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貓慢了一步，在外面用爪子撓門。
後門已經堵好，幾個孩子趕緊堵前門，桑桑過來扶她。
“姐姐……”桑桑抽著鼻子，看起來馬上要哭了。
“沒事，異能者身體好。”她慢慢往起爬，胸部的位置驟痛，剛才藤蔓收的快，導致慣性過大，摔下來時又直接臉朝地面，所有壓力都被胸承受了。
這不是內傷，是外傷，肉疼。
桑桑小手不知所措，放在哪裡都怕姐姐疼，扁的嘴巴道:“姐姐，你能起來嗎？”
她的腿沒斷，就是胸疼。
舒惜言慢慢坐起來，緩緩吸了一口氣，想上手揉又不太好意思。
她捂住臉，把痛苦隱藏起來。
內心卻止不住想，那個地方大點還是有好處的，關鍵時候可以救命。
由於她一直這副樣子坐著，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她們沒有詢問怎麼回事，每個人都擔憂的看著舒惜言，又怕七嘴八舌說不清楚，派了個人開口。
一個短髮可愛的女孩，看著讓人心裡暖洋洋的。
“姐姐，你沒事吧？”女孩問她，想上手又有些手足無措。
劇烈的疼痛沒了，她趕緊站起來，原地轉一圈，“沒事沒事，剛才就是被摔懵了。”
她跑到前門，從貓眼往外看，門外正中站著一隻喪屍貓，橘白花色，毛被血浸染，肚子下方有個窟窿，內臟腸子邊揍邊摔動。
舒惜言喜歡貓，但這只真的有些反胃。
還沒關上貓眼的蓋子，喪屍貓借力而起，一爪子打在貓眼玻璃，給上面留下幾道血痕。
它穩穩落在地上。
六隻體型不同，大小不一的喪屍狗出現在門外，它們伏低咆哮，用腦袋撞在門上。
喪屍貓喵一聲跳到主人懷中，躲開這些討厭的東西。
舒惜言抬頭，發現抱著貓的是院長，她用乾癟發紅的手撫摸貓咪，露出饜足又詭異的微笑。
饜足是正常人摸貓的反應，詭異是微笑出現在喪屍臉上。
關上貓眼，退後幾步。
開啟燈，招手叫來剛才的小女孩，問道:“今天是幾號？”
女孩快步跑過來，非常疑惑，堅定道:“2300年九月十九日。”
不是十月二十二。
外面的喪屍狗和喪屍貓是最普通的，沒有進階，關鍵是她們的主人。
按照孩子們的說法，院長幾天前被咬了，最近一直在辦公室。
不對，她是被小石關在辦公室，只有晚上才會放出來。
今天這種情況，她不信小石還會放喪屍出來。
但要是沒人放，她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她應該是普通喪屍，才變異幾天，不可能進階。
可變異後的喪屍狗喪屍貓為什麼會聽她的？
喪屍之間不是只有等級之分嗎？
她招招手，“你們來看看外面的貓狗認識嗎？”
幾個男孩子上前，一個一個看過後，紛紛點了點頭。
“是院長救助的，它們小時候都很慘，那只貓是被車撞了，院長救了很久，帶著它針灸，才給救活的。”
另一個男孩子道:“外面的狗都受過傷，它們是被院長給救了，院長對我們很好，對它們也很好。”
女孩子們正在休息，聽到幾個人討論。
有一個女孩過來，好奇道:“院長怎麼了？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那個狗為什麼要咬我們。”
一群人全都站起來，朝著舒惜言看過來，求知似渴。
舒惜言找了個椅子坐下，無奈道:“末世到了，正如你們所見到的，到處都是喪屍，喪屍動物，它們不是想咬你，是想吃了你。”
“喪屍……”女孩低下頭，“那不是電影裡的東西嗎？”
舒惜言點點頭:“電影變成真的了。”
“所以它們會因為大腦受損死亡嗎？”
舒惜言:“會。”
“就和電影裡面的一樣？”
舒惜言:“是。”
“會被感染嗎？”
舒惜言:“嗯。”
“那院長……”一個男生突然頓住，“院長是不是變成喪屍了。”
不但變成喪屍，還想要你們的命。
舒惜言說不這種話，她搬來東西擋住貓眼，委婉一點道:“其實變異後就已經死了，被感染的人只是嗜血食肉的怪物，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人了。”
一群人孩子看著她，漸漸溼了眼眶。
他們都看過喪屍片，早該知道這個結果，可為什麼這樣痛。
明明已經有了準備，卻還是難以呼吸。
舒惜言決定讓她們冷靜一陣，再說逃出去的事情。
她抱過來桑桑，桑桑滿臉疑惑，不理解的問:“姐姐。”
“嗯？”她低頭。
“紀臨哥哥……”桑桑眼眶瞬間紅了，“也會變成那樣嗎？”
“紀臨哥哥啊。”舒惜言停頓住。
這種事她怎麼可能知道，喪屍都是嗜血的，紀臨現在能控制住，不代表以後能控制住。
她笑了笑，摸著胸口的指骨，“紀臨哥哥呢，和別的喪屍不一樣，他不吃人肉，所以不會變成怪物的。”
“那哥哥……最近吃什麼？”桑桑好奇問。
舒惜言:“……”
多麼刁鑽一個問題。
“哥哥可以自己抓牛吃。”舒惜言手成爪形，虛空一抓，“就像這樣，然後對著牛屁股一頓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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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啃……牛牛屁股？”桑桑震驚。
“牛屁股好吃啊。”舒惜言確定以及肯定，“肉多肥美。”
“嗷。”桑桑懂了，牛屁股是好吃的，哥哥喜歡肥美的。
她有姐姐，雖然這已經足夠了，但姐姐沒有人陪。
有紀臨哥哥在，姐姐會很開心。
不能只有她有人陪，姐姐也要有人陪。
在姐姐面前，她要保持最好的自己，讓姐姐不要擔心。
就像之前想好的，一切以姐姐為準。
桑桑板著臉想事情。
舒惜言動手捏了捏，這孩子真是越來越老成，想事情的樣子都很老成。
但這次桑桑恢復的速度似乎有些快，還願意和她說話了。
從開始一兩個字，到現在的短句子。
不知道好的快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舒惜言從口袋掏出手槍，裝滿子彈。
一直困在這裡也不行，其實這些孩子去不去寢室又有什麼關係？
去寢室沒吃沒喝，在這裡也是沒吃沒喝。
還不如她出去殺了那群喪屍狗和喪屍貓。
一個人行動方便，也不會顧頭不顧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