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們這位聖主，是這麼明道理的人嗎？他對我們，只有忌憚。”
鬼滅聞言，苦笑道。
“他不明事理，我就讓他明事理。”
龍在天淡然道。
“老大就是老大，霸氣，這話，恐怕也就北境的林老爺子敢說。”
鬼滅給龍在天豎起了大拇指，有些讚歎地道。
“防民之口，本來就是為君大忌，自從他上臺之後，人人道路以目，這算什麼，這不正常。”
龍在天又是道。
“老大說得有道理，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老大一聲令下，我就幹他！老大，抽菸不？”
鬼滅跟在龍在天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了煙，對龍在天道。
“我不抽菸。”
龍在天白了一眼鬼滅。
“我也不抽，但是這是入秋後的第一包華子，生活要有儀式感。”
鬼滅聞言，又是逼叨逼叨地說個不停。
“什麼亂七八糟的，現在已經是冬天了，而且就快過年了。”
龍在天沒好氣地道。
“那是，今年我要在臨江市陪老大過年，和老大一起看春暖花開。”
鬼滅又是道。
“你能不能正常點，能不能扯點有用的？”
龍在天無語了，一直以來，鬼滅就是這種吊兒郎當的德行。
“正經的剛剛不是已經說完了嗎？”
鬼滅又是道。
“宋雅婷那邊是什麼情況，你今天應該和她溝通完了。”
龍在天又是試探性地問道。
“害，這姑娘確實不錯，有天賦，也聰明，什麼都一點就懂。老大你的眼光確實不錯，我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還是老大你給力。”
鬼滅非常讚歎地道。
“最重要的，是這姑娘的爸媽還是我南境的英靈，我帶她，也能讓她父母的英靈在九泉之下安息了。幾十年來，南境戰況不斷，以至於遍地遺孀，像她一樣情況的人，還有很多，我們能做的，也不多。不過，這幾年情況也好轉了，至少東寇這幾年是不敢囂張了。”
鬼滅非常感慨地道。
“確實是。只要南境一直保持絕對強大，東寇就不敢輕舉妄動。千百年來，東離國亡我之心不死，這是千百年來宿怨。”
龍在天有些感慨地道。
“會不會有那麼一天，老大帶著我們直搗東寇的京城東都？”
鬼滅滿是遐想地道。
“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
龍在天苦笑道。
“老大，我敢說，要是現在帝國爆發大戰，帝重淵那狗東西會求著你回去。在我們大夏，能指揮大規模戰爭，運籌帷幄，決策千里的，只有老大你了。北境的林老爺子也不錯，但是他和老大你，畢竟是不一樣的。只有老大你站出來，南境，甚至整個大夏的將士，都會雲集響應，以死效忠。”
鬼滅又是道。
“以前沒有我，大夏不也是好好的。”
龍在天搖搖頭道。
“老大，你這話就不多，這過去的幾十年，大夏邊境連年戰亂，民不聊生，從十多年開始，老大進入南境，我們的頹勢就開始逐漸扭轉，以至於現在東寇不敢西望，這才是好好的，以前的那叫苟延殘喘。”
鬼滅又是搖搖頭道。
“但願沒有那一天。”
龍在天又是道。
“老大，要是有那麼一天爆發戰亂，你會回去嗎？”
鬼滅看著龍在天，鄭重其事地道。
“不好說，我也不知道。就算是回去，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回去，現在的我，只不過是一介白衣。”
龍在天聞言，搖搖頭道。
“老大你這話就不對了。二號手裡的軍權，都是虛的，他自己也清楚，只要老大你回去，南境就只會認你。什麼聖主的命令，什麼銜位，都是虛的。”
鬼滅又是道。
“再說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龍在天嘆了一口氣道。
“老大，其實關於你的事情，在臨江市的事情，我知道很多很多，只要你開口，我會幫你清除掉一些你不方便清除的人。”
鬼滅若有所指地道。
“不方便清除的人是誰？”
龍在天問道。
“你的丈母孃，你不方便下手，我可以幫你下手，我也不怕嫂子恨我，估計嫂子也不會太恨我。”
鬼滅又是誇誇其談地道。
“你少折騰這些事情，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
龍在天瞥了鬼滅一眼，然後道。
說實話，他也動過殺心，但是王美到底是顧清憐的母親，要是王美死了，顧清憐會怎麼樣，什麼叫血濃於水，血濃於水這種東西，太難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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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沒有老大的命令，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不過，我簡單調查了一下，這個王美，真特麼重新整理我的認知。要是我的丈母孃敢對我做這些事情，我保證她已經死了一百遍了。”
鬼滅嘿嘿一笑道。
“行了，別瞎操心了，回去吧，明天帶你去一個地方。”
龍在天道，說完，便是轉身回去了。
“好嘞遵命。”
鬼滅笑了笑道，但是沒有走，他只是看著龍在天離開，龍在天走了一陣子之後，他又是摸出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他眼神滄桑，吸了一口煙，吐了出來。
“老大還是心慈手軟，到頭來受損的還是自己。有些事情，你做不來，我會替你做。”
鬼滅小聲道，又是吸了一口煙之後，他就是將菸頭扔在了地上，然後踩滅，往別墅去了。
這個時候，顧清憐已經洗完了，她靠在床上，一邊擦頭髮，一邊看著雜誌。
“嗡嗡嗡。”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沒有備註的電話。
“喂，哪位？”
顧清憐接通了電話，問道。
“清憐，是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可憐兮兮的聲音。
“是你？”
顧清憐聞言，眉頭一皺，她已經和王美很久沒有聯絡，也不願意聯絡。
“清憐，我有話對你說……”
王美又是道。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不要打電話給我了，你已經不是我的母親了。”
顧清憐語氣冷冷地道，說完之後，她便是掛了電話，說實話，她對王美完全沒有好印象。
只是，她掛了電話不久，電話又是響了，她連續掛了幾次，但是王美還是打過來，她只能是接了。
“你有什麼事？”
顧清憐有些不耐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