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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畫中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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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一定在這裡,我能感應到。如意蟲能夠感應到的,我也能。”寶蟾喃喃低語。

那怪蟲已經收起羽翼,伏在寶蟾的掌心裡。

“他在哪裡呢?他到底去了哪裡呢?”寶蟾向四面緩緩巡視。

按照我的想法,一旦確認左豐收不在巖畫谷中,那我們馬上就應該撤離,選擇其它地點繼續找尋。我覺得,海市蜃樓出現之處仍然是最可疑的地點之一。左豐收等人失蹤之時,我的心情受到巨大震撼,或許當時搜尋不夠仔細。如果能再次抵達現場,十有八九能夠找到新線索。

“寶蟾,我們撤離吧。”我說。

寶蟾對我的話置若罔聞,繼續茫然四顧,然後緩緩向前。

我跟在她後面,一直到了巖洞盡頭。

那裡也有一道縱向石隙,但狹窄之極,最寬處僅有三寸。風可以湧入,但人卻無法側著擠出去。

越近石隙,越是感受到勁風割面,如刀如戈。

“留在這裡是沒有任意的,我們走吧,到海市蜃樓出現的地方去。”我再次提議。

“我的腦子亂了,我的腦子亂了……如意蟲分明在告訴我,這裡就是最正確的地方。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將如意蟲出嫁在你身上,用你的思想驅使著它,重複搜尋一遍。你不是蠱苗中人,靈性應該更準確才對。”寶蟾說。

我不肯冒然答應,因為驅使蠱蟲是一件說不清、道不明、扯不完、斬不斷的麻煩事。更重要的是,我們已經按照蠱蟲的指引到了這裡,重複搜尋已經沒有意義。

“我相信你,也相信如意蟲,或許是左豐收來了又走了。所以,我們應該改變搜尋地點,抓緊時間,跟他接頭。”我說。

這一次,寶蟾終於被我說動,隨著我向回走。

在第三段、第二段巖洞的轉角處,我無意中向後瞥了一眼,視野之內突然出現了一點寒芒。

我停下,緩緩轉身,搜尋那寒芒的來處。

現在是上午時間,日光從巖洞的開口處漫射下來,經過地面的折射,落在巖壁上。光線並不強烈,所以即使巖壁上有能夠反射陽光之處,也僅僅是在恰當的角度上偶爾可見。

如果我沒有瞥見那點寒芒,就會直接回去,穿出石隙,離開巖畫谷。

巖畫是不會反光的,巖壁上也沒有任何結晶體可以反光,那麼寒芒究竟來自何處呢?

我粗略估計,寒芒位於第三段巖洞的中部,並且是在巖壁的中央,也即是距離地面一米五到兩米的範圍內。

“什麼事?”寶蟾已經走出了七八步,神不守舍地回頭。

“發現了一個閃光點,你稍等,我回去看看。”我說。

我返回第三段巖洞中部,在巖壁上搜尋了一陣,終於發現了一個拇指蓋大小的凹陷圓點。它比巖壁略低,光線反射尤其困難,能夠看見它,真的是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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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有什麼奇特之處——”我有些悵然。

那圓點並非金屬物,像是有人藉著巖壁凹陷處反覆打磨之後的結果。

“是一個印記嗎?標明此處有某種玄機?”我努力展開思維,但卻不得要領。

當我退後兩步,觀察整塊巖壁時,隱約發現,巖畫講述的是一場戰爭。

這種題材十分多見,古代百姓的生活平淡無奇,唯有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殘酷戰爭,才會激發人的表達慾望。

“戰爭和那圓點有關係嗎?經過特殊處理的圓點是為了告訴後來者,這戰爭具有某種獨特的意義?”我低聲自問。

巖畫的線條十分粗糙,人物結構也不成比例,顯得十分怪誕。

很多民間藝術家將巖畫看作是外星人遺作,就是因為其中的人物結構失調,與現實相差太遠。當然,真正有歷史知識、繪畫修養的人就會知道,古代的民間繪畫藝術並沒有達到“畫骨、血肉、肌理”的理論高度,能夠繪出表面模樣已經不易,根本不可能追求神似、形似相統一的境界。

在我眼中,戰鬥雙方的人物、武器、戰車都簡陋到極點,譬如一輛戰車竟然只有一個方框、四個輪子,連拉車的馬都沒有畫上。另外一些人手中的武器極短,僅僅比手臂長出一點,非刀非矛,根本不可能參與兩軍搏擊。

巖畫永遠都無法與敦煌壁畫相比,否則的話,其藝術價值早就引發旅遊者的追捧,單單是人工踐踏,也早給巖畫谷踩出一條山中大路來了。

敦煌四周全是戈壁沙漠,僅有的幾座山也是半高的砂岩山,綠化極差甚至沒有綠化,只剩光禿禿的丘陵。但是,羅盤村向南向西這片亂山,卻被綠樹覆蓋,在沙漠之中十分罕見。

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寶蟾已經走回來。

“有什麼發現?”寶蟾問。

“這裡是一片綠洲之山,過去一定有大量人口聚集生存,才留下了數量巨大的巖畫作品。如果借鑑這片山體的保護經驗,一定能在大沙漠裡開闢更多綠洲,改變戈壁面貌。”我答非所問。

