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愕然!
這人,究竟什麼身份?
竟敢當著這麼羅武師的面,暴打田公子?
簡直猖狂至極!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所措。
田東林桀驁不訓的眼神裡,瞬間也有了膽寒之意。
就連那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汪慶桂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羅三陰森森地盯著夏文東,右手已緩緩向後腰摸去。
他用近乎冷哼的聲音轉移著夏文東的注意力,“夏文東,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知道你認識的人多,手段也多,但現在是法治社會,可容不得你在這裡胡作非為!”
夏文東冷冷一笑,大聲糾正道,“你錯了,老子這不叫胡作非為,這叫替天行道!”
好一個替天行道!
趙敏提著一把鋤頭站到了鍾小慧身邊,他們都想擠進人群,跟夏文東站在一起。
可講武堂的那十餘名武師,裡三層外三層地將夏文東包圍著,根本讓她們鑽不進去。
夏文東不為所懼,揪住田東林的衣領用力將這小子往院門口的方向一丟,又邪惡地對著羅三笑了笑,“你如果要助紂為虐的話,就跟他一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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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好!
於貞和趙敏在外圍又是一陣叫好。
羅三帶來的人受此刺激,都覺得顏面盡失。
就這麼算了嗎?
不行!
男人的血性讓他們咬緊了牙關,同仇敵愾地大叫著,“打死他,三爺打死他!”
“去死吧!”
羅三不再顧忌,猛地從右手裡接連飛出了三支金色的柳葉飛鏢。
二人不過兩三米的距離,飛鏢也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夏文東胸口暴力飛去。
羅三認為,夏文東就算反應再快,也會挨上一刀。
然而讓他錯愕的是,夏文東不但沒有中招。
反而伸手一抓,竟把他三支飛鏢全部抓在了手裡。
“嗖嗖嗖”三聲,他又窸數還擊了回去。
羅三躲閃不及,分別在右手腕上中了兩刀,右胸上中了一刀。
鮮血直流。
他整個身子也在強大慣力的撞擊下,重重地朝後倒去。
“三爺!”
站在他身旁的兩名學員,手忙腳亂地踏步上前將他身子從後接住。
這才避免了他的再一次出醜。
“你——你好卑鄙!”
為了在眾徒弟面前挽回面子,羅三一手指著夏文東,咬牙切齒道,“你竟然使用暗器!”
“放屁!”
“那明明是你發出來的暗器!”
“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從不說髒話的趙敏,聽得羅三掉到黑白,反咬一口,忍不住都爆了一句粗口。
講武堂的人自然也知道那三支飛鏢是從羅三手裡發出的,但這小子是他們的教練,他們如何敢當著外人的面,拆他的後臺?
紛紛舉起手裡的傢伙大叫著,“太卑鄙了!”
“竟然使用暗器傷害我們羅教練!”
“一群不辨是非的傢伙,今天老子就教教你們怎麼為人!”夏文東臉色一沉,雙腿已經邁了出去。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像拎小雞一樣用雙手拎起兩人,用力地朝院門外扔了出去。
殺!
剩下的人急紅了眼,紛紛舉起手中傢伙朝夏文東身上招呼。
“pang”地一聲,一根不鏽鋼鋼棒擊在夏文東的後背。
驚得趙敏心都碎了。
汪慶桂坐在地上望著這一幕,不由得咧嘴大笑,“打得好,打得這狗日的嗷嗷叫——”
然而,讓他感到十分失望的是,夏文東不但沒有嚎叫,偷襲他的那根鋼棒還被他後背的彈力震飛了出去。
接著,他側身連續幾個擺腿,又有三四個人驚叫著飛出了院門。
這雜碎,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嗎?怎麼如此迅猛?
羅三吃驚地看著夏文東將自己的十二名弟子全部丟了出去,心中不僅產生了一股懼意,更有深深的懺悔之意:莽撞了!今天真不該為了田東林這小子,得罪了夏文東這種凶神啊!
