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我——我沒綁人啊。”
高杆一陣結巴,驚慌中他又指了指夏文東,“他冤枉我!”
滿臉竟是委屈狀。
“證據確鑿,你還狡辯?”
蘇雯氣得胸口一顫一顫的,走上前就揚手甩了高杆一耳光。
高杆揮手擋住那一巴掌,正要還擊。
辦公桌上那尊財神菩薩又說話了,“高杆,你若再執迷不悟,繼續為非作歹的話,你這一輩子也翻不了身!本財神去也!”
“別——”
高杆一驚,“啪”地一聲,蘇雯又一耳巴子摑來了。
這次,高杆沒有伸手去擋,任憑火辣辣的巴掌拍到他臉上。
他看也不看蘇雯一眼,只盯著那財神菩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別,財神爺,您別走啊——”
“這一切都是薛竟那王八蛋幹的,是他綁的人,他是主謀啊!”
這王八蛋,終於承認了!
楊丹氣不打一處來,抬腿就朝這小子後背踹了一腳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罷,她也看了那財神菩薩一眼。
一種罪惡感忽然在心底升騰。
這妞趕緊雙腳併攏,雙掌合十,連連向那財神菩薩作揖道,“對不起了財神老爺,剛剛實在性急,在您老人家面前爆了粗口,還望您老人家莫怪啊!”
財神爺這次怎麼說?
他會回話嗎?
蘇雯和朱迪都緊盯著那尊財神菩薩。
他們有所不知的是,那玩意兒根本就不會說話。
而剛剛從他“嘴裡”吐出的那幾句,不過是夏文東暗中發功,運用他腹部的功力發聲的。
朱迪這傢伙雖然陰險狡詐,卻都沒有看出這一點。
他見高杆跪地坦白了,知道這事兒瞞不下去了,只得裝好人似的揪住這小子衣領,將他從地上提起來,狠狠問道,“他們人現在在哪兒?快說!”
高杆哭著臉道,“就在——就在薛竟投資的那個二娃子汽修廠裡。薛竟和他的人,正看著他們。”
這小子說的是真是假,現在還無法考證。
但冷鋒透過監控一路追蹤,確實發現那十輛雲州牌照的紅色大卡車在凌晨三點之時,全部開進了這個二娃子汽修廠裡。
夏文東結合這條資訊,立即暗中給蕭戰下了命令:帶領南江郡分割槽的特別行動隊,立即包圍這個修理廠。
當然,他們現在也要朝這個修理廠趕去,看看趙四海和高虎他們是不是真的被轉移到這個修理廠了。
時間就是速度,時間就是生命!
蕭戰擔心薛竟一夥狗急跳牆,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所以接到命令後,就帶著人,馬不停蹄地趕往了距離南塔景園小區還有五公里路程的二娃子汽修廠。
彼時,薛竟正叼著煙,坐在修理廠的財務辦公室裡,跟他的幾個狗仔子玩著鬥地主遊戲。
其餘幾十號人,或是站在院子四處嘮嗑,或是點了篝火在一旁烤火。
雖然這些傢伙身邊並沒有重武器,但是片刀,鋼棒,甩棍,鐵鏈這些冷武器,還是應有盡有的。
不久。
兩輛軍綠色卡車在距離汽修廠一公里之外的馬路邊停了下來。
透過衛星地圖,蕭戰觀察到,這個汽修廠所處郊區進出城的位置。他們如果堂而皇之地開進,對方可能早有發覺,進一步拿24個人質要挾他們。
為了行動的萬無一失,這小子讓冷鋒再次啟動了無人機偵查組。
透過實時監控,蕭戰注意到,在汽修廠大院內,停著十餘輛紅色的大卡車,卡車的貨箱被篷布遮得嚴嚴實實。
在這些卡車周圍,至少有三四十號人在負責盯守。
如此判斷,趙四海和那二十多號人質,完全有可能藏在這些大卡車裡。
所以,目前的關鍵是,迅速攻進汽修廠大院將這幾十號看守加打手拿下,人質的安全應該就有保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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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戰盯著監控畫面,將特別行動隊隊長季傑叫到面前問,“季隊長,給你兩分鍾時間,能不能拿下院子裡的人?”
