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體育館停車場，孫源智站在車門處說道：“車上的東西你們分一下全都搬進去，一會兒散開點坐，不要都擠一塊。最好發動周圍的觀眾一起扔！”
說完，他不等眾人回應，一個人走了下去。
車上，一幫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對著明顯是領導模樣的中年人問道：“王總，我們真的去看花滑表演啊？”
“廢話，孫董不是說了嗎？這是提升我們的藝術修養！以後我們跑銷售遇到顧客喜歡花樣滑冰，也好有個共同話題！”王總說完見大家都沒動靜，繼續說道“行了，大家別傻愣著了，趕緊的！”
眾人無語，找共同話題是沒錯，可花滑這樣的專案，有幾個客戶喜歡啊？
關鍵這票上還寫的還是青年組！
他們這十多號人都是智宇生物的銷售人員，智宇生物雖然把工廠建在了七臺河，可在BJ的寫字樓裡還有他們的銷售中心。
這都是孫源智從別的公司挖來的銷售精英，只是公司還沒什麼產品上線，他們在公司也很閒。
孫源智昨天接到李宇昂的求助電話後，直接把他們拉來捧場！
……
首度體育昂館內，卡米拉裡面穿著考斯滕，外面套著李寧給水晶宮贊助的夾克，坐在入口旁的長椅上等待上場。
她四處望了望，想找到李宇昂的身影！可惜節目開始，觀眾席上的燈光全部熄滅，她沒能找到自己的哥哥。
面姐見卡米拉心不在焉，以為她有些緊張，開口說道：“放輕鬆，卡米拉！這只是熱場，你的水平比前面兩個中國小選手高多了，一會兒上場不要有壓力，就像平時練的一樣。”
卡米拉今天暖場表演的短節目是《站在球上的女孩》，正是生日那天去藝術博物館來的靈感。
面姐相信卡米拉只要正常發揮，肯定會一戰成名！
短節目時長一般都在2分40秒以內，前面兩個小選手表演結束後，卡米拉在引導員的示意下脫掉夾克露出裡面紫色的考斯滕，走上冰場。
在簡單的熱身之後，卡米拉停在了冰場中央，她擺好開場姿勢。給自己大氣道：卡米拉你可以的！哥哥在臺上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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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燈光瞬間關閉，數道追光打在了卡米拉的身上。卡米拉考斯滕上的亮片在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布靈布靈的光芒！
隨著音樂的響起，卡米拉開始翩翩起舞。
開場動作結束以後，一個規尺步接刀齒步再接莫霍克拉開了這個短節目的序幕！
主席臺上，趙宏博看著場上的卡米拉問道：“這就是水晶宮的那個女孩？”
他搞不懂仲局為什麼非要讓他來看花滑青年組的比賽！來就來吧，不關注自己國家的選手，偏讓他關注水晶宮的選手，還是一個連正式比賽都不能參加的暖場選手……歸化的事不是基本泡湯了嗎？關注他們還有什麼意思？
陳秘點頭說道：“是的，據說明年才能參加青年組。”
……
冰場上，卡米拉隨著音樂節奏揮舞著，每一次抬腿，每一個步伐，每一個旋轉都無比的自然。
卡米拉每一個動作，在紫色紗質的考斯滕襯托下顯得神秘又優雅！
卡米拉只覺得自己與冰已經融為一體，不管自己做什麼動作，都能輕易完成。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一個單足Axel旋轉之後，卡米拉用一段長的接續步來連線她的下一個動作。
場邊的面姐皺眉道：“這個接續步有點長了……”
話音剛落，面姐就看到卡米拉向後起跳，左後腳刀齒點冰，右腳外刃起跳……這是3T？
一、二、三、……她竟然還在轉！
怎麼可能！
面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沒想到卡米拉竟然要做4T！這可是她在訓練中都從沒完成過的動作！
卡米拉在空中轉足了四圈才穩穩落地！
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誰都沒想到一個暖場表演的小選手，竟然會跳出後外點冰四周跳！
趙宏博直接站了起來，這可是4T啊！很多男選手都無法完成的四周提，竟然在青年組的暖場表演中看到！難道說仲局一早就知道這個卡米拉有著驚人的天賦？
趙宏博心中迅速閃過卡米拉的資料，06年出生，這個年齡在俄羅斯應該屬於不上不下，俄羅斯衝擊BJ冬奧會的適齡女單選手應該是03/04年出生，同理再下一屆應該是07/08年。
難道仲局讓他來考察，真的是為了歸化？
“你讓我來，就是為了她？”
“對！”
孫源智深深地看了李宇昂一眼後，拿出手機給王總發了一條訊息。
冰場上，卡米拉的表演還在繼續，一個燕式旋轉後，換足接前蹲轉再變到Y字轉！
一套眼花繚亂的操作直接驚呆了現場觀眾，這真的是暖場表演？怕成年組的比賽都做不到這麼優雅吧！
此時的卡米拉已經完全沉浸在她的節目中，她還剩最後一套動作……
幾個捻步接轉三之後，卡米拉做出了她最後一個旋轉動作，從側躬身轉到提刀躬身轉再到燭臺貝爾曼！
卡米拉原地轉了足足16秒！燭臺貝爾曼結束之後，幾個簡單的手部動作連線，卡米拉再次回到開場姿勢！
從開場到結束，站在球上的少女好像動了，又好像沒動！剛才所有的動作似乎只是幻影，只是少女追逐自由、嚮往美好生活的幻想……幻想結束後，少女依然是那個苦練雜技的少女！
掌聲響起，四周燈光亮起。
卡米拉抬頭看向觀眾席，想要找到哥哥的身影。
就在此時，漫天蓋地的娃娃從觀眾席上扔下！
瞬間，冰場的一側就被紫色的星黛露和粉色的美樂蒂覆蓋！
這是花滑的特殊禮儀！
自1872年，奧地利首次舉辦花樣滑冰比賽開始，觀眾在比賽結束後，為了表達支援和喜愛某位或某對選手向冰面拋自己的禮物和鮮花，漸漸成了一種慣例。後來這一慣例演變成了拋娃娃！
有魅力的選手往往會收到從觀眾席四面八方飛來的毛絨玩具，誰收到的最多，誰的人氣就最高。
現場的工作人員以及小冰童們全都傻眼了，青年組的比賽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的場面！
更何況這還只是比賽前的暖場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