“咚”“咚”兩聲悶響響起,夏文東又將摻扶羅三的兩名學員扔了出去。
羅三戰戰兢兢地站在原處,內心沒來由地升出更大的恐懼。
“你——你別逼我出手!”
嘴裡如此說著,他左手卻慣然地朝夏文東胸口擊了出去。
“小心!”
趙敏一聲大叫,正要飛身上前替夏文東擋那一掌,夏文東已經抬腿一個猛踹,直接將羅三踹出了院門。
完事之後,他還不忘拍了拍手,冷冷笑道,“媽的,就你們這幾個人,還不夠給老子練手,去把你們講武堂的人都叫這裡來吧!”
......
汪慶桂和葛婕對望一眼,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於貞再次拍手稱快,“東哥,你太你膩害了吧,一個人居然吊打這麼多人!你不知道,我和小敏剛剛都快嚇死了,還好你戰鬥力爆表——”
趙敏還抓著手中的鋤頭,不好意思地對著夏文東笑了笑,“剛剛我們差點兒就報警了,還好都跑進屋裡去找東西,把這事兒給忘了!”
言下之意:如果報了警,巡捕房的人來了,恐怕他們還要抓你勒!
“幸虧你們忘了,不然巡捕房的人來了,我還不好跟他們解釋。”夏文東拍了拍手,很是隨和地笑了笑。
此時,鍾小慧來不及分享他們的喜悅。
她盯著還蹲在汪慶桂身邊的葛婕,一臉關切地問,“媽,你和汪爸都沒事吧?”
“還好。”葛婕戰戰兢兢地回著話,恐懼的目光卻時不時地落在夏文東身上。
毫不領情的汪慶桂卻是用力推了鍾小慧一下道,“滾開,少在這裡假仁假義,老子可不吃這一套!”
“小慧,別理這種狼心狗肺的人!”
“他不配你對他這麼好!”
趙敏和於貞將鍾小慧差點兒被推倒,慌忙又伸手上前去摻扶。
夏文東盯了三人一眼,背著手站在鍾小慧面前問她,“這個家你今後怕是待不下去了,不過我覺得這正好是一種解脫。你肯定滿了十八歲了吧?就算不用他們的養活,你也能獨立生活了吧?”
“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搬出去呢?這樣的母親,還有那個繼父,不要也罷!”
“對,搬出去,我給你找房子。”趙敏立即附和。
於貞道,“就算找不到房子也可以住宿舍,總比住在這裡強。”
言之有理!
鍾小慧咬了咬牙,擦乾眼淚點點頭,“嗯,我聽你們的。”
那還等什麼?
“趕緊收拾衣服吧!”趙敏提議。
於貞豪氣說道,“那些破玩意兒咱不要了,留給那人賣破爛吧,我們給你買新的,省得那人說你竟給他賠錢。”
說著,這妞又瞪了汪慶桂一眼。
汪慶桂再沒有了先前的狂傲之氣。
“小慧,你別走啊,你走了我怎麼活啊?”葛婕見鍾小慧認了真要搬出去,一時間竟有些慌了,急急爬到她腳邊,抱住她一條腿不住乞求。
鍾小慧頓時又心軟了,臉色一沉,就要說話。
夏文東慌忙指了指汪慶桂道,“如果你現在改變了主意,以後誰也幫不了你,而且,這個酒鬼加賭鬼以後還會變本加厲的折磨你,你今後的日子會更加痛苦,說不定大學還沒畢業,他就會讓你提前出來給他掙錢花。”
這個雜碎,怎麼把自己心裡想的都搞得這麼清楚?
實在太可怕了!
汪慶桂看著夏文東那邪惡的眼神,心中更是懼怕不已。
趙敏和於貞也深怕鍾小慧為了她母親而留下來,趕緊也勸說起來。
鍾小慧想想幾人之言,不無道理,最終她一咬牙,收拾了幾件像樣的衣服,背了個包就跟著三人出了汪家院子。
葛婕像失去了心頭肉一樣,“哇”地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汪慶桂則還嚎著嗓子坐在地上大叫,“鍾小慧,給老子回來,把這些年老子供你吃供你住的錢賠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