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老大居然說中了這個鄭三炮的心事。
真神醫也!
馬超和疤子暗暗一陣感嘆。
阿健再無話可說。
夏文東則盯著鄭三炮,微微笑道,“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
“你就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出現這種症狀的?”
“應該是昨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出現了第一次拉肚子的情況——”鄭三炮皺著眉,慢慢回憶。
或許是因為不舒服的原因,這小子佝僂著身子,遠遠看去,就像一個七八十的老頭兒,竟是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
“你昨天吃過什麼,又喝過什麼?”夏文東又問。
鄭三炮眼神呆滯:“從昨天早上說起嗎?”
夏文東點頭,“當然,從你起床時說起吧——”
“起床後,我在家裡喝了一杯溫開水,然後去酒店裡吃了三明治,之後又喝了牛奶,這些都是酒店的廚師做的,基本每天早上都這樣吃,從沒出現過拉肚子的情況,早上的飲食應該沒有問題。”
“中午也是在酒店吃的,吃了一個青椒回鍋肉,一盤麻婆豆腐,幹了一桶米飯!”
“他是豬嗎,居然幹了一桶米飯?!”馬超掩著嘴,忍不住對疤子道了一句。
疤子輕聲戲謔,“看他肥頭大耳的,確實一副豬相。”
“晚上呢?吃的什麼?應該沒在酒店吃了吧?”
夏文東緊盯著鄭三炮的眼睛,繼續追問。
眼睛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判斷這個人有沒有說謊,夏文東只需要盯著他的眼睛看上幾眼,便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話。
鄭三炮兩眼雖然無神,但夏文東盯著他看時,並未慌亂閃爍。
說明這小子說的都是實話。
“晚上也是在我飯店吃的啊,吃的是西紅柿煎蛋面。我很注重保養的,絕不會亂吃東西——”鄭三炮又道。
“仔細想想,你下午有沒有去過什麼地方?難道下午沒有喝過茶嗎?”夏文東一手輕磕腋下木桌,提示道。
鄭三炮皺眉,陷入思考之中。
阿健忽然道了一句,“老闆,咱們昨天下午去過慈寧寺——”
“啊對對對,最近因為睡眠不太好,我去慈寧寺找過方覺大師。”鄭三炮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馬超表示不解,“你睡不著覺,應該去找醫生才對,怎麼去找和尚?”
“難道你沒聽說慈寧寺聖水可治許多怪病?我就是請方覺大師給我賜聖水去了!”鄭三炮道。
夏文東道,“所以說,你喝了那聖水?”
鄭三炮點頭,“沒錯,喝了!”
馬超偷笑,“肯定是那水有問題,你不拉肚子才怪!”
鄭三炮表示不滿,“胡說八道,許多疑難雜症的病人喝了那聖水都神奇的好了,我就不信我喝了會出問題。”
“切,你親眼見過得怪病的人喝了那水後,就痊癒的嗎?那不過是騙人的鬼把戲而已。”疤子冷笑不已。
鬼腳七又道,“據我所知,那所謂的聖水,不過是他們後山的一口山泉而已——許多動物,比如猴子渴了,都會去那裡找水喝,你們可能有所不知的事,那些臭猴子,喝飽了水之後,又往那山泉裡撒尿。廟裡的和尚都不喝那水的,只有你們這些傻——子,才把那水當聖水。”
“噗,鄭老闆居然把猴子尿當聖水。”馬超竊笑不已。
鄭三炮一陣臉紅,“放屁,我沒喝猴子尿,我喝的就是老和尚賜的聖水。”
“你拉肚子,可能還真是喝了那‘聖水’的緣故。”夏文東偷偷笑了笑,又道,“不過你瘙癢處爬出的蟲子,卻跟這‘聖水’無關。”
“那,那是什麼原因?”鄭三炮又張大了嘴巴。
夏文東一字一頓道,“你被人下了蠱毒!”
“一種苗疆特有的毒蠱!”
什麼?
被下了蠱毒?
還是苗疆的蠱毒?
鄭三炮腦子裡“轟”地一下炸裂開來,連連叫道,“那怎麼辦?還有救嗎,我還有救嗎?”
