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路,喜洋洋超市外,白色哈弗車內,疤子正埋頭興致勃勃地玩著手機鬥地主遊戲,馬超打著瞌睡。
超市出口處,夏文東正在等收銀員給他退煙錢,因為剛剛買的一包玉溪煙,只掏出一支抽了一口,作為煙槍的他就發覺這煙有問題。
忽然,對面小區門口傳來一陣機車馬達的轟鳴聲,以及一把梭子的突突聲。
還有,不少人的驚叫聲。
草,什麼情況?
該不會是馬德良和小七從小區內跑出來了吧?
夏文東連錢也顧不得拿,飛快衝出超市一看究竟時,發現兩名便衣巡捕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那輛黑色的機車,也一溜煙地從夏文東眼皮底下溜走了。
車上,兩個人的背影還是如此刺眼。
沒錯,看他們的背影應該是馬德良和小七無疑。
真不知這兩個混蛋,是從哪裡搞到傢伙的。
難道他們從巡捕房逃出時,搶到了他們之前帶出的梭子?
陽光新城小區內,曾澤正命老殷仔細尋找402房間內的蛛絲馬跡,忽然聽得外面響槍,他趕緊拿起手機問在小區大門口執勤的一名巡捕,“小張,外面發生了什麼情況?”
“探——探長,那兩名逃犯,騎,騎車跑了!”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剛剛從劇烈的疼痛中甦醒過來的巡捕小張又暈死了過去。
曾澤瞬間意識到大事不妙,又大手一揮,沉聲喝道,“外面出事了!老殷,留下三個人在這裡勘察就可以了,其餘人跟我走!”
......
陽光新城小區門口。
夏文東已經拿出他的醫藥寶貝,蹲下身來對兩個便衣進行急救了。
二人雖然各自中了兩槍,但所幸的是並未傷到要害,總算還有救,這也是夏文東選擇留下來,而沒有去追擊馬德良和小七的原因。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
“老大,我好像才眯幾分鐘吧?德興社的那兩個逃犯就幹倒了巡捕,從小區出口逃跑了嗎?看來你沒出馬,那些巡捕還真幹不了事啊!”
這時候,疤子和馬超也從車裡跳下,迅速走到小區門口看熱鬧來了。
夏文東並未多言,只叮囑二人不要說風涼話。畢竟出了這種事情,應該感到很沉痛才對。
不久,曾澤也帶著幾個人風馳電掣地從小區裡跑了出來。
“我靠,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們好像錯過了一場警匪槍戰大片!”
聞著街道上兀自還沒散盡的硝煙,小區內的幾名住戶就小聲地議論開了。
而那些先前還縮在超市,飯店,以及附近小賣部的人們,也迅速圍上前來看熱鬧了。
老殷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名戰友,眼眶一紅就蹲下身來大叫道,“張維,付傑,你們一定要給我挺住啊!”
“放心吧,沒有傷到要害,我已經給他們止了血——”
“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你們最好趕緊將他們送到醫院去輸點兒液。”
夏文東一臉沉重地拍了拍老殷的肩膀安慰道。
眼中同樣噙著淚花的歐陽宇霞看著腳邊的兩名隊友,忍不住就斥問夏文東,“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都受傷了,你卻沒事?”
這女人,巴不得老子受傷嗎?
夏文東簡直是一陣鬱悶啊。
“這都沒看出來?”
“他們擋了那兩個逃犯的路,所以那兩個逃犯就開槍了哦!”
夏文東很不爽地回道。
歐陽宇霞又厲聲質問,“你不是一直都很能耐嗎?怎麼沒有把他們拿下?”
“我又不是萬能的——”夏文東斜了歐陽宇霞一眼,又起身對曾澤說道,“剛剛開槍的兩名逃犯,其中一人持化隆造高仿五四手槍,另一人持CZ75微型衝鋒槍,騎一輛黑色的重型機車向城南路西逃竄,趕緊通知交巡捕隊的人在各路口設卡堵截這輛車;對了,他們剛剛已經換了裝,騎車的馬德良穿一身灰色運動裝,戴的是一個紅色頭盔,他身後的小七戴黑色鴨舌帽,穿一套黑色的耐克運動裝。”
“好,我馬上通知。”曾澤點頭摸手機時,又命令身邊的老殷道,“老殷,趕緊給120打電話——”
“我已經打了,120的應該馬上到了!”馬超示意性地向曾澤舉了舉手,又輕聲對歐陽宇霞說道,“歐陽美女,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們老大,剛剛他去超市買東西了,逃犯就是在這個時候下手的,而且端衝鋒槍那個傢伙還對他掃射了一陣子,幸虧他福大命大才躲過一劫,不然你現在也看不到他了。”
“我知道了!”
歐陽宇霞嘟了嘟嘴,很想向夏文東道個歉,可看到身邊站了好多群眾,她又很不好意思地把話咽了回去。
曾澤給交巡捕隊的打完電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剛到手的線索一下子又中斷了!希望交巡捕隊的同志能把那兩個王八蛋給我抓回來!”
“我感覺那兩個開槍的逃犯就像是在這條路上特意等著我們一樣啊!媽的,這時機還真是拿捏恰到好處!”想起剛才那驚險的一幕,馬超又心有餘悸地道了一句。
夏文東望著空手而歸的曾澤幾人,似乎已經猜測道了什麼,沉聲就問,“你們在402房內沒有發現嗎?”
“人早跑了不說!那些王八蛋竟然還在門後放了一顆詭雷,幸虧我運氣好,遇到那玩意兒啞火了,我才撿了一條命回來!”
老殷站起身說道。
夏文東聽到這裡,也肯定了馬超的猜測,“看來,這兩個傢伙還真的是早做好了準備!”
“你的意思是咱們來抓捕的訊息走漏了?”
曾澤詫異道。
夏文東點點頭,瞄了曾澤身邊幾人一眼,就將這老小子招到半邊道,“肯定是你們內部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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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說我們巡捕房隊伍裡有人給逃犯通風報信?不可能!”
曾澤臉色一沉,又撇了一眼不遠處的馬超和疤子道,“我倒是擔心你的人走漏了訊息!”
“我這幾位兄弟以前雖然是道上混的,但是他們的忠誠度我還是信得過的!”
夏文東將先前的細節回想了一遍,又輕聲問曾澤,“你在行動之前,是不是就告訴了他們要來陽光新城小區?”
“我好像只給老殷一個人說過!你該不會懷疑他有問題吧?老殷同志可是久經考驗的GC黨員,我不相信他德興社的逃犯有勾結——”
曾澤也是回想了一下行動之前的細節,這才一臉嚴肅地說道。
夏文東看著呼嘯而來的救護車道,“先把你的人送往醫院吧,中午咱們找個地方吃飯,你再把行動的所有細節給我說一下如何?”
“沒問題啊!不過出了這檔子事,我估計這個午飯會吃得很晚了,你不怕捱餓的話就等我電話。”
夏文東笑了笑,“沒問題。”
“那好,我先告辭!”曾澤道。
說著,他又指著陽光新城小區5幢樓的方向又問,“不去那裡看看情況嗎?”
夏文東又微微笑了一笑道,“你的人不是還在裡面嗎?我去了不是有喧賓奪主的嫌疑?”
曾澤揚起一根手指道,“你是怕找麻煩!”
“你說對了!”夏文東咧嘴一笑,不置可否地點頭。
“老大,那部手機的訊號又消失了!看樣子,那個小七很有可能是故意把咱們引到這裡來的。”這時候,冷鋒走回夏文東身邊,報告了他一個不好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