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桑桑抱在懷中，一根藤蔓已經探了過去。
站在中間的人一閃身，已經遠離了原處。
舒惜言收回藤蔓，把桑桑塞進紀臨懷中。
紀臨不理解的看她，又把桑桑塞了回來，隨後一拳打碎門店的玻璃，從裡面拿出一根拖把過。
他衝著方才那人的位置過去。
身形和身姿都帶著風，只有那根拖把棍很是突兀。
好像……她之前也挺喜歡用拖把棍的……
紀臨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到只能看見殘影，帶起路上的灰塵。
舒惜言沒準備跟上去。
她再一次感受到紀臨的強大。
在家的時候，紀臨不會用這麼快的速度移動，也沒展現過這麼強的力量，像是只收起爪子的大貓。
乖巧形態久了，導致舒惜言忘了他是只喪屍，還是只進化能力很強的喪屍。
她跟過去不能保證能幫上忙，甚至可能會幫倒忙。
桑桑抬頭看她，眨巴著眼埋進胸口。
“姐姐帶你去和別的喪屍玩好不好？”舒惜言下巴放在小姑娘頭頂。
桑桑抬手指著紀臨的方向，擔憂的看著，似乎很想跟過去。
舒惜言抱著她轉身，“那個哥哥和那個人有點事，等會就回來了，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們。”
小女孩依舊看著紀臨消失的方向，許久後才衝她點頭，伸手摟住腰身。
其實帶著桑桑去殺喪屍有點殘忍，小姑娘太小，不應該教育的這麼血腥。
但這一路過來，她好像沒露出過害怕的表情，看到殺喪屍也只是淡淡瞥過，簡直比她上輩子第一次看到喪屍還淡定。
四歲多本該是看動畫片的年齡，現在卻跟著她跑來跑去，還要去做不得不做的事情。
她原本只是覺得不管這個孩子殘忍，可幾個人朝夕相處，小姑娘又懂事的很，有些時候覺得自己真像是她的姐姐。
甚至已經帶入了那個角色。
兩人沒返回七樓，繼續待在九樓，這層還有很多喪屍存在，不過大部分都是剛進階的。
舒惜言帶著小姑娘殺了幾隻，過道已經被血跡浸染，為方便處理，她直接用東西敲著玻璃，把所有喪屍吸引過來後一起解決。
處理過程捂著桑桑的眼睛。
這種滿地鮮血，腦漿一地的場面不太適合小姑娘。
等差不多解決完，舒惜言已經收集了一大袋灰濛濛的晶核。
殺了十幾只喪屍，都是卡在低階和高階中間，沒一個是晶核有純度的。
隨手把晶核丟進黑洞，又拿出之前的垃圾丟進垃圾桶。
紀臨還未回來，也沒聽到打鬥的聲音。
商場的樓層建設的是環形，中間是空的，從每層最裡面可以看到下面幾層的情況。
她扔完垃圾，帶著桑桑在椅子上休息。
這個位置很類別，旁邊的垃圾桶剛好擋住她們，身後的玻璃牆又可以看到下面的情況。
剛拿出個速食鵪鶉蛋給桑桑，七樓就傳來近似於爭吵的聲音。
“領隊，你告訴我們，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
曹澤點頭:“可以。”
“大勇死了，番傑也死了，七個人變成五個，我們也快死了，這裡面太危險了。”
“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另一個男人抱住頭蹲下。
“來這裡遇到這麼多情況是每個人都沒想到的，可末世哪裡有安全的地方，我們也只是為了活著。”曹澤端著槍，轉身就要上九樓。
“那我們明明可以選擇去郊外的，領隊，到了現在了，你還要去上樓，樓上有什麼？吃的喝的？還是你想要的東西？”之前跟他們一隊的男人質問著。
杜敏若上去拉住他，慢慢將人拽了回來，“領隊也沒想到這裡，他也是為了我們著想的。”
“大家相信我一次，最後一次，我們不去九樓，我們去11樓或者12樓，那裡肯定有吃的。”曹澤低著頭，表情悲痛傷感。
幾個人畢竟被他救過，互相看過後還是選擇了相信。
舒惜言蹲在椅子旁邊，看到曹澤轉身後眼中的狠厲。
他們確實去了十一樓十二樓。
經過分組，曹澤一個人去十二樓找吃的，剩下的四個人在十一樓。
十一樓很安靜，沒有聲響，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尋找著食物和水，這層樓所有門和店面都看著，裡面沒有吃的也沒看到可以喝的東西。
直到盡頭，有一家火鍋店，門是關著的，店的玻璃被窗紙糊著，看不到裡面的情況，有了前車之鑑，他們沒有打開門，而是轉身上了十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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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樓一樓都是乾乾淨淨的，甚至比十一樓還要乾淨，幾個人什麼都沒找到，也沒看到曹澤，只能從上面下樓，想著去下層看看。
他們剛走回十一樓，傳來了巨大的玻璃碎裂聲。
舒惜言看到曹澤站在十一樓開了一槍，衝著裡面的方向。
還沒搞懂怎麼回事，一群喪屍從十一樓裡面衝了出來，徑直向著樓梯口的幾人而去。
他們只能被迫往下跑，等到了九樓，又發現通往下面的樓梯被堵住了，唯一的生路只有向著九樓裡面跑。
所有人都被迫到了九樓，他們推搡著衝進一間門店關上門。
曹澤端著槍慢悠悠下來，直接將九樓的門給反鎖了，又用重力拿過一塊很重的雕像，堵在出口的地方。
經過這一系列操作，樓上的喪屍都聚集在九樓，所有的人也聚在了九樓。
舒惜言蹲在垃圾桶後面，避開了曹澤看過來的目光。
他朝著過道而去，沒有去找喪屍，也沒有去找其他人，而是劃破自己手掌，在一間門店內放了血。
舒惜言有些搞不懂現在的情況。
曹澤走出門，沒過多會，一個男人出現在他的面前，是剛才在過道看到的人。
兩人面對面站著，另一人微笑著問:“東西帶來了嗎？我的寶貝可是很餓了。”
“四個人。”曹澤指著不遠處一間屋子，又搖了搖頭否定自己，“不對，是六個人，還有女人孩子。”
“你要的高階喪屍，你得幫我。”那男人笑著，胳膊肘不停在滴血，“他比你我都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