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狗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仿若眼前站著的是個修羅閻君。
不能啊。
即便面對都市王,胡二狗何時如此膽寒過?
“認,認識……”
孟婆頭一偏,上下打量著小翠。
“你就看上這種貨色了?”
小翠腦中“轟”的一聲,體會到那凌厲的殺意,頓時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胡二狗咽了咽口水:“不,不是挺好的嗎?”
孟婆瞳孔一聚,消無聲息間,小翠昏死過去。
“哇,娘好厲害。”林寶寶拍著手。
胡二狗頓覺顏面掃地,態度強硬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麼呢!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完本姑娘就一走了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他媽怎麼不是男人?!”
孟婆冷哼一聲。
“真要是個爺們兒就去自首,並且承擔起一切後果,負起責任來,這才是爺們兒該幹的事,你有這膽子嗎?”
胡二狗咬牙怒道:“我他媽渾身是膽!老子這就去自首!”
一把撥開孟婆,胡二狗跳下床去,一拳轟碎了雅間的禁制陣法,飛向酆都。
……
元載辦公室內。
“小陳,今天無論如何,這個你一定要手下。”元載推過去一隻百寶袋。
陳飛拿起掂了掂,並沒有感覺到重量,卻是知道裡面是筆天文數字。
“跟我還搞這個?多少啊這是?”陳飛欣然接受。
“實在不多,一個億,陳老弟拿去買酒喝。要不是你啊,我都打算進冥幣部跟你混了,呵呵!”
一道黑影從窗戶上一閃而過,陳飛雙眉緊擰:“二狗這是上哪兒去?”
元載似乎有被迫害妄想症,猛地站起身:“不會調兵遣將去了吧!”
今日前來只是試水!
媽的老子中計了!
陳飛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使其坐下。
“想多了你,他的十大隊長正在山上玩的起勁,他遣個鬼的將?”四下看看,陳飛把身子湊過去,壓低聲音道:“二狗和老闆拿貨了,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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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元載眼中喜色閃爍。
一旦踏上這條船,就代表胡二狗再也出不去了!
“騙你幹啥。”陳飛投去一個令他放心的眼神。
膽小如鼠又笨的可以的元載還是有些不放心。
“要,要不你再問問?”
這電話不打還真不行,因為陳飛也好奇。
“你上哪兒去?不要你的小翠了?”
“自首。”
“什麼?!”陳飛陡忙站起身。
電話卻已被結束通話。
元載比陳飛還著急,出謀劃策道:“小陳,看那方向是往酆都去的,趕緊通個氣,千萬別讓胡老弟做傻事啊!”
現在大好局面剛剛開啟,野鬼村那麼多人口,那麼多冥寶,現在不撈,等胡二狗下地獄後找新村長撈?
“我知道。”
……
酆都拘魂部,週報國辦公室。
“周中隊,有個犯魂前來自首,認罪態度良好,要不您親自見一下吧?”
剛和陳飛通完話,週報國心知陳飛口中那“不管是誰”了。
原話是“不管是誰去自首,統統拒絕受理,這事兒我欠你一個人情,大人情!”
沒等週報國反應過來陳飛就掛了。
陳飛是老班長的孫子,又是自己的朋友,初來地府時還對自己有恩。
照理說這樣一個人求自己辦事,那是不能拒絕的。
可自顧忠義兩難全,週報國向來公事公辦,天王老子的面子也不給。
“讓他進來。”
“是。”
胡二狗戴著自制的手銬腳鐐,緩緩走進辦公室。
“是你?”週報國皺眉道。
當初在望鄉臺,胡二狗被人欺負的像狗一樣,奈何他自己卻說沒事,週報國想幫他都沒辦法。
“哦是您啊,那事情就好辦了,報告正府,我要自首。”
週報國弄不懂他能犯什麼罪,拿出筆記本問道:“性命,年齡。”
“胡二狗,21歲。”
“你就是胡二狗?你讓我好找啊。你是不是認識陳飛?之前他說你來地府了,讓我關照你一下,你到底上哪兒去了?”
