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荷看罷,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下來,她從來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暖,這是真的疼愛她,才能說出來的話,她葉安荷,活了兩輩子,終於有了親人。
小丫鬟見她哭,卻又慌了,“姑娘對不起,奴婢這就去把辛老爺找回來。”說著便要往外走。
“你去哪裡找呀!你個傻丫頭!”
這事還真不怪這丫頭,若是辛安平想要以這種方式和她告別的話,這丫頭留也留不住。
“好了,我沒事了,給我更衣吧!”
“是。”
她這邊剛剛洗漱完畢,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辛安平你給老孃出來,敢休了老孃,你真是膽子肥了,不要以為你躲在裡面我就沒辦法!”
葉安荷的眉頭一皺,一聽這個聲音她就知道是秦氏,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能輕饒了她,才被放出來就又來鬧事,她氣得一轉身出了門,卻見辰逸將其攔在了外面。
“吵什麼吵?一大清早的,誰這麼沒公德心啊!呦,這不是那位意圖拐賣人口的人販子嗎?呀,這是三日的關押懲罰沒夠呀,還想再回去吃兩天牢飯?”
辰逸可不比瑾瑜,他的這張嘴比起許子京來也過之不及,許子京是嘴碎,好的他說不好的他也說,辰逸就是單純的毒舌,所以世人說辰逸像許子京也不盡然,他還是更像他家主子腹黑。
葉安荷剛剛還在氣,這會兒倒是看上好戲了。
“你別血口噴人啊!我都和大老爺交代清楚了,我那不叫拐賣人口,我那最多就是愚昧思想頑固,大老爺已經派人給我進行了三天的訓教了,倒是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別擋著道,讓開!”
“那可不巧了,我是這裡的護院,任何人進來都得透過我的同意。”辰逸抱著雙臂傲慢得很。
秦婉氣道:“女師大人好大的排場呢!先有帥氣小哥當貼身侍衛,現在又來一個護院,不知道的還以為圈養的面首呢!”
“你!”辰逸也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主要是他不會拿葉姑娘的名節去與她理論。
葉安荷搖了搖頭,這小辰逸功夫還是不夠呀。她大大方方地走了過來,“呦,秦小姐還知道什麼是面首呢!你這麼懂行是自己養過?”
秦婉趕緊啐了一口,“呸!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哪裡養過?”
葉安荷便笑,“你還知道話不能亂講啊!我說你怎麼到現在都不長記性呢!是不是一定要給你給你定一個汙衊朝廷命官的罪名你才舒服?”
秦婉卻反咬一口,“那你本來就和那個叫瑾瑜的侍衛不清不楚,也就是蘇公子心善,才會被你這外表所矇騙!”
“呵!”辰逸一下子就笑了,“原來是你在公子面前亂嚼舌根,害我家瑾瑜鬱悶了好久!
告訴你這裡不是秦家堡,長一張嘴就可以隨意亂說,就你亂嚼舌根這幾句,根據大孟律法我就可以掌你二十個耳光,不信你就試試!
這也不是你們說來就來的地方,我勸你們最好是在我沒發火之前趕緊滾!”
辰逸立時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秦婉被嚇得連連後退。
秦夫人馬上笑臉相迎,“這位小哥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小孩子不懂事,我來是找女師大人有點事。”
早幹嘛去了,剛剛不是很囂張嗎?葉安荷恥笑。
“何事?”
“我來找一下我家老爺,你說這丟下一封休書就走了,這算幾個意思啊?我也沒說要休了他呀!”秦夫人一副委屈模樣。
葉安荷冷笑,“對,你沒說要休他,那還不許他休你了?”
秦氏臉色頓時一黑,“他休我?他憑什麼休我?他是入贅到我家的,只有我休他的份,哪有他休我的道理?”
葉安荷轉頭看向辰逸,“大孟律法有說過入贅者不能休妻嗎?”
“回姑娘的話,大孟律法沒有這條規定。”辰逸一板一眼地回道。
葉安荷道:“既然沒有,那辛老爺怎麼就不能休妻了?還是說秦夫人對這大孟律法有什麼意見?”
她的聲音忽然轉冷,神情嚴肅。
秦氏立刻表態,“我哪敢有什麼意見啊!可是他留下休書就走了,我這不尋思和他談一談嗎?”
就等著這句話呢!
“既然你都沒意見了,還談什麼談,況且他也沒在這,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把你們奉承縣的衙差過來進裡面搜。”葉安荷嘲諷道。
秦氏心想還哪裡有什麼奉承衙差,整個奉承縣衙都被你們端了一個底朝天。
可這話她哪裡敢說,只好尬笑著:“我哪敢呀,可這畢竟是我們夫妻兩個人的事,外人就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嗯,這時候秦夫人知我是外人了啊!我還真沒有摻和你們之間的事,但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還真想摻和摻和了,秦夫人是想和我舅舅談什麼呢?
他雖是入贅到了你們家,可也當牛做馬了這麼多年,也和你生兒育女,傳承了你們秦家的香火,所以你還要他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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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們這個和離很好,他已年老色衰,伺候你更是力不從心,你何不趁此找一個年輕力壯的續絃,我看秦夫人之貌也是絕色,還愁找不到帥氣的小夥入贅嗎?”
“那倒是。”秦夫人被葉安荷說的得意洋洋,一時間順著她的話就接了下去,等話一出口,她才尋思過味來,這不是拐著彎地罵她?
葉安荷卻沒有半點嘲笑之意,而是滿臉的真誠。
“說真的,你說我舅舅那人有什麼好的,要能耐沒大能耐,要本事也沒大本事的,脾氣還軸,膽子還小,遇到事書信一封就跑了,你們根本就不相配,我看這次和離是一個契機,幹嘛不趁機找一個更好的!”
她這話是句句都說在了秦氏的心坎上,秦氏竟然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然後忽忽悠悠地就回去了,還真就照著葉安荷的話開始招賢。
蘇墨白不由感慨:“秦家這一次是真的完了。”然後又不由得後怕,“看來惹誰也不能惹娘子大人啊!”
“誰是你娘子?”葉安荷冷哼。
“早晚的事。”
葉安荷撅嘴,“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有老實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