土地沙漠化是全球範圍內的最大痛點,各個國家都在進行沙漠綠化工作,但收效甚微,往往數年勞動結果一夜之間就被黑風沙全部吞噬得一乾二淨。

“綠洲下有水源,山底下也有水源。”寶蟾回答。

從海市蜃樓的出現也能明白這一點,水汽蒸騰是海市蜃樓必不可少的先決條件,如果此地變成純粹的大沙漠,氣候乾燥,蒸發嚴重,那也就不可能有海市蜃樓的影子了。

“走吧,走吧。”我和寶蟾相視苦笑,同時轉頭。

快到巖洞入口石隙時,我想到了寶玉、寶石兩人。他們處理了坦克幫的歹徒後,應該會在巖洞外守候,等我們出去。四個人的力量總能強於兩個人,在海市蜃樓出現地點展開搜尋,起碼效率會更高一點。

那兩個年輕人的拔槍手法十分嫻熟,應該是經過上千次的練習。雪菩薩派他們兩人跟著出來,一定是相當信任他們。

“槍是人類發明的殺人利器,武器越先進,殺人越方便,所以美國本土城市才會發生越來越頻繁的鬧市槍擊案,給無辜民眾造成極大傷害。相反,中國大陸與其它幾個先進國家一樣,是全境禁槍的,最大限度地保護國民安全——槍,短槍,武器……巖畫中那些人手持的是槍械……”我的腦子裡突然湧起這樣一個古怪的念頭。

人類首先發明了長槍,其長度與長矛近似,有著超過一米長的槍管,危急時刻,可以當做棍棒使用。

人類後來縮短槍管,發明了獵槍。再後來,人類發明了短槍、手槍甚至是*一類的微型手槍。

如果把巖畫上那些人手持的武器看作是短槍,把那輛四輪戰車看作是現代吉普車,那麼巖畫上的戰爭就是發生在近現代。

“一輛車……俄羅斯人的車……那戰爭就是剛剛發生過的!”我被自己的想法鎮住,下意識地停步,雙手捂著太陽穴。

這是一個瘋狂的想法,現代已經沒有人用巖畫記事,隨手就能拿到紙筆來寫、相機來拍,簡單快捷,真實可靠。而且,我猜不出誰會將幾天前的戰爭畫在巖壁上,其行為完全是捨近求遠、蠢笨可笑的。

寶蟾率先出了石隙,回頭望著我。

我停在石隙前,雙拳用力抵住太陽穴,全心全意地思考。

“如果那幅畫描繪的是夜戰場景,則一定跟左豐收的下落有關。他失蹤於海市蜃樓,就等於是失蹤於巖畫中,故此如意蟲追蹤到這裡,就告一段落,無法繼續。寶蟾說左豐收一定會來這裡,卻沒有料到左豐收存在於巖畫中。這種情況,與某些人看畫時‘入畫’如出一轍。不行,我得回去,再好好看看那幅畫,或許就能找到左豐收的下落了……”我的雙手撐在石隙上,視線向外,卻什麼都看不到,只是在全力“內省”,在心底深處尋找著無數謎題的答案。

如果普通想法黔驢技窮的話,只有那些突然冒出來的瘋狂想法才能解決問題。

“龍先生,出來吧。”有人在叫我,似乎是寶玉的聲音。

我咬緊牙關,繼續深思:“海市蜃樓與巖畫谷有什麼關係?左豐收打電話回去,是為了告訴寶蟾他在巖畫谷中嗎?左豐收有沒有意識到,那場戰爭已經入畫?如果他在畫中,那他是死了還是活著?巖畫谷的存在,是一個收集亡靈之所嗎?壁上這麼多畫,難道每一幅畫都代表一個真實的故事……”

如果面前有一部超級計算機的話,我一定會快速輸入這些疑問,寄希望於大資料、超能運算機組的反饋,但是現在我雙手空空,什麼都沒有,一切問題只能自問自答。

“出來吧,出來再說。”寶玉又叫。

“我回去看看,我得回去看看,不能出去,一出去,這些念頭就消失了……”我喃喃地說著,緩緩轉身,夢遊一般蹣跚而行。

身後的叫聲更急了:“龍先生,你去哪裡?再不出來的話,我們就要開槍了!”

我根本沒有心思理睬,全部想法只剩下“左豐收、巖畫、左豐收、巖畫”。

啪啪兩聲,*射出的子彈在我腳下彈跳開去,濺起的石屑崩在我腳踝上。

我沒有發聲分辯,而是向巖壁內側靠過去,然後發足狂奔,幾秒鐘內就擺脫了手槍的有效射程。

當我進入第三段巖洞時,毫不猶疑地衝向那個發光點。

這一次,我眼中所見的巖畫不僅僅是線條粗糲的藝術品,而更像是一幅臨時作戰沙盤。我找到了俄羅斯人的汽車,即那個方框加四個輪子的“怪異戰車”,也找到了位於畫面最右上角的左豐收。

從他的站位看,戰鬥一打響,他就後撤隱藏,始終處於廝殺之外,妥帖地獨善其身,彷彿局外人一般。

“他並沒有像羅盤村其他人一樣,為了黃花會的大業奮不顧身。相反,他有自己的特殊想法。”我凝視畫中的左豐收,頓時明白黃花會太高估了自己的權威。

古人忠義,有諾必踐,所以留下了“季布一諾、重逾千金”的名句。

到了現在,社會上的道德誘惑太多,極少有人死守承諾,輕性命而重義氣。於是乎,表面上左豐收領導羅盤村民眾,俯首帖耳於黃花會,實際上,他自有打算。

“左豐收後撤,逃離主戰場,那麼就沒有失蹤於海市蜃樓,而是徑直來到這裡,在巖壁上繪畫——是這樣嗎?但他繪製巖畫的目的何在?”我剛剛解開一個謎題,又被另一個謎題阻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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