胡二狗嘿嘿一笑,沒想到陳飛居然惦記著自己。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自首。”
週報國點點頭,看來陳飛剛才的電話絕對是在說他了。
“所犯何事?”
“奈何橋邊當眾調戲孟婆。”
“這是你幹的?!”週報國不淡定了。
孟婆何許人也?自己尚在凡間時就聽過的大神,這胡二狗膽兒也太肥了吧!
“對,我應該主動承認錯誤,承擔責任,直說吧,判多少年我都認。”
被女人嘲笑,被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嘲笑。
不可能!
我胡二狗是那種人嗎?!
“我先向上級反映一下。”
這事兒可大可小,往小了說,未造成嚴重後果,罰點冥寶,再不濟蹲幾天看守室的事兒。
往大了說,嚴重損害上仙身心健康,下地獄都不為過。
拿起電話打給紀曉嵐。
“紀總管調戲孟婆的人來自首了,下官應當如何處置?”
紀曉嵐耳朵立馬豎起來:“什麼?!先控制起來!此等大事非同尋常,我先彙報,等我訊息!”
媽的,向新老闆靠攏的好機會來了!
一個電話打給孟婆。
“大人!之前調戲您的犯罪嫌疑人已經落網了!下官與他大戰三百回合!押上千年道行才將其制服!”
電話那頭的孟婆不緊不慢:“真的嗎?辛苦小紀了。”
“沒事沒事,為了您,紀某可拋頭顱灑熱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您說,當如何處置?!”
“發配充軍三萬年。”
臥槽這娘們兒夠狠的呀。
“對!我正想這麼說呢!呵呵,您認為發配到哪裡合適?下官建議桃止山,那裡正罡陽氣充足,那宵小去了絕對死路一條!”
“奈何橋吧。”
電話被結束通話,紀曉嵐一頭霧水。
奈何橋哪裡有冥軍駐守?那一畝三分地挨著忘川河,恐怕要十大陰帥齊聚才能和孟婆分個高下吧?
我明白了。
大人一定是想慢慢折磨那狗賊。
高,實在是高!
立即將命令傳達下去,週報國的想法和紀曉嵐是一樣的。
“孩子,你能知錯就改是好事,但你這簍子捅得太大了,組織上決定,將你發配充軍,為期三萬年整。”
胡二狗猛地睜大雙眼。
“開什麼玩笑!我他媽就摸一把居然要三萬年!我花冥寶抵還不行嗎?!”
這並非常規判決,哪有花冥寶的說法?
“孩子你不要有情緒,有道是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上天是公平的。”
“公平個屁!我讓你摸一把,然後叛你三萬年你樂意啊?!不行,我得走。”
“站住!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勸你不要罪上加罪,後悔莫及!”
胡二狗猛然站定,來都來了,就這麼走,豈不是更會被孟婆笑話?說自己不是男人?
不知怎的,胡二狗現在腦中全部都是孟婆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全然將打擊桃核粉之事拋諸腦後。
“行啊,銬吧。”胡二狗一把扯斷自己的塑膠手銬,重新將手並在一起。
週報國微微凝眉。
這哪裡是塑膠,分明是玄精鋼,造型獨特,用料考究,比拘魂部的強多了。
如此修為的高手,現在不抓,等他改主意再抓就困難了。
週報國頓時來個五花大綁,一般犯罪級別到頂的也沒這待遇。
看了看時間,週報國不假思索:“即刻上路!提前清路。”
不清不行啊,萬一胡二狗發瘋可咋整?一旦傷及無辜事兒就大了。
……
陳飛左等右等,心急如焚,忍不住打給週報國。
放下手機的那一刻。
陳飛心中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再度拿起手機打給梁家滿。
“咋啦恩公?我在單位幹活兒呢。”
一些重要幹部都被叫去金雞山耍了,梁家滿可走不開。
“二狗被抓了,劫囚車,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