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仁川國際機場……楊帆要去漢城跟現代談判關於汽車的合作。
啟航汽車建立了大半年，基本沒有任何成績。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現象，在汽車行業，李書福的吉利從零到一用了四年，奇瑞從零到億用了近三年。
如果說一個網際網路產品有可能幾天就可以上線，手機產品幾個月就有可能上線，汽車那基本都要用年來做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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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啟航收購過一家有汽車牌照的倒閉機械廠，實際上他們那技術說是渣也不為過，只能說有能力組裝一輛汽車罷了，還是國內八十年代水平的，否則他們也不至於在國家放開的短短幾年內就瀕臨倒閉。
這點水平對啟航來說只能是聊勝於無……
至於從寧汽挖來的人，別看挖了不少，卻並不能形成完整的體系。
就像當時楊帆用數種在未來出現的出色的工業設計，出讓遠征股份跟巴菲特，換取巴菲特幫忙在中間搭橋，從而讓啟航手機可以借用摩托羅拉的供應鏈，以及藉助摩托羅拉成立自己的體系一樣。
到了韓國，楊帆試圖跟現代合作，依然是類似的目的，只要啟航汽車形成自己完整的體系就好了！
至於這個合資專案有沒有多大的前途，楊帆反而沒那麼重視。
見楊帆提起了摩托羅拉，李同義笑道，“摩托羅拉大概現在已經後悔了。”
聽到這個，楊帆也忍不住哈哈一笑……
恐怕打死摩托羅拉也不會想到，啟航手機在成立半年多以後，藉助雙十一恐怖襲擊在美國市場的有如此出眾的表現。
如果算只算美國市場十一月，十二月的銷量，啟航站在了第五名。
問題是，啟航整個產品線全是中高階佈局，如果只統計這一塊，啟航直接躍升到了第三名，已經對摩托羅拉的中高階手機造成了實質性威脅。
而到了現在，摩托羅拉哪怕想限制啟航都很難了……
車輛行駛在仁川機場到首爾的路上，看著車窗外的首爾，比現在的京滬廣深確實強多了。
當然，哪怕到後世，單論城市首爾也比國內的城市強悍，畢竟韓國舉國之力就發展了這麼一個城市。實際上這年頭韓國人均GDP是中國的十倍……
哪怕到了楊帆重生的那個年代，韓國人均依然是中國的四倍！
差距確實有，但是也不能無視這些成績。
要明白發展一個十三億人口的國家跟一個幾千萬人口的國家，難度不能比……
亞洲四小龍，這些地方國家或地區完全可以靠著外貿支撐達到發達國家或者地區的標準，中國卻不行，世界上沒這麼大的市場提供給中國這麼大體量的經濟體無限發展。
中國的發展，東風可以借，但最終還是只能靠自己，別指望一日乘風起，扶搖九萬裡。
在楊帆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李同義笑著問道，“啟航手機在美國那邊爆發出了這麼大的力量，怎麼國內的基本盤還沒發力？”
楊帆從車窗外收回了視線，解釋道，“啟航手機成立時間較短，產能爆不上去，又不想盲目擴產，造成質量下滑，產品線崩潰，那就只能有所選擇了！”
李同義不相信啟航在美國市場站穩後，會不在國內市場發力，聽到楊帆的答案，“這麼說啟航手機對中國市場更有信心？”
也就只有對中國市場更有信心，楊帆才會選擇先藉著機會在美國發力。大體是認為在國內市場根本不用靠機會，等到產能足夠後稍加發力就能搶過來罷了。
楊帆呵呵一笑，對此沒說什麼，不過信心都已經寫在了臉上。
頓了頓，楊帆問道，“你們跟現代建設的談判準備的怎麼樣了？”
李同義這次會過來，就是要在大學城這個龐大的專案上跟現代建設進行談判，幫助啟航增加籌碼，見楊帆問起，就應道，“等趙勝過兩天飛過來時，就會展開。”
說著，李同義就有些生氣的說道，“不過現代太失禮了吧？”
一行人千里迢迢從中國到漢城來談判，作為東道主的現代集團居然就幾個小魚小蝦去迎接。如果不是啟航在漢城的分部有所準備，怕是一群人真要被晾在了機場。
這在生意場上簡直是蔑視人的舉動！
別說在漢城了，就是到了他們美國爹那邊，楊帆也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雖然如此，楊帆倒是好修養，笑道，“韓國絕對是一個奇葩盛行的國度，出現什麼事也不用介意！”
嗯，漢城改成首爾就可以看出他們掙扎的心態……沒錯，雖然韓國特別看重中國市場，可骨子裡卻一直想擺脫從古至今受到的中國影響。
可問題在實際上，儒家留下的那一套形式上的東西在韓國表現的卻遠比中國更嚴重。
這就是小國心態問題……雖然中國也曾受到百年屈辱，可在歷次選擇上，中國從骨子裡可以更灑脫一些，韓國卻完全做不到這種灑脫。
這與歷史有關，也與民族性有關，當然，民族性很多實際就是歷史造成的。
韓國那悲催的歷史就不用提了，各種中國打完日本打，日本打完少數民族打，還幾乎次次被吊打，頭頂上的主子真是換了一茬又一茬。
到了現在，美國依然是韓國的太上皇！
中國雖然在近代也是各種被吊打，但至少保持了獨立性，完整性，而現在在國際上的影響力更是一日強過一日……於是韓國再次被悲催的夾在了中日之間，近代之後還要加一個俄國，到了現代又增加了一個美國！
沒錯，整個半島分裂就是大國博弈需要平衡。
作為始終處在東亞，東北亞平衡戰略的棋子的位置上，如果會出現棄子，他們必然會是第一個。
“完全搞不懂！”李同義搖了搖頭說道，“這一次，啟航或許是有求與人，可大學城專案，應該是他們有求於人吧？”
楊帆瞭然的說道，“韓國對中國的瞭解在你想象之上，尤其在東南亞經濟危機之後，韓國整個經濟界視線都看向了中國……”
大學城專案，啟航能發揮極大的作用，而啟航汽車有求於現代起亞集團。
他們很快就分清了主次……
這次合作，啟航才是推動者，那麼就不怕鴨子飛了。
或許現代汽車根本就是想透過這種手段給啟航施加壓力，從而獲得更大的好處。
想著，楊帆就冷笑道，“自己家都搞的雞飛狗跳了，也真不知道哪兒來的底氣！”
在去年鄭周永去世之後，現代集團就陷入了內亂之中。現代汽車獨立，現代重工跟現代集團貌合神離，三星也正是藉此時機一躍成為韓國第一大財團。
這次之所以可以談判，就是鄭夢九盯上了韓國第一大建築集團現代建設……
也就是說啟航透過大學城跟現代汽車，現代建設之間的利益交換問題，只是看現在的現代汽車，可不是抱著合作的態度。
李同義搖了搖頭，都不稀罕多說現代汽車透過這種行為來表達強硬的那股子小家子氣。
楊帆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真當我們就現代一家選擇了？真談崩了，還不知道最後誰會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