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這一針下去,不但沒起到任何成效,反而讓常寬雪上加霜:右小腿顫抖得更加膩害不說,瞬間還腫大了起來。
常老太看著都急了,厲聲責問,“你,你到底會不會治病?你下手怎麼這麼狠啊?”
常坤更是二話不說,揮手又煽了葛洪一巴掌道,“你這神醫的名號是怎麼來的?你存心讓我哥走不了路嗎?”
話音未落,葛洪的右臉頰也微腫了起來。
圍觀眾人看了竟是嗤笑不已。
葛洪手拿銀針,氣得右手直打顫,辯解道,“這——這種腫脹現象很正常,過不了兩分鍾,就會腫消痛止,常老闆也可以恢復如初的!”
“真有你說的這麼神奇?”
“那我們就等三分鐘再看吧!”
夏文東拿著手機,肆無忌憚地笑著。
葉紫欣頗為好奇,將嘴湊到他耳邊,很是親暱地問,“他真能把他的腿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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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不可能的!”
夏文東笑聲更濃。
常寬聽了這話更是惶恐,急急大叫道,“媽的,為啥還要等三分鐘?”
“這個——凡事都有個過程嘛!”
葛洪埋下頭來,將剛剛扎針的地方仔細檢查了一眼,確認他操作無誤後,又吱吱嗚嗚地解釋道。
常老太皺著眉不說話了,卻不住地跺著她右手的柺杖。
常坤似乎也是無可奈何,揚手指了指葛洪就道,“好,那我們就再給你三分鐘時間!”
“如果三分鐘之後,我哥還站不起來,這腫還消不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位老闆,我師父行醫多年,他說三分鐘後能好,就一定能好,您可別被有些用心險惡的人挑撥了。”蠻牛想拍葛洪馬屁似的,立馬又附和了一句。
這話若是說在平時,葛洪還覺得臉上長光。
但在這個場合,卻讓這老小子冷汗直流。
說實在的,以前他動手施針救人的時候,大都是一紮即成,很少出現這種腫痛現象。
蘇雯見常寬額頭冷汗直流,不由得笑著對身邊之人道,“看這樣子,三十分鍾都消不了腫!”
“如果不讓我東哥醫治,常老闆這雙腿肯定要報廢!”
“嗯!”白雨薇點點頭,微微嘆了口氣道,“這種難見的怪病可不好治啊,不過文東應該沒有問題。”
“夏文東能治好的病,我師父照樣能治好!”蠻牛還是一臉的不服氣,狠狠瞪了兩個小美妞一眼又道,“你們就睜大了狗眼睛仔細看著吧,看我師父是怎麼把常老闆治好的!”
艾瑪,你特麼別說了行嗎?
三分鐘後這腫痛的毛病消不了,老子如何見人啊?
葛洪不住對蠻牛使眼色,示意這小子閉嘴。
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分鐘,而常寬的右小腿,更加腫大了!
葛洪也更加心虛,更加吃癟了。
夏文東只斜了這小子一眼,便知道他是黔驢技窮了。
於是又嘲笑蠻牛道,“你倒是挺相信你這半吊子師父的,可你的忠誠和信任用錯了地方啊!”
“不如改投到我東哥門下,說不定你就不是現在這個水平了。”蘇雯跟著恥笑。
蠻牛氣得想揍人,但是他知道幹不過對方,只得裝模作樣地冷哼一句,“好男不跟女鬥!”
葛洪聽常寬喘氣聲更急,慘叫聲更大,他心中也亂了方寸。
急急地又取出一根銀針準備朝常寬右腿上扎去。
常坤眼疾腿快,一腳將這老小子右手踢開道,“你幹什麼?第一針下去就把我哥扎得慘叫連連,現在還沒扎出效果,你又準備對他痛下狠手了嗎?”
“我——我還需要扎一針啊!”
“又不是一針就可以解決問題的!”
“你不懂別亂說啊!”
葛洪被常坤的腿力帶倒在地,慌忙去撿銀針的同時,紅著臉辯解道。
“哈哈哈!”
眾人看了他這狼狽的樣子,又是大笑不已。
“笑什麼笑?”
“沒見過人摔倒啊?!”
蠻牛這傢伙,還真是條忠實的走狗,慌忙去摻扶那葛洪老兒了。
常老太覺得小兒子有些過火了,不由得冷咳一聲,制止道,“坤兒,他是醫生,既然他在治病,還是先聽他的吧!”
