價。
無數年來，曾經坐落於瓷都的古代御窯、民窯的遺址陸續被發現，其中出土最多的東西就是大量的古瓷殘片。
這些古瓷殘片，除了一些被重點保護的地區以外，基本上是可以進行流通的。
早些年，毫不誇張的說，你在瓷都甚至只要隨便挖開一處泥土都有可能找到瓷片。
也就是到了現在，由於窯廠的發掘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瓷片這才開始變得相對稀少了一點。
既然是瓷片，那價值當然不是整件瓷器能夠相提並論的東西，所以一般瓷片的價格會相對便宜很多。
再加上瓷都的特殊地理位置，古瓷片貨源充足，各種瓷器的瓷片應有盡有，價格也大多不貴。
由於瓷片都是殘片，能夠讓人清楚的看到胎質的情況，倒是非常方便進行鑑定。
這也是程新偉會選擇這個品類的原意，一是瓷片比較有瓷都的特色，二是，只要程路明不要太傻，怎麼也不至於鑑定個瓷片都能輸得很難看。
這也是程新偉為程路明留的後路，程路明畢竟代表的是程家，輸的太難看程家臉上也無光。
不過，到了現代，瓷片的鑑定也非常考驗個人的能力。
以前是由於科技不發達，造假水平低，所以古瓷片基本上沒有贗品，畢竟，你造假的成本可能遠遠比瓷片的價值要高。
那時候來瓷都，最有紀念意義的紀念品就是古瓷片了，既不貴，又是真的古玩，還體現了瓷都的特色。
隨著遊客們的不斷購買，瓷都的瓷片畢竟是無根之水，也開始漸漸有些捉襟見肘了。
再加上科技越來越發達，製作贗品瓷片的成本也越來越低，現在外面賣的瓷片可不一定都是真品了。
很有可能就遇到真品摻雜著彷冒品賣的情況，同樣也是非常的考驗購買者的鑑定水平。
不過由於瓷片的特殊性，真贗倒是非常好鑑定。
當然，要買到真品容易，買到值錢的真瓷片不可容易。
一塊同樣大小的瓷片，價格相差也是非常巨大，拿瓷片作為比賽項目，倒也是非常的合適。
居然選瓷片這種最簡單的專案？
程路明明顯有些不服氣，說：“爸，選瓷片這種東西怎麼好分出個明顯的勝負，不如我們選別的吧，青花瓷就不錯。”
程新偉要的就是分不出明顯的勝負來，到時候不管輸贏，兩家都不會傷和氣。
程新偉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就比瓷片，只要是價格一百元一片以內的瓷片都可以。”
至於青花瓷？程路明你的心裡就不能有點數嗎，你是想被吊打不成？
這兩人果然不愧為是親父子，父慈子孝上演的淋漓盡致。
程新偉其實一直在觀察秦苗苗的表情，卻發現她表現的一直非常澹定，如果她不是對這場比賽毫無興趣，那就說明她對洛凡很有信心。
秦苗苗自然是對洛凡很有信心了，她是完全不擔心以洛凡的實力會輸，畢竟就如他所說，洛凡的實力她是深有體會。
秦苗苗現在就怕一件事情，那就是洛凡這個坑貨會不會故意放水輸掉這場比賽。
不過看現在這個情況，既然是他主動提出來的比賽，他應該不至於故意做這種事情。
程路明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是，他也不想在秦苗苗面前表現出一副經常忤逆程新偉的大孝子模樣，也只能冷哼了一聲，對洛凡說：
“這次算你運氣好，我爸選的專案是瓷片，你倒是不至於輸的太難看。”
“照我說就應該選青花瓷，到時候也能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面對程路明的挑釁，洛凡很是不屑的說：“你鑑寶的本事要是能有嘴上功夫的一半強，那我倒是能夠有所期待。”
“廢話不多說，以十一點為開始時間，十二點之前我們選好自己心儀的瓷片回到這裡。”
“所選取的瓷片數量種類不限，只要是在一百元之內都可以，最後以瓷片價值的平均值計算。”
“當然，除非發現有人弄虛作假的話，直接就取消掉參賽資格判負。”
最後這一條是洛凡想起了譚仁傑兩父子臨時才加上去的，畢竟，總有些人喜歡玩賴。
雖然，譚仁傑兩父子玩賴的最後結果也是被洛凡大殺四方了。
但是，這不是輸贏的問題，而是人品素質的問題。
聽到洛凡的最後一條規矩，程路明彷佛受到了侮辱一般，說：“你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覺得我會耍賴不成？”
洛凡感覺這個程路明彷佛是一個槓精，那麼正常的比賽規矩都要跳出來質疑，很是不爽的說：“比賽規矩約束的是我們雙方，你怎麼就聽出我是在針對你？”
“或許是你本來就打算耍賴，所以才對我的這條規矩有意見？”
“那可真是抱歉了，我影響你作弊了，在此我給你道個歉。”
洛凡的話說的可謂是滴水不漏，讓程路明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任何的說辭。
倒是程新偉站了出來，開口道：“路明，不要再說了，是你太唐突了。”
“一般知根知底的人舉行的比賽這一條規矩不強調倒是無所謂，但是畢竟你和洛凡都不瞭解彼此，強調一下這一條簡直是無可厚非。”
“況且，洛凡說得很對，這一條規矩約束的可不僅僅只有你，他當然也在約束的範圍內。”
“只要你們兩人都老老實實的按照規矩比賽，這一條規矩基本就是如同虛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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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一點程新偉沒說，那就是越知根知底的人越是要小心防範，往往就是這種人坑起人來最厲害，稍不注意就會讓人墮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不過眼前並不是教育程路明的時候，而且現在就算說了，以程路明那紈絝的樣子也不會聽，倒不如等他被人坑了之後，再進行教育，反而能夠收到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