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彪那狗東西,吃了豹子膽了?竟敢把夏爺的店砸了?
趙四海的人一聽這話,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
只見高虎猛地將筷子拍到桌上,望著夏文東道,“夏爺,讓我們去滅了項天彪這小子!”
“夏爺,我馬上帶人去把他的所有店砸了,我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小霸王周通更是迫不及待地起身要往外走。
鎮關西柳青跟著起身附和,“我再把項天彪的腦袋砍下來,給您當凳子坐。”
眾人紛紛表態。
惟有趙四海愁眉不展,猛地灌了一杯子白酒道,“項天彪他爹是向雲山,是咱雲州的二把手,位置僅次於林府臺之下,所以我們想要動項天彪的話,還不是那麼好動的!”
“確實!”
“文東,你要三思啊!”
黎恆明和張川也紛紛相勸。
同桌的那個胡三妹更是擔心地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文東兄弟,我看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嗯,反正我從李苟年那裡賺了些錢,我把賺來的錢給你重新打整藥店吧?”黎恆明又提了個建議。
蘇雯知道夏文東的本事,對於這幾個膽小之人的建議完全不放在心上。
冷笑著說道,“一個項天彪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不瞞你們說,我東哥從沒把他和我——和那個項雲山放在眼裡。”
蘇雯和項天彪本來是表兄妹關係。
但因為夏文東的緣故,二人鬧得很僵了。
所以大多數時候,這妞都不願提及這小子和他的家人。
“夏爺,我知道您能力超強,手腕通天。”
“不過這個項天彪的背後,不僅站著一個項雲山,還有慕容復給他撐腰啊!”
“這個慕容復,武功高強不說,他所結交的那幫人,更是權勢熏天。最重要的是,他爺爺慕容豹,可是中部戰區的一把手啊!”
趙四海蹙著眉,道出了他的擔憂。
高虎,周通,柳青聽得這話,瞬間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
先前還不可一世的蘇雯,聽得“慕容復”三個字時,也是臉色大變。
夏文東看著臉色各異的眾人,淡淡地笑了,“你們還真以為這事兒是項天彪那小子幹的嗎?”
什麼意思?
眾人均是不解。
紛紛放下手中的筷子和酒杯,一臉專注地望著夏文東。
夏文東慢慢解釋道,“項天彪不是個傻子,他跟我交過手,自然知道我的手段。”
“他如果想要找我報仇的話,會等到今天嗎?”
“那,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打著他的旗號,砸了我們的藥店?而真正使壞的人,並不是他?”蘇雯忽然變得有些激動。
雖然她對項天彪的為人處事感到不滿,但是這小子以前對她確實不錯;她就算再不喜歡他,也不希望他死,更不希望他跟夏文東結下死對頭。
所以聽到夏文東的分析後,她暗暗地為項天彪舒了一口長氣。
“沒錯!”
“真正使壞的人,必然是慕容復那個小子。”
夏文東點了點頭,繼續分析道,“別看這小子明面跟我沒什麼矛盾,但是他卻時時在暗中興風作浪——”
“夏爺,您怎麼知道?”
“難道您想動他?”
同桌的趙四海緊盯著夏文東,忽然壓低了聲音。
夏文東又淡淡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
輾轉而道,“項天彪雖然沒參與今天的事,不過整件事卻因他的狗仔子而起,看來我不給他上上思想政治課,是不行的了。”
“小雯,趕緊吃飯,吃完了飯跟我回城裡。”
“老趙,你的人繼續留在這裡拉橘子,爭取這周之內把這裡的所有砂糖橘給我銷出去,別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好,夏爺,您一定要當心啊,慕容復那小子可陰險著勒。”趙四海向夏文東抱了抱拳。
黎恆明則是一臉的感激涕零,“文東,這次我真是找對人了,我敬你一杯——”
說著這小子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向夏文東敬酒。
夏文東也不推卻,一仰頭就將燒酒下肚。
蘇雯擔心夏文東會對項天彪痛下狠手,忍不住小聲地問了一句,“東哥,你不會殺了項天彪吧?”