“蕭隊長,您太不看不起我們行動隊的人了,我保證,只需要一分鐘時間就可以佔領這個院子。”季傑拍著胸脯,毫不思索地作了保證。
今日,行動隊所使用的主要武器是國產的G89超級麻醉衝鋒槍,這種槍發射的麻醉彈,可以在接觸到皮膚的那刻起,將中彈者深度麻醉,而對中彈者的生命卻構不成任何威脅。
因此這種麻醉槍是大型抓捕的最佳武器,備受軍方和警方青睞。
蕭戰對季傑的表態很是滿意,點點頭道,“那好,你帶第一組的解決院子裡的人,我帶第二小組解決屋內之人,第三小組負責搜救人質,把控整個現場。”
眾人領了命令後,一輛三菱越野就帶著三輛軍綠色的大卡,風馳電掣地朝二娃子汽修廠衝去。
隨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三輛大卡車的尾箱門同時被踹開。
一個個頭戴鋼盔,手挎衝鋒槍,腳蹬黑色戰術靴的年輕戰士,瞬間就像猛虎下山一樣跳下汽車,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院內。
短短六秒鐘時間,當他們將院子裡三四十號人全都包圍起來的時候,這些傢伙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許動!”
“舉起手來!”
“雙手抱頭,趕緊蹲地!”
隨即,一聲爆喝響起。
眾戰士的槍口也紛紛對準了那三四十個負責看守的小年輕。
有些膽小的傢伙老實照辦,但也有些不信邪的傢伙,迅速揮起片刀,鋼棒要跟這些戰士對幹。
季傑二話不說,帶頭就扣動手中的扳機,迅速撂倒兩人道,“誰敢反抗跟他們一樣的下場!”
那些小年輕不知內情,以為季傑已經殺了兩人,哪還敢造次?紛紛丟了身邊武器,乖乖舉手投降。
在第一組的人不費吹之力拿下大院裡的人時,蕭戰所帶領的第二組隊員也迅速將屋子裡的十餘人抓了起來。
而負責搜尋人質的第三小組,也十分順利地在卡車貨箱的砂糖橘堆子裡找到了趙四海和高虎他們。
重獲自由和新的人生,趙四海和高虎等人都是淚流滿面。
尤其是看到夏文東和蘇雯匆匆趕來時,趙四海更是流著淚大哭道,“夏爺,小雯美女,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嗚嗚——”
“呵,老趙,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
看著趙四海眼淚鼻涕流了一大把,夏文東都忍不住笑了。
朱迪站在楊丹身邊,裝模作樣地感嘆道,“幸虧咱們來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確實!”
楊丹點點頭,不忘對夏文東表示感謝,以及懺悔,“文東,幸虧你幫忙及時阻止了這些人的惡行,不然我,還有我的公司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這次綁架的嫌疑了。”
“我管教無方,夏先生,還希望你能夠原諒,也希望你嚴加懲治這些混賬東西——”朱迪也說得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這話,聽起來還像是個人說的!
蘇雯和楊丹都覺得朱迪這小子還算懂事。
夏文東卻是毫不留情面地說道,“朱總管,你放心,我不僅會讓他們如實交代所犯之罪,還會讓他們招出這件事的背後主使的——我勸你還是早點兒收拾一下,做好提前去監獄報道的準備吧!”
這話,猶如針一樣扎著朱迪的心。
眾人聽了都以為這小子會對夏文東大發雷霆,怒臉相向,然而讓他們驚詫的是,朱迪卻對著夏文東陰森森地笑了笑,“哈哈哈,夏先生,他們雖然都是我的部下,可他們犯罪與我何幹?你該不會動用古代‘連坐’的酷刑,將我一起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