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陸義透過對講機傳出訊息,“報告隊長,在洞內發現三具白骨,還有三件血衣——”
“三具白骨?”
“這死狗精竟害了三人?”
老殷邊自言自語,邊將右手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這死狗精真是害人不淺啦!”
“一定要讓它血債血償!”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義憤填膺。
定逸面色陰冷,厲聲道,“快讓人把那三件血衣扔出來!”
她之所以想要看血衣,是想查明,靜寧的衣衫是否就在其中。
那個叫靜心的大徒弟,似乎比定逸還要著急,一貓腰就要往洞內鑽去一探究竟。
不料老殷卻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拽回道,“你幹什麼?”
靜心紅著臉道,“我,我要去手撕那黑狗精!”
老殷怒道,“裡面情況不明,你現在冒冒失失地闖進去,不但辦不成任何事情,說不定還會給洞內的同志帶來麻煩!就在這裡好好等著。”
定逸點了點頭,“這位施主言之有理,靜心,不可胡來。”
靜心這才停止了躁動。
“隊長,這古墓連了一個地洞,可長勒,我現在申請繼續深入摸索前進——”
不久,陸義的聲音又從對講機裡傳出。
老殷沉吟片刻道,“好,你們都要注意安全。”
說罷,這傢伙又盯著眾人道,“沒想到墓內還別有洞天,居然連著一個地洞。”
“怪不得那黑狗精一直沒從這個洞口跑出來!”方覺老和尚不由得點了點頭。
這時,武僧尹隆從洞內扔了三件血衣出來。
定逸看得其中一件帶血的灰色素衣,不禁眼淚連連。
眾巡捕詫異:難道這衣服,是那小尼姑的?
“這,這不是靜寧小師妹的素衣麼?”
果然,靜閒的一句話,道破了眾巡捕的疑惑,那素衣果然就是小尼姑的。
由此看來,小尼姑靜寧是遇害了?!
瞬間,三個尼姑臉色大變,悲痛不已。
“阿彌陀佛!施主,節哀順變啊。”
方覺老和尚見狀,趕緊將那定逸安慰了一番。
定逸一邊搖頭,嘴裡一邊喃喃道,“不可能,靜寧怎麼可能會被那黑狗精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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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具屍骨在哪裡?”靜心的心情似乎很急躁,猛地一把就揪住了尹隆的長袍。
尹隆使力將這尼姑的手推開,冷哼一聲道,“當然還在洞中,你若不信的話,自己去看就是了。”
“去就去!”
靜心也是冷哼一聲,跟著又一個貓腰,欲進入那洞中。
不料此時陸義已經帶著兩名巡捕回來了。
在火光的照耀下,眾人竟看得這三人的皮鞋和褲腳全部打溼。
陸義不由得開口罵了一句,“媽的,那地洞居然連著一道暗河,那黑狗精肯定順著暗河從別的地方逃跑了。”
“可惡!”
聞言,靜閒一陣咬牙切齒。
老殷沉著臉問,“洞內那三具白骨呢?還留在原地嗎?”
“嗯,還留在原地,距洞口大概十米的樣子。”
“死者都是女性?能看出死了多久嗎?”老殷又問。
陸義點點頭,“都是女性屍骨,死了應該不久,因為我部分屍骨上還有一些鮮活的人肉組織,我判斷她們遇害的時間應該不超過三天。”
聽得這話,定逸更如五雷轟頂。
靜心則搶過陸義手中的手機,又要往洞裡鑽。
那定逸卻揚了一下手中的拂塵,嘆了口氣道,“罷了,靜心,你師妹已經遠去了,咱們也不必太過悲傷,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給她超度——”
“我也是這麼想的。”
方覺點點頭,向眾僧建議,“咱們一起坐下來,為三位逝者超度吧?!”
說罷,他帶頭盤腿而坐,雙掌合十,眼睛一閉就念起經來。
眾僧見狀,慌忙跟著效仿。
三尼姑似乎也再無話可說,茫然間也坐下來,閉眼唸經。
“隊長,咱們怎麼辦?”