“放心吧,我不會殺了他的!”
“只是單純地給他上堂政治課而已。”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表哥,我多少還是要賣你一個面子的!”
夏文東何嘗不明白蘇雯問這句話的意思?
當即對她表了態。
蘇雯聽了自然又是一陣歡喜,不僅吃飯吃得下去了,還接連吃了三碗乾飯勒。
吃飯的時候,夏文東也不忘給冷鋒發了一條訊息。
他知道這個時候項天彪如果不望風而逃的話,肯定也會找地方躲起來。
所以他要給這小子上思想政治課的話,必須先讓冷鋒找到他的行蹤,再做足功課。
這樣行起事來,他才胸有成竹。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下午兩點,期間趙四海和黎恆明他們都放得不是很開,畢竟夏文東的藥店被砸了,他們還想跟著他鬱悶一陣子。
沒想到夏文東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卻始終是滿面春風的笑著。
這一點讓在場之人都是一陣欽嘆不已。
兩點四十,酒足飯飽了,夏文東打了一個嗝,這才帶著蘇雯,不徐不疾地回城。
用他的話說就是,反正藥店都被砸了,再怎麼著急,暫時也挽不回其中的損失。
還不如慢慢回去,找該算賬的人算賬,那才是上上之策啊。
因為夏文東今天沒有開車,所以回去的時候,黎恆明還是親自給他當起了司機。
趙四海有些不放心三人,命高虎開車,帶了柳青,悄悄跟在他們車後面,他自己只留下周通和那二三十號拉橘子的兄弟繼續留在橘子園,等大部隊將車子裝滿,然後再向雲州城進發。
鄉間的道路比不上高速公路,黎恆明這個老司機,也不敢飆快了,一直將車速控制在八十碼以內。
因為這種鄉間道路,說不定就會在哪個拐彎處忽然冒出一個騎電瓶車的逆行大爺來,若是車速太快,指不定就會撞上人,攤上大事。
車子離開橘香園,在鄉間小路上行駛了大約十分鐘之後,一輛白色的現代25越野車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大奔車後面。
蘇雯眼尖,一眼看出了那是尾巴,提醒黎恆明道,“黎總,開快點兒,甩了背後那討厭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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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應該是高虎和柳青他們吧?”
“剛剛我聽趙四海說了,讓他們跟著咱們保護文東。”
“不得不說,趙四海那小子還挺上心的!”
黎恆明只瞄了一眼左邊的後視鏡,便不以為然地說道。
蘇雯正想發出“哦”地一聲,坐在後排左側的夏文東已經開口道,“高虎開的是一輛白色博越,這是一輛現代車,肯定不是他們。”
“那這麼說來,肯定是李苟年的人了?!那王八蛋,竟然還死心不改?早知道剛才就把他打殘了!”蘇雯咬著牙,狠狠而道。
就在這時,那輛白色的現代越野忽然加足了馬力,飛衝到超車道,看樣子是準備超黎恆明的車。
黎恆明也不想跟對方搶道,索性鬆開了油門,放慢了車速,要讓越野車過去。
透過車窗,蘇雯趁機往左側望了一眼。
她想看看車內到底是坐著何方妖孽,竟敢一直尾隨他們。
可是現代車右側的兩扇車窗都關得死死的,窗戶上還貼了黑膜,根本看不清車內到底有幾人,長什麼樣子。
“他們應該不是李苟年的人!”
夏文東也不看窗外,只閉著眼睛,抱著膀子,仰面靠在車椅上,凝神而道。
“那會是誰的人?”
“難道是那個霍萬年叫來的幫手?”
蘇雯更是吃驚。
夏文東搖了搖頭道,“也不是,他們應該是想要詐騙勒索我們錢財的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可能馬上就會超車,然後堵住我們的去路了!”
話音剛落,那輛白色的現代25當真加大了馬力,不要命地朝大奔車前飛馳而去。
“媽的,真是要堵老子們嗎?”
黎恆明邊罵邊踩了腳剎車。
“嘎吱”一聲——
越野車和大奔車同時在馬路上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