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之中。
白胡子老頭跪在地上,衝著楚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那惶恐求饒的樣子卻是與剛才耀武揚威時的景象形成了鮮明對比,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囂張與威嚴。
不過,眾人在驚顫之餘,也不禁感嘆。
原來仙人的求生欲也是如此之強?
就像此時的這位白胡子老頭,跪地求饒的樣子,哪裡有一點修士的骨氣與尊嚴,倒是像個被嚇破膽的廢狗。
楚雲見他這般樣子,也不禁搖頭笑了。
只覺得這老頭還真是有意思,自己就稍微一出手,就讓這老頭趴地上裝死不說,如今被拆穿之後,竟然就直接跪地求饒了。
膿包的樣子,卻是全然沒有一點骨氣。
楚雲也沒有理他,而是對著那早已嚇懵逼的小男孩招了招手:“你過來。”
“啊?”
聽到楚雲喊他,那小男孩頓時驚惶,臉色一白,竟然直接嚇得蹲在地上,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楚雲見狀,更是搖頭一笑。
只覺得那老東西誤人子弟,這徒弟沒學到什麼本事不說,那慫逼的樣子,倒是跟他師父一點不差。
“過來。”
楚雲又說了一句,可是那小男孩腿都嚇軟了,渾身都沒有力氣,蹲在地上愣是沒有上前。
那白胡子老頭頓時怒了,趕緊跑過去踹了那小男孩一腳。
“你這逆徒,不想活了不成?”
“仙師的話你也敢忤逆,還不跟我一起去跪!”
白胡子老頭一邊罵著,一邊將那小男孩提了過去,然後這師徒兩人一起對著楚雲跪下求饒。
白胡子老頭倒是還好些,但是那小男孩卻是分明嚇壞了,張著嘴光哭,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老頭氣得一巴掌直接煽他臉上,怒罵道:“你這不成器的東西,哭你麻痺