看著眾和尚和三尼姑一本正經的樣子,陸義竟是一臉懵逼。
老殷沉著臉,很是嚴肅地說道,“事情應該很明朗了:就是那黑狗精吃了三名女性,現在咱們的任務就是要抓到它,好給廣大人民群眾一個交代啊!這樣——”
說著,老殷裝模作樣地在陸義耳畔一陣細語。
陸義點了點頭,留下兩名偵查員暗中觀察,這才跟著老殷一起撤離了慶雲山。
夏文東在樹上坐了大概兩個小時,眼見那幫巡捕都離開了,他也就悄悄地樹上溜了下來,與冷鋒和蕭戰他們去寺廟前的樹林裡匯合了。
“老大,我們四個將寺廟內外搜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特別發現。”
“別說女人了,就連一個女人的鞋子都沒有!”
蕭戰和鬼腳七見到夏文東就迫不及待地稟報了訊息。
邪神熊雲暉黯然道,“如此說來,咱們要找的那兩個人,還有那三尼姑要找之人,都被那黑狗精吃了不成?”
冷鋒沉著臉道,“我始終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夏文東點頭,“不錯,雖然那黑袍僧人跑進了古洞內,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真正的黑狗精——”
“冷鋒,扮成秦楚楚和謝婉瑩的那兩個和尚,你查清他們的底細了嗎?”
“查到了,一個法號叫一葦,另一個法號叫一嚴,都是那武僧的徒弟,在這廟裡的輩分也是最低的。”冷鋒道。
夏文東看著黑黢黢的慈寧寺道,“此刻他們應該跟著他師父,還在後山的樹林中為那三位逝者唸經超度,一會兒等他們回廟內睡覺了,冷鋒,你和蕭戰一起將他們弄出來,我要問他們一些事情。”
冷鋒:“是。”
經過近四個小時的漫長等待後,眾僧陸續回到寺中。
而那三個尼姑,卻還頂著無邊的夜色,默默地坐在古墓口,不停地念著什麼。
巡捕房留在暗處的兩名偵查員不由得輕聲嘀咕道,“這些尼姑精力可真好,已經念了幾個小時經了,居然還一動不動地坐在原處,她們也不怕著涼?”
“她們平日裡沒事就是打坐,一坐就是一整天,估計都已經習慣了。”
“媽的,那死狗精真是害人不淺,他若是再敢從洞裡跑出來,老子一槍崩了它。”
“哎,希望早點可以把它斃了,不然咱們的苦日子還沒有盡頭啊!”
......
為了保證藥店和翠花樓的正常執行,晚上十點的時候,夏文東就讓蘇雯和山雞他們,先開著一輛車撤回了市內,他則留下蕭戰和冷鋒他們,繼續在慶雲山上尋人。
凌晨一點的樣子,眾僧陸續入睡。
蕭戰和冷鋒潛入睡房,找到那一葦,一嚴和尚,點了他們的啞穴,然後扛上肩膀就出了寺廟。
一陣飛奔後,二人來到了半山腰的那片樹林裡,此時,夏文東已經將車子開到了林中。
“老大,人來了,你想問什麼趕緊問。”
冷鋒邊說,邊解了兩個和尚的啞穴。
兩個和尚被人扛在肩上,經過一陣顛簸,尤其是被冷鋒和蕭戰這兩個傢伙用力往車裡一扔時,瞬間也驚醒了。
尤其是當夏文東掏出手機,用手機燈光照了照二僧的臉時,二僧臉上更是一陣駭然。
夏文東微微笑了笑道,“我只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只要你們如實回答,我完全不會傷害你們,你們萬萬不用感到害怕。”
當這廝問話時,冷鋒,蕭戰,還有鬼腳七和熊雲暉四人,便在車子四處警戒起來。
此時,整個慶雲山都被籠罩在黑色的暮靄之中。
萬籟俱靜。
唯有夏文東的細小聲音,在那兩個小和尚心中,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波瀾。
“我且問你們——前日下午一點二十到兩點之間,你們兩個都幹了些什麼事情?”夏文東開始發問。
“咿——咿哇咿哇!”一葦嘴裡一陣亂語後,開始茫然地搖頭。
“啊,啊咿哇。”另一個叫一嚴的和尚又比又劃。
立在車門邊的熊雲暉頓時鬼火亂冒,“媽的,你們說些什麼鳥語?都給老子老實回答問題,不然要你們好看!”
“阿瓦尼瑪——”聽得這罵聲,那個叫一葦的和尚似乎更加著急。
夏文東眉頭一皺,頓時納悶:娘的,難道這兩個和尚,竟是啞巴不成?
正凝思間,熊雲暉已經一巴掌朝那一葦臉上拍去了,“你大爺的,讓你裝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