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在維持這詭異的平衡，不想再生事端，異族退走，靈界也開始撤兵。
問道也走了，這讓沈睿舒了一口氣，並不想和這尊道主過多的牽扯。
這是極為低調的一尊道主，或許他那一脈的人不太低調，但他卻相反，並不引人注目，平日裡也很少出沒。
沈睿正思量著一些東西，因為問道的行事作風讓他感覺有些矛盾之感，以道盟鎮壓葬族的之事來看，不像是一個低調的人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不過轉念他又搖頭，這些道主心思深沉，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有什麼樣的想法都不足為奇。
“這位道友之風采令我等側目啊。”與沈睿一同對戰五帝龍的那尊帝者過來打招呼。
兩人剛剛並肩作戰，倒也並不是太陌生。
“道兄過獎了，在下沈睿。”沈睿也裝的溫文爾雅，學著用大人們的語言交流。
“你可以叫我牧王，沈睿這個名字怎麼有些耳熟，道友難道早已揚名?”牧王皺眉，總感覺在哪兒聽過。
“你是那個史上最年輕的大聖!?”另一尊帝落境帝者突然喊道，瞳孔收縮。
“蕭離，你是不是眼瞎，他明明是帝…”牧王沒好氣的看了蕭離一眼，隨後也愣住了。
“嘿嘿，我就是那個沈睿。”沈睿靦腆一笑，有些羞澀。
“不足…百…百歲?”牧王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
“嗯，不足百歲。”沈睿點頭。
牧王一下子沉默了，看了一眼那邊被戰鬥餘波波及，殘破的不成樣子的饕餮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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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是打孃胎開始修煉的吧!?”牧王忍不住爆了粗口。
作為帝落境帝者，他可是有深切的體會，如今他的年歲已經很悠長了，接近六千歲。
就這樣他還算天姿不錯的，有望天王。
結果，突然冒出來了一尊不足百歲的帝者，帝者就帝者吧，還把帝落境，擁有帝器的餮獸宰了。
不過說出這番話後，牧王便有些後悔，沈睿雖然年歲低，但實力卻並不差，他並不太多。
更是擁有帝器，兩人若是生死搏殺起來，其實還真不好說。
不過要讓他拉下臉來道歉，卻有幾分下不來臺面。
“哈哈…牧王兄說笑了，胎中不過十月，加上這十月，我也不足百歲。”沈睿倒沒有生氣。
他也看得出來牧王並非故意，的確有些震驚，也就順勢給他一個臺階下。
“唉…”牧王苦笑著搖頭，也不禁對沈睿升起好感。
“剛剛是我失言了，走，回古城，給你賠罪，我那兒可還有幾瓶佳釀呢。”沈睿給了臺階，牧王反而看開了。
“哈哈，牧王，可得把你珍藏的天仙釀拿出來賠罪。”蕭離也湊了過來，看得出來兩人的關係很好。
“你呀，一直惦記著我那幾口杯中之物…”牧王指著蕭離大笑道。
一行人結伴回了古城，透過傳送陣，很快的回來了。
他們都是帝者，已經算是高層了，有特殊通道，屬於特權。
“唉，沈兄弟…”牧王喊出這句“兄弟”的時候，實在是有些不適應，要知道，他最年輕的後輩，也比沈睿大上幾百歲。
不過，誰讓人家強呢。
“聽說你與烏凰道主關係莫逆，不會是真如傳聞中的，人寵關係吧?”牧王詢問道，有些好奇。
因為烏凰在多個場合宣稱沈睿是他的人寵，所以這道傳聞不期而走。
作為道主的人寵，其實並非是一件丟人的事情，所以牧王才可以這麼直接詢問。
“放它娘的屁!”沈睿大怒，還沒開口，虛空中就浮現一道道黑色雷霆，劈落。
“烏凰道主正在古城中，說話小心點。”牧王拉開了距離，生怕被波及。
“我不是烏凰道主的人寵!都是謠言!謠言!”沈睿氣的咬牙切齒，真想喊出一句“三十年年河東三十年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不過想了想，實在太過羞恥，他已經是大人模樣了。
蕭離與牧王對視一眼，都有種明悟，看起來沈睿與烏凰道主的關係比傳聞中還要好。
不由得，兩人對沈睿的態度更好了起來。
正此時，天穹上傳來一聲撩亮的風鳴，響徹整個古城。
虛空一片赤色，遮天蔽日的凰翼幾乎遮蔽了整個古城。
古城上空，剎那間浮現了一尊尊恢宏的存在，綻放無量光芒。
“真凰到來了…”沈睿不由得出聲，他曾經去過真凰祖地，熟悉這種氣息。
遮天蔽日的凰翼收斂，三尊如同熾陽一般的存在浮現，真凰一族足足來了三尊道主，當真是底蘊深厚。
“凰後親自來了…”沈睿有些震驚，若只是透露一些普通的隱秘，根本不需要出動三尊道主，以及凰後親自到來。
除非，真凰準備和盤托出，真凰一族難道從收割者那裡得到了什麼訊息嗎？
沈睿沉思著，沒注意旁邊兩個人詭異的目光。
“你怎麼知道那尊是凰後?”牧王問道。
“有幸在真凰祖地見過一面。”沈睿隨口道，他正思慮一些事情。
真凰祖地…牧王與蕭離已經有些無語了，真凰祖地，那是在淵海幾乎都屬於禁地那一級別的區域了。
別說帝者了，就算是天王，普通世界的道主都難以進入其中。
要是讓他們知道沈睿進入真凰祖地時，不過大聖恐怕會更加驚訝。
十幾尊恐怖的存在屹立在古城上空，這是難以想象的場景，普通生靈無數年都難以見到這等情景。
然而，正此時，凰後的眸光垂落，似乎是察覺到有生靈提及自己，而後，她的氣息有一瞬間的不平衡。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小家夥，上次見面時才大聖的小家夥。
“他…有些驚豔絕倫…”凰後眸光璀璨，有無盡符文沉浮。
“我對他寄予厚望。”開口的是霸猿，他也在這裡，很淡然，即使面對凰後。
下方的沈睿早已毛骨悚然，十幾尊道主的目光，誰能承受的了，軀體都有些顫抖。
他附近的牧王和蕭離都驚駭的挪開了目光，他們也感覺到了，十幾道可是崩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