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棲典非常不理解這麼一點小事有什麼值得開心的,能讓她這麼開心,他平時難道苛待她了?
但看到她這樣高興,心裡有很滿足,即便不是因為自己,見她開心,他也心安,就像個完全屬於他的小姑娘,好逗、單純,什麼都清楚明亮,言聽計從。
哪裡像以前,悅兒三句話能說的他不敢開口,娘更是以訓誡為主,到了舅舅那裡會更慘,他好像什麼不會、做什麼都錯,好不容易得到了大家的首肯回家,九炎十三翻身的訊息,讓他覺得他再聰明也趕不上世界變化的速度。
他在別人眼中尚算光輝、錦繡的前景,其實曾經還入不得妹妹的眼,那簡直是他的一段屈辱史。即便到現在他都不願意承認,他現在悟出的事實,父親就那麼討厭他們?
“相公……”
章棲典回神,見思纖擔憂的看著他,微微嘆口氣,他們以前要的不過是一份儒慕之情,父親竟然如此利用他們那時候的無知,如果不是悅兒……
章棲典想到父親‘疼愛’的孩子,不禁冷笑,以前不懂,懂了後沒時間,現在閒下來了,等悅兒封后,他也該好好報答報答他的‘教養’之恩。
章棲典衝疑惑的周氏一笑。
周氏立即面紅耳赤,急忙垂下頭繼續為相公佈菜。
徐氏看著,心裡淡淡的失落,但又立即打起精神,如果相公連周氏也喜歡,定……定也是喜歡她的……
飯後,章棲典沒有一點離開正房跟小妾走的意思,他隨便找了本週氏當擺設的兵書翻閱著。
徐氏為周姐姐添完最後一道茶,幽怨的看著相公,見他沒有抬頭的意思,只好咬緊下唇,默默地垂下頭俯身告退。
周氏不多說,但也隱隱為徐氏著急,相公是真沒看見還是假沒看見,若不是她知道相公沒有隱疾,她都快懷疑相公是不是不行,放著這樣的美人頻頻想看都不動心!
周氏最近兩年不能受孕,自然就為相公的子嗣著急,恨不得相公今年就抱上兒子。
吃醋?
如果誰這樣問周氏,周氏覺得此人的相公可以休了她了,身為正妻,不為相公思慮子嗣、不為相公孝敬公婆、和睦小姑,還有那時間想亂七八糟的事。
如果是自家相公,相公看中了誰,誰敢不從,她都要一晚三炷香咒死她。
至於問她不愛自己的相公。
周思纖覺得這是十分羞人的問題,她願意為了相公,放棄所有,學著改變,不讓別人笑相公娶了位上不得檯面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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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棲典伸出手。
周氏見狀,立即乖順的跑過去偎依在他身邊,羞澀的垂著頭。
章棲典含笑,徐氏走了後,他的心思已不在兵書上,現在溫香暖玉在懷,更加心猿意馬:“娘子,我們歇了吧。”
“好……好……”
兩人起身向內室走去,章棲典攬著頭垂得很低的她突然笑了,逗弄之心又起:“想不想為夫……”
“想……”
“什麼?”
周思纖察覺自己聲音太小,急忙大點聲道:“想……”然後盯著腳尖補充一句:“很想的。”
章棲典聞言,心飄飄然,頓時覺得擋悅兒財路的官員都不是事,回頭一人打一悶棍,看他們怎麼膩歪:“為夫怎麼沒感覺到?”
周思纖急了,立即抬起頭:“怎麼會?有的!真的有的!”
“你親我,我就信。”章棲典眼裡的慾念更濃。
“好。”
徐氏回了院落,悶悶不樂,是她哪裡做的不好,還是曾經那段莫名其妙的婚約讓相公對她心有隔閡。
周姐姐對她好,相公每月也會來看她一兩次,準她近前伺候,她實在挑不出哪裡不對,難道,難道是她要的太多,失了本心。
徐氏不懂,從未被教過如何做人妾室,讓她不知道哪裡做的不對,心裡會如此堵得慌,而且她自己還不爭氣,至今沒給相公生下一兒半女。
徐媽媽見小姐如此,嘆了口氣,周氏算好的了,小姐偶然失禮周氏也不惱怒,偶然也預設小姐暗地裡對老爺撒嬌、暗示,只是小姐……哎,為人妾室,是不能爭的,老爺想起來就來看看,想不起來,與丫頭有何異。
封后?可以!皇上不覺得該廣施恩澤,納天下賢女,而不是要一人為大,視帝王子嗣凋零而不顧!
九炎落一身龍袍坐在大殿上,冷淡著望著下面的人,莫名覺得文臣黔驢技窮、狗急跳牆:“好!”
這簡直是不廢一兵一卒拿下讓他準備硬戰的大事,選秀跟選阿貓阿狗有什麼不一樣,統統關起來悶死,她們父母不仁還能怪他不義。
眾文臣沒料到皇上竟然答應了,險些喜極而泣,皇上登基三年,從未提過大選,為皇以後甚難溝通,尚不如做太子時,溫文爾雅,弄得朝中上下一片心驚膽戰,偏偏他還矯勇善戰,讓人進諫、辱罵都無從下手。
這下好了,皇上終於鬆口選秀!所謂耳旁風就能吹上一二,再好不過。
權書函接替父親位置站在文臣首位,群臣並不覺得這樣的接替有違國法,反而恭敬如對其父。
權書函聽著後面驚訝過後,漸漸失控的議論,無奈的搖搖頭,皇上為了讓賢妃做皇后這樣的條件都答應了,他們怎麼會認為自己的女兒有機會飛上枝頭。
宮裡面目前無寵的兩人,權勢和後臺哪個不比在站的人硬,均無寵愛,難道再選秀就能改觀?
是他們對自己的女兒太自信,還是本身朝三暮四便把問題想的簡單?
西崇山站在武將之首,心境散漫,辛辛苦苦培養上去的皇帝,昔日舊恩一點不念,反咬人的本事練的十足,讓他簡直哭笑不得!
玄天機微眯的眼睛睜了一下又閉上,雖然躍躍欲試,但絕對成功希望不大,九炎落不是順遂下的帝王,對女人沒有紅塵中男子都有的征服慾望,更不存在睡遍美色的想法。
九炎落一路走來,勘破最多的是任性,女人有心機在他眼中是惡毒,沒心機恐怕在他眼中是白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