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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風道內的殺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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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她突然張口,一大口鮮血噴出兩尺高,隨即如雨飄落。做完這個動作,她的食指便永遠停住了,眼光盯著斜上方,死不瞑目,撒手而去。

“一個草字頭能告訴我什麼?”我在極度希冀的頂峰跌落,心裡那份沮喪,沉重如鐵。

我取出手機,稍稍退後,給死者拍了幾張照片。

她沒能說出兇手的名字,只能寄希望於別人從這些照片上認出她的身份,由此向其它線索慢慢推理了。

這一次,殺手近距離殺人,風道上沒有留下洞口。也就是說,兇手就在前面的某一點上匿伏著。

危機就是契機,只要殺手還在,就等於是一條有效的線索。

我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無聲前進。

一開始,我進入風道的目的只不過是找那個嬰兒,可現在已經演變為對抗一個連續殺人的冷血暴徒。

離開港島時,我曾俯瞰著維多利亞港的浪花發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生再也不願動刀動槍,遠離江湖殺戮,雙手再也不沾血汙。現在看來,只能遵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鐵血原則了。

在產房內給嬰兒接生的共有四人,除了顧傾城,還有女醫生一名、護士兩名。眼下,女醫生死了,剩下的就該輪到那兩個護士了。

我加快速度,連續過了兩個風道拐彎。

“嗻嗻嗻,嗻嗻”,忽然有一陣急促的哨音傳入我耳中,三長兩短,極有規律,連續響了七八次。

我知道前面情況有變,迅速向前,到了另一個拐角。

“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見……”一個年輕女孩驚懼萬分的聲音響起來。

我來不及觀察,猛衝過拐角。

風道內,一個白衣女孩斜臥,自然就是那兩名護士之一。另一個人蹲伏著,一身黑衣,瘦削如鶴。

“放了她吧,她的確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有急於接近,與兩人保持著十五步距離。

黑衣人背對著我,右手並掌如刀,指尖對準了護士的喉頭。

“救命,救命……”女護士哀哀地叫起來。

“閣下已經殺了兩人,何必趕盡殺絕?江湖那麼大,光靠殺戮,能笑到最後嗎?我暫且不管你是坦克幫還是俄羅斯人,都請高抬貴手,放過這女孩子。”我對黑衣人的身份一無所知,女醫生寫下的半個草頭字,也對揭示對方身份毫無幫助。

“我是俄羅斯人,我是……不對,我是俄羅斯人的朋友,救我,救我救我!”那女護士叫起來,向我伸出手,拼命揮舞著。

我怔了一怔,這些人的身份背景竟然如此混亂,如果女護士是俄羅斯人僱用的,那麼她跟企圖劫持明水袖的也就是同一夥人了。

“好了,停手吧!”我只能喝令那黑衣人住手,保住女護士的命,才能進一步瞭解情況。

“咻咻,咻咻”,黑衣人的身體向下微挫,喉中發出暴怒的喘息聲。

貓科動物發動猛攻前,總會做出身體緊縮、蓄勢待發的動作。這黑衣人身上散發著澎湃的野性,彷彿未經馴化的獸類一般。

風道內空間狹窄,只要開戰,就是生死立判的一擊。

我想手下留情,也未必能做到了。

“嗻嗻,嗻嗻,嗻嗻嗻嗻”,那哨聲又響起來,節奏稍有變化,應該是在表達另一種意思。

哨聲一落,那黑衣人便輕輕一躍,離開那護士,向著風道盡頭倏地遁去。身法之快,猶如鬼魅。可怕的是,他在離去之前,指尖一掃,瞬間切開了那護士的喉頭,一股血箭颯的一聲向上飆飛起來,直射到風道頂壁上。

我衝過去,那護士已經奄奄一息。喉頭遭到重創,自然也就無法說話了。

顧傾城說過,其中一個反應敏捷的護士曾經拿出手機錄下嬰兒的異狀,那也是非常重要的證物。

我先搜護士口袋,並沒有發現手機。

“你的同伴在前面?是的話就眨一下眼。”我貼在護士耳邊問。

護士神志未失,緩慢眨眼,回答我的問題。

“殺手來搶嬰兒?嬰兒在你同伴手裡?”我追問。

護士又眨了眨眼,雙手死死地抓住我胸口的衣服。

我救不了她,她的喉頭已經被深度切開,皮肉軟骨一起斬斷,神仙來了也回天乏術。

“我去給你報仇。”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她把全部力氣都集中在手上,死死攥住,令我無法掙脫。

