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你做不到……”
“我做的到。”
薄耀辰冷靜的看著霜暖,道:“不然你以為,我哥為什麼准許你告訴我所有的事情?為什麼特意把你留下?送飯這樣的事情,隨便誰都可以做的,不是嗎?”
“你,你是說……”
霜暖徹底驚訝了,“你是說老闆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可是……”
可是如果是真的,薄耀星為什麼沒有提前告訴她?
那樣她不是能更早的告訴薄耀辰,現在說不定都能制定好計劃了。
此時霜暖還沒有意識到,她的潛意識裡已經接受了薄耀辰假扮薄耀星回慕斯藍的這個計劃。
薄耀辰嘴角扯出個弧度,似笑非笑道:“因為如果不是我本人願意,就算他有這個想法也沒有用。”
還是薄耀星說的那句話,和聰明人說話總是很省力,因為許多彼此都能看透想到的事情,根本用不著說。
“唉~”
薄耀辰嘆了口氣,總覺得一朝回到解放前,幼時,他就總是因為有這麼個過於聰明的哥哥而頭疼,每次做點什麼事情,總是能被薄耀星發現看透。
現在這樣的感覺又回來了。
“怎麼樣,你想好了嗎?”
薄耀辰看著霜暖問道。
“我……”
霜暖猶豫了下,想了想道:“你等等,我需要問問老闆。”
說完,她也不等薄耀辰說話,轉身跑出去給薄耀星打電話。
因為她也擔心自己在這裡再待下去,會不問過薄耀星的意思就答應下來這個計劃。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頭傳來薄耀星的聲音:“什麼事。”
“老闆,薄耀辰說,說……”
霜暖猶豫著道:“他提出一個計劃,用老闆您的身份回慕斯藍家族……”
“嗯,現在才提出來麼。”
薄耀星沒有驚訝,反而淡笑道:“看來我這弟弟這麼多年,倒是笨了些。你做的很好,今後你就跟著他吧,記住,他就是你的老闆了。”
“……是。”
霜暖點頭,掛掉電話之後才一頭冷汗的回了地牢。
她這時才明白過來薄耀星剛才那句“你做的很好”是什麼意思。
是指她在答應薄耀辰之前,給他打了這通電話。
如果剛才她沒打電話,是不是就會被薄耀星排除在信任的人之外了?
想到這裡,霜暖不由打了個寒顫。
她早知道外表溫柔的薄耀星,其實誰也無法看透他的想法,沒想到自己也在他隨時考核之列。
甚至他只需要順便一個小事情,就能讓一個人在生和死之間走一遭。
見霜暖臉色慘白的進來,薄耀辰冷靜的看著她道:
“看你的樣子,是我哥表揚你了吧。”
“你……”
霜暖怔了下,抬頭看著這個和薄耀星一模一樣的臉,第一次,心裡生出了無盡的疲倦。
她嘆了口氣,拿著鑰匙放了薄耀辰出來。
“和你們這些聰明人打交道,可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
不管心裡藏著什麼想法,都總是會被輕易的揭穿,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
“覺得累?”
薄耀辰瞥了他一眼,道:“我也累,小的時候不管做什麼遊戲,明明瞞的過所有人,但就是瞞不過我哥。這幾天虧的在這裡冷靜了個夠,那種被虐的感覺再次被找回來了。”
霜暖苦笑一聲,“老闆他……確實很聰明,家族裡以前總有人欺負他,但是後來再也沒人敢對他動手了,因為對他動手過的人,總是會無緣無故的發生一些意外,或者是事故,或者是被家族發現了什麼重大的過失,總之沒有一個好下場,但是偏偏大家又抓不到老闆的把柄,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動的手。”
“你應該是少有的沒有對他下過狠手的人了吧。”薄耀辰說道,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霜暖點頭,“我也跟著那些人欺負過老闆,但是因為膽小,沒敢下重手,後來看出老闆非一般常人,所以也不敢造次了。”
薄耀辰點頭道:“事實證明你的選擇再正確不過了,如果不是那時候你及時站對了隊伍,怕是現在在這裡跟我說話的人也就不是你了。”
霜暖笑了下,點頭道:“是,我也很慶幸。”
說著,她看了眼薄耀辰問道:“你真的能讓我徹底自由嗎?你能毀掉慕斯藍家族嗎?”
“能。”
薄耀辰道。
“你……就這麼肯定?”霜暖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覺得這人未免有些狂妄了些。
薄耀辰看著前方不認識的風景,道:“因為我沒有退路,不毀掉這裡,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你不怕……”
霜暖猶豫著道:“想要毀掉慕斯藍家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難道不擔心等你回去的時候,老闆已經完全取代了你麼?”
“他不會的。”
薄耀辰眯了眯眼,眼中是幼小的薄耀星為他爭取生機時的樣子。
“他是我哥。”
雖然薄耀星變了很多,但是薄耀辰還是相信,他不會動自己的東西,更不會搶自己的人。
看著薄耀辰的樣子,霜暖想說,那都是從前了。
人都是會變的,現在的薄耀星,為了璃夏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又怎麼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可是這些話她是不會說的。
畢竟,就算薄耀星說了,從現在起把薄耀辰當成老闆,但他畢竟不是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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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有一棟看起來很偏僻不起眼的房子,房子裡時常傳出悶哼聲和摔東西的聲音。
在這裡,住著南凌夜和南衛。
此時,南衛正端著一碗粥飯進來,看著屋中的南凌夜,微笑道:
“哥哥,該吃飯了。”
“南衛,你找死!”
南凌夜吼道。
隨著他的怒吼聲,周圍發出的是鐵鏈的聲音。
原來南凌夜整個人被粗大的鐵鏈綁在床上,完全困住了他的四肢。
“對啊,我是在找死。”
南衛笑著走到南凌夜的身邊,溫柔的用勺子舀了勺粥送至南凌夜的嘴邊。
“哥哥你不是也一樣嗎?既然你可以找死,我也可以。大家都不過是一樣瘋子罷了。”
“滾開!”
南凌夜將頭一撇,沒有喝他喂過來的粥。
濃稠的粥汁灑在了他的衣領和鎖骨上,看起來狼狽卻又帶著禁慾的性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