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炎落醒來的時候月色剛剛升起,章棲悅正在他懷裡睡的香甜,睫毛蓋在眼瞼上,濃密如刷,臉色紅潤健康,粉嘟嘟的奶粉色看著就想讓人戳一戳,唇色因為生子的勞累有些淡淡的蒼白,但依舊吸引著他的目光。
九炎落看著看著,臉色漸漸升起了笑意,情不自禁的把人抱入懷裡,吻上朝思暮想的唇。
章棲悅在一陣窒息中醒來,乍然看到盡在眼前的龐然大物,徹底驚了一下,想起九炎落回宮了,才平復心神,章棲悅剛要說話,身上的人突然用力,章棲悅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輕吟:“嗯……”
章棲悅羞憤不已,剛才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被動了一下壓住了聲線,才……
九炎落情動不已,繞在她身上,呼吸混亂:“悅兒……悅兒……難受……”
章棲悅感覺出九炎落的變化,奮力的想推開他,他卻纏的更緊:“十三,別鬧……”她還在坐月子呢,不能伺候。
九炎落也知道,但就是不甘心,使勁在朝思暮想的人身邊磨蹭,企圖找到讓他舒服的辦法,心裡卻在鄙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不吻了,可是看著悅兒在眼前,便覺得好香很想一口吃掉。
“悅兒……悅兒……”他一個人的悅兒,九炎落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興奮,纏著章棲悅毫無章法的勒著她,如一條粗壯的蛇要繞死可憐的食物。
章棲悅臉紅的像番茄,想讓他別鬧了,但看他上了心,不是說停下就能停下,心疼的心絃微微一顫。
九炎落眼裡頓時爆發出璀璨的亮光,亮的燒灼章棲悅的眼睛。
章棲悅的臉色方慢慢歸位,疼愛的看向趴在她身邊不動的男子:“別偷懶,晚宴的時間快道了,小李子在外面候著了,去洗涑更衣。”
章棲悅額頭布了層密密的虛汗,人累的不想動,體虛的厲害:“快去,別賴著。”
九炎落不動,心裡被填的鼓鼓的,只想守在她身邊當個不事政務的暴君,於是孩子氣的在她身上蹭蹭又一動不動。
章棲悅戳戳他:“多大的人了,快點起來,想讓所有官員知道他們英明神武的皇上還賴床。”
“如果床上有你,為夫很樂意多賴一會。”說著霸道的把人攬在懷裡,臉頰埋在她的頸項中。
章棲悅覺得癢癢的,閃躲了一下沒避開,便覺得有些羞憤,棲悅不得不嚴肅的警告他:“還鬧!”
九炎落才不怕她,反而鬧的更兇了。
章棲悅搡都搡不動,臉頰緋紅。
九炎落見狀,剛覆滅的渴望又開始冒頭,瞬間俯下身吻上她嬌嗔的如玫瑰般的唇瓣,吞沒了她所有話語……
秦公公等了很久見小李子和慧令還沒有出來,看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已經要開宴了,急忙進來尋人,便見小李子、慧令捧著皇袍在簾外站著,頭垂得低低的幾乎要咬到領口。
秦公公見狀便知事情不妙,先不說皇上怎麼進去了,竟然還做出這種事,秦公公便有種想嘆氣還是想嘆氣的感覺,他無法理解皇上的熱情,亦無法認同皇上不尊禮教的行為。
可秦公公畢竟不是從小伺候皇上的,有些事他不方便說,尤其皇上在大事上是有原則,讓他更不好勸諫。
小李子、慧令見秦公公來了,頓時求救的看向秦公公,他們不會在意聽到了什麼,可是……可是宴請要開始了,皇上還不出來便是他們失職……
秦公公踏著皇上的呼吸穩步走到簾外,深吸一口氣,輕輕咳嗽,咳的聲音很急促壓抑,彷彿真的忍不住一樣。
小李子、慧令立即佩服的秦公公,人家這幾乎亂真的本事他們就咳不出來。
可惜,九炎落是個沒有羞恥心,不在意史書寫什麼的落魄出身,所以他依然故我,非要折磨的身上人意亂情迷,讓他心神盪漾才甘心。
章棲悅可沒九炎落的臉皮,在聽到秦公公變相的催人後,小臉羞紅,強忍著一口氣奮力把作怪的九炎落踹了下去:“滾去洗涑!”
九炎落大腦空了一下,才從自由落地中幡然醒悟,然後俊臉垮下,一臉被虐待的樣子看著章棲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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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棲悅見狀,拿起一旁皇兒的衣服往他身上扔:“還不走!”
簾外的秦公公打個冷戰,心想賢妃娘娘果然彪悍,敢衝皇上吼叫,難怪朝中上下均知娘娘受寵,這樣的性情,只能是皇上寵出來的,若是皇上冷了臉,秦公公相信就是賢妃也不敢放肆。
九炎落見玩的太過火,灰溜溜的跑了,出來內殿他又是嚴於律己、不苟言笑的帝王,身上的寒霜比離開時更甚,彷彿已經深入骨髓,殺氣如影隨形。
九炎落打理好自己,皇袍工整的穿在身上,還不忘悄悄的探身向裡看一眼,見章棲悅在喝水,突然看到他冒頭,瞬間瞪了過來,九炎落投降,立即轉身走人。
晚宴談不上奢侈,皇家請客怎麼能用如此豔俗的詞語,當是宏大、氣派、尊貴、崇高。
九炎落如往常一樣冷意十足,但又與往常不一樣,沒有了剛登基時候撐起空架子傲慢,九炎落現在是真正的傲慢。舉手投足間帶著雲淡風輕的自信和藐視。
下面的人反而貴的更真心實意、更體貼入微,唯恐伺候不好皇上的情緒、心裡,被拉出去問罪。
臣服強者是人性的驕傲,沒有本事臣服的人,才會稱之為諂媚,畢竟泱泱大周不是誰都有資格坐在這裡,跪天下至尊,且是萬民敬仰的至尊。
權丙淮權閣老與瑞慄忠王爺監國近半年,若說兩人手下沒有黨羽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官網太牽強,但兩人依然敏感的發現,在皇上歸國後,這種依附在淡淡的瓦解。
不用皇上查抄,兩位老臣身邊已沒有可用的爪牙,這便是皇權本身強大的力量,只要皇上不昏庸便沒人鋌而走險,更何況贏徳帝不單不昏庸,還文武並齊、雄才偉略,他們二人有可趁之機。
恐怕連建立自己小勢力的團體都要在皇上能容忍的範圍之內。
兩位大佬落寞的飲著手裡的酒,場中的歌舞唱了些什麼,兩人都沒有注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