言下之意:不要再動手打人家了!
常坤撇了戰戰兢兢的葛洪一眼,揮舞著肢體動作,嚎著嗓子道,“他這個屌樣,誰還敢讓他給我大哥治病啊?”
“他不是說最多三分鐘,我大哥那腿就會消腫止痛,還能站起來嗎?”
“你們看看,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三分鐘了!那腫不但沒消,反而還更加嚴重了!”
確實,常寬的右小腿,也就是被葛洪扎過的地方,更加嚴重了。
眾人看了又是一陣指指點點。
葛洪心中還是萬般不服,又舉起一根銀針道,“我的回魂九針才使出一式,效果肯定不佳;只要再下一針,肯定就不是這效果了!”
“呵,你這也叫回魂九針?這個名字是你可以用的嗎?”夏文東冷聲叱問。
蠻牛怒眼相向,“說得你好像還知道這回魂九針似的,有本事你來啊!”
夏文東淡淡地笑了笑,“我來可以,就看他們出不出得起這個價了!”
“你要多少,你特麼要多少直接說啊!”常寬感覺到右腿像是被螞蟻在撕咬一番,異常難受。
忽然想起了夏文東剛剛說過之話,而且還治好了饅頭的突發痢疾,猛然間還是意識到這小子是有些能力的,於是絕望之中對他產生了幻想。
夏文東也不賣關子,比起手指頭就壞笑道,“不多,十二萬!錢到病除,保證你馬上站起來。”
十二萬?
這特麼不是趁火打劫嗎?
常寬繼續嚎叫著,卻再不回話了。
葉紫欣聽到這個數字,心中竟是訕笑不已:原來他說的加倍幫我追回酒宴錢,就是透過這種方式啊?!別說,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
“小夥子,如果十二萬真能治好寬兒這種怪病,還請你大顯身手,這錢老婆子我可以給了。”常老太似乎也看出了夏文東的不一般,於是主動找到他說話。
夏文東卻是指了指常寬,搖頭拒絕道,“不,大媽,這筆錢不能由你出,必須由他本人出。”
常寬肯定不願給這十二萬塊的,只能將最後一絲希望放到葛洪身上,大聲叫道,“你特麼不是還有一針沒有扎嗎?你趕緊扎啊!快點兒!”
“是是是!”
葛洪一邊點頭,一邊安慰,“放心吧常老闆,我不會收您高價的,最多隻收您一千二百塊的出診費。”
一千二百塊?
嗯,那倒是便宜多了!
常坤和常寬都異口同聲地點頭,“趕緊治!”
“他這一針下去,真能治好嗎?”
葉紫欣再次表示了懷疑和擔憂——
擔憂她收不到常寬這筆錢了。
夏文東繼續壞笑著,“他那半吊子技術,就是再扎二十針,也治不好常老闆的病。”
如此說來,真是這傢伙搞了手腳?
葉紫欣不由得多看了夏文東幾眼,心中疑惑更盛。
果然,葛洪第二針下去,依然沒有消腫止痛!
這小子不信邪,改變了扎針部位,繼續在常寬左腿“做實驗”。
結果左腿很快也腫大了起來。
劇烈的疼痛痛已經將常寬的外衣打溼,這小子喘了幾口粗氣後,差點兒就翻了白眼。
常老太看到這裡,只得將兄弟二人罵了一句,“你們就不該聽這個葛神醫的!我看只有那個小夥子能治這病了,剛剛要是聽了我的,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啊!”
葛洪被說得一陣無地自容。
起身就想溜號,常坤又踹了這老小子一腳道,“去年M的,你那醫師執照是買的啊?沒點兒本事就別在這裡丟人現眼啊!”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他的醫師執照早就被吊銷了,你們居然不信,現在知道後悔了吧?”夏文東這一句話,直接讓常坤閉嘴了。
常寬則乞求老太太道,“媽,你快讓他給我治啊!”
“讓我治可以啊,不過現在得十八萬了!”夏文東壞壞一笑,坐地起價。
常坤和常老太都是滿臉震驚,“怎麼又漲了六萬?”
夏文東指了指狼狽不堪的葛洪,笑著解釋道,“他不扎那第二針,你們本來還有機會去中心醫院找那個賽華佗醫治的,可被他扎了之後,賽華佗也治不好了,現在就只有我和我師父能治他這腿病了!你們說我能不漲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