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趕到奉陽時已是半月後了。
而在這段時間,葉安荷已經把成安縣的代理拿了下來,自然是要交給她們荷顏悅色作坊了。
但其他地區就沒那麼好辦了,這塊肥肉誰都想要,卻又誰都不敢要。
上面回話說會派下一人來專門處理此事,但那人卻是一直沒能來,倒是聽到了不少的驚悚的新聞,導致這一代的車伕都不敢出門了。
“聽說了,昨天又有一個車伕被殺了,車上的金銀細軟被搶劫一空。”
“這是這個月第幾起了?”
“第三起了,總之最近不要出遠門了!”
“是是是,給多少錢都不出,銀錢哪有命重要啊,可憐了那三條人命啊!”
許子京聽聞這個傳聞後眉頭一皺,憑著天機閣少主的直覺,這其中的事一定不簡單。
他連忙去查了此事,可事情的原委他還沒有查到,倒是製造這場遊戲的二皇子孟長佩已經到了。
這才剛到奉陽的地界,就見著一絕世美女。
都說江南養美人,不想奉陽這地界也能生出如此美貌的女子。
“小姐姐買布啊!”
葉安荷被這一句小姐姐叫的忽然有種重回二十一世紀的錯覺,她抬眼一見,卻是一俊俏的男子,眼帶桃花,顯得有些輕佻。
“小哥哥有什麼事嗎?”葉安荷問。
孟長佩立即喜上眉梢,“我就是見姑娘生得俊俏,不知姑娘可許人家?”
葉安荷眼睛一斜,“這麼說你是想撩我了?”
“撩?何為撩?撩為何意?”孟長佩一臉疑惑。
“公子不知嗎?”葉安荷問。
孟長佩道:“我若知道,何故問姑娘。”
葉安荷搖了搖頭,看來這貨就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不過這句小姐姐倒是用得挺順,看來也是一個遊戲花叢的老手,她便再沒有和此人聊下去的慾望。
“公子既不知,便請別過。”
“別呀!我雖不知,可姑娘可以給我解惑呀!”
葉安荷冷笑,“抱歉,名花有草,請勿打擾。”
孟長佩又是一臉懵圈,“這又是何意?”
葉安荷沒有理她,徑直走了,連挑選布料的興致都沒有了。
“別呀!咱們再聊聊啊!”
聊你老母啊!這哪來的浪蕩子,今日出門定是沒看黃曆,怎得就遇上這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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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走了兩步,恰好瑾瑜走了過來,她便與瑾瑜一同轉了一個彎,拐了出去。
瑾瑜卻朝孟長佩這邊看了一眼,不過由於是拐彎處,只看得孟長佩的一個背影,他看著便覺眼熟,卻一時沒有想起來。
可孟長佩卻把他瞧了一個清楚,不禁也皺起了眉頭。
“這貨看著好像是蘇墨白身邊那兩個跟班的,是叫瑾瑜還是辰逸來著?”
他自語了一句,便朝著女輔學院而去。
同葉安荷初來是一樣感受,哪怕是見慣了皇宮六院的,仍是覺得這裡很氣派。
“看來還真是要好好學習學習,這麼短時間內能建起如此氣派的試點,還真是大有本事呢!不過就是不知道這主意能否和那個什麼女師扯上關係了。”
他並不相信這個女師能有多大的能耐,他前來自然也不是和這個什麼女師學習的。
既然有人要打亂現在的平衡,他也不過是順勢而為而已。
他悠哉悠哉地在外面閒逛著,卻被站內的巡邏人員給發現了。
自蘇墨白和許子京到了這邊的據點,便一直被各方人士監視,為了以防萬一,蘇墨白建議在學院增加巡邏人員,以保證學院的安全。
因此這些人員還專門被調教過一段時日,如今這警惕性非常高,是以這個皇二代便被當成了可疑人員。
他立即召來一群人將其圍住,“什麼人?徘徊在學院外面究竟是何居心。”
景賢見主子被圍住,不能再當影子了,立刻現身,“你們又是何人,為何圍住我家主子?”
這些人見憑空冒出一個人來,忙都亮出自己的看家棒。
第一個發現孟長佩可疑的人道:“我們是學院的護院,你又是何人?”
這下兩夥人便劍拔弩張起來,孟長佩馬上道:“我就是路過此地,看著這學院無比氣派,想要進來參觀參觀,若方便,我便進去看看,若是不便,我們走就是了,何必弄得這麼不愉快。”
孟長佩倒是坦然,也不像是什麼壞人,尤其他那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
為首的護院便道:“想要參觀也可以,不過我要進去通報一下,還請公子報上名諱,從何處而來,去往何處?”
“這麼麻煩?你把我家當犯人審呢?”景賢自然不願意,若連自家主子的面子都護不住,要他這個侍衛也沒什麼用了。
孟長佩今日卻是難得的好心情,也不知是不是見了一個絕世美人兒的緣故,若是這事放在以前,他一定會用他那根毒舌說哭這些個看門狗。
他擺了擺手,對著為首的護院道:“我的名諱實在不好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諢號,人稱大善人,我從京城來,準備走四方,手裡有點閒錢,準備四處捐捐。”
為首的護院一聽,感情這還是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主。
前些日子,葉女師將在賞月大會上猜燈謎所得的頭獎折成銀子捐獻給學院這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那知府老爺也是拿出了攢了好些年的俸祿,聽說這原本是給女兒準備的嫁妝,也一併捐獻了。
是以便颳起了一陣狂潮,歷屆賞月大會的月魁柳小姐也捐了錢來,無論多少,都是心意。
這樣說來,這位便也是來捐款的了,他便趕緊回去通報了。
和夫子一說,夫子道:“那還真是一個怪人,我也沒聽說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他無法拿主意,主要是許大人特意囑咐過他,除了許大人本人,還有蘇大人以及班大人,其他所有有京城口音的人都要小心,阜新縣令之死,雖說訊息在小範圍內流傳,但也人心惶惶。
他是這個試點的夫子,時常會與許大人接觸,他便是這少數人之一,他是斷然不敢私自將放人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