說罷,這小子又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趁勢去捉夏文東的手道,“夏神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還不想死。”
“把你髒手拿開!別把那蠱毒傳染給我老大了!”鬼腳七眼疾腳快,直接抬起一腳將鄭三炮的肥手踹開。
鄭三炮是一臉的尷尬啊,那個阿健更是怒不可遏,很想跟鬼腳七幹上一腳,可看到對方的實力在那裡擺著,他只得再次忍氣吞聲。
夏文東看著幾人的動作,不禁又偷偷地笑了笑,問鄭三炮道,“你仔細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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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絕對沒有!最近我老睡不著覺,白天沒精打采的,不是在我酒店裡待著,就是在我家裡休養生息,絕對沒跟外人接觸過。”鄭三炮紅著臉,一口否定。
馬超訕笑,“你昨天不是去慈寧寺見過了那方覺老和尚麼?難道那不算外人?”
額,這尼瑪的,好像也是啊!
鄭三炮又是尷尬地點了點頭,“除了那老和尚,就再沒見任何外人了。”
夏文東微微皺了皺眉,“如此看來,問題就出在你去了慈寧寺之後了——”
“哎呀呀,難道那老和尚想害我不成?”鄭三炮大驚。
“你以前是不是也向那方覺和尚求過聖水?可卻從來沒有給過他錢?所以他這次想故意報復你。”疤子笑問道。
阿健怒道,“放屁,我們老闆最是慷慨大方了,哪次找人辦事沒給過錢的?”
“我昨天喝了那聖水,可給寺裡捐了兩萬香火錢。”鄭三炮也是板著臉,很不爽地說道。
“那就怪了!那會是誰給你下了蠱毒?”馬超嘖嘖咂嘴。
鄭三炮急得直跺腳,“我也不知道啊!”
“夏神醫,這病您應該可以治吧?我聽說您起死人,肉白骨,是當代華佗啊,您可一定要救救我!”
“我們老大醫術自然沒得說,不過嘛就要看你的錢能不能給到位了。”馬超故意做了掄錢的手勢。
阿健不滿道,“你們怎麼這麼勢利?放心,只要治好了鄭老闆的病,錢少不了你們的!”
“那種得說個數吧?說大話誰不會啊?”疤子面露譏諷之色。
鄭三炮強擠笑容道,“我先付一萬定金,事成之後,再付五萬怎麼樣?”
“你以為這是一般的傷風感冒嗎?”
夏文東一聲壞笑,冷哼道,“別說六萬了,六十萬都太少了!”
什麼,六十萬還嫌少?
“你,你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鄭三炮氣得拳頭緊拽。
馬超和疤子也是對望一眼,暗暗而道:沒想到老大心狠起來,我們都比不了啊!隨隨便便看個病,就要六十萬往上說,這尼瑪誰還害得起病啊?
“不想治可以不治,我可沒有勉強你啊鄭老闆。”
夏文東壞笑著,又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
“看你這副吝嗇樣,就知道你不想治,快走吧,別影響我們老大給別的病人治病。”疤子想使出一招“欲擒故縱”之計,便故意忽悠道。
鬼腳七拿起門角後的掃帚,跟著附和道,“快走快走。”
鄭三炮被說得一陣面紅耳赤,“那你說說你想要多少錢?”
“你能保證治好我這毛病嗎?”
“六百萬!保證治好。”夏文東一本正經道。
什麼?六百萬?
宰人也不待這樣宰的吧?
“你怎麼不去搶啊?”
鄭三炮氣得一甩衣袖,憤憤而道,“六百萬治個瘙癢之症,你好意思開得了口?哼,我不信世間除了你之外,就再沒人治得了這病!”
說罷,這小子轉身就走。
阿健朝夏文東“呸”地吐了一泡口水道,“黑醫!就知道賺黑心錢,沒有一點兒職業道德!老子祝你們早日關門大吉。”
這話雖然有些惡毒,但是夏文東獅子大開口在先,所以馬超和疤子他們一時也有些語塞,只得眼巴巴地看著鄭三炮和他的保鏢憤然而去。
只有鬼腳七,眼看到嘴的肥肉丟了,還替夏文東感到惋惜,“老大,其實你喊個一百萬,估計那鄭老闆也在你這裡治了這毛病。”
“是啊,煮熟的鴨子飛了,有點兒可惜啊!”疤子不由得撇了撇嘴。
夏文東笑道,“放心吧,用不了半個時辰,鄭三炮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