“我得追上去,你的同伴也很危險,殺手為了那嬰兒,不惜殺光所有人。你在這裡好好躺著,我很快就回來……”我心急如焚,但又不忍心掰開她的手,只好低聲安慰。

那雙手上的力道突然消失,護士向後一仰,閉上了眼睛。

我把護士的雙臂放平,嘆了口氣,繼續向前追。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如果真的是俄羅斯人僱用了他們,他們就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僱傭兵。按照通行世界的戰爭原則,僱傭兵是沒有人權和主權的,為錢服務,也為錢送命,這很公平。

我不再爬行,而是躬身疾跑。

黑衣人能夠輕鬆地半蹲於風道中,粗略估算,其身高不會超過一米六五,很可能是一個瘦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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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殺手通常都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活口。從她用指甲殺死護士那一幕來看,此人獸性十足,與普通人迥異。

我進入另一條直道時,遠遠看見黑衣人伏在風道盡頭,不再逃遁。

這是好事,既然我們都沒發現最後一個護士,那就證明她已經逃掉了。

“來吧,是解決問題的時候了!”我向她招招手。

黑衣人仍然伏著身子,面向我,背對另一個拐彎。

我緩緩向前,不急不躁。

弄清對方身份前,我不願下重手。盲目殺戮的後果非常嚴重,像女殺手那樣,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路殺將下去,純粹是禽獸所為。

“我在這裡……先生救命,我在這裡……”右側暗處,忽然傳來女孩子的呼救聲。

那是一個風道的橫向分支,長度約有十步,通向單獨房間。

我這次看到的不是白衣人,而是灰衣人。那護士已經脫去了白大褂,只穿著自己的灰色內衣,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她的確反應靈敏,白大褂在風道裡非常顯眼,四周的不鏽鋼板無時無刻不在反光,而白色又能反射所有光線,成了殺手最容易搜尋的目標。

一旦脫掉白大褂,隨時可以遁入黑暗,暫避一時。

我低聲吩咐:“躲著不要動,我去應付殺手。”

這是最重要的證人,天不絕良善之輩。她活著,手機裡錄下的那嬰兒的古怪舉動就有了旁證。

“俄羅斯人要那嬰兒,出數百萬歐元,先生感興趣的話,我們合作,五五對開。我的同伴們都死了,不可能活過來分錢。求你了,先生,求你了……”那護士口齒伶俐,雖然處於驚懼之中,仍然言簡意賅地把重要事項表達清楚。

“殺手是什麼人?”我問。

“我偷聽過俄羅斯人的談話,美國五角大樓對嬰兒也感興趣,派了一些身份特殊的間諜來敦煌。世界上,敢於抗擊俄羅斯的國家不多,只要羅列一遍,就能得出答案。”女孩子回答。

女孩子的意思很明顯,從國際社會尋找俄羅斯的勁敵,首選就是五角大樓。

二戰之後漫長的冷戰時期至今,這種矛盾或隱或伏,從未消失過,已經成了二十世紀全球各地戰亂的主要*。從種種跡象看,該對抗百年內看不到結束的苗頭,在某些地區還有升級的可能。

對於風道內幾人的死,我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為了錢,他們捲入大國諜戰,眼中只看到錢,卻忘了那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國家大佬們根本不在乎死幾百幾千個小人物,那些人為達目的,即使引爆屠城之戰也毫不在意。

“好了,我知道了。”我緩緩向前。

“我知道一個名字,殺了我同伴的人就來自那個組織,該組織直屬五角大樓——”

“嗻嗻嗻嗻,嗻嗻嗻嗻”,那哨聲陡然間急促無比地響了,八聲連起,並做一聲,蓋過了護士後面的話。

可怕的是,那聲音就來自於護士隱身之處。

風道的主幹道內,黑衣人蓄力待發,危機凜然,不知不覺就讓人忽視了來自支管道、房間內部的背後突襲。

“快過來,出來,快過來!”我意識到了情況突然惡化,馬上出聲厲喝,招呼護士離開那裡。

她嗖的一聲躍出了黑暗,臉色蒼白,立足不穩。

我們在產房內見過面,那時候,表面看來,她的身份是助產護士,我的身份是維護和平的普通病人,大家似乎並沒有什麼交集,都只是鐵鏡王與朽玉上師一戰的局外人,人海茫茫中錯身而過,不留任何印象。

現在,狹窄的風道中,我們被迫結為同盟,為求活命,同仇敵愾。

“錢分你一半,足夠三輩子衣食不愁,怎麼樣?怎麼樣?保我活命,我知道很多事,他們是——”護士的五官十分平凡,給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她眼中燦爛、瘋狂、貪婪的兩朵火焰。

自古以來,間諜生涯,天天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生活。為間諜效命,其危險程度翻倍,既可能為敵人所捕殺,又可能被間諜殺人滅口。

這護士選擇的就是一條雙重死路,同伴接連被殺,反而激發了她心裡的魔性,只想到錢,生命斷續與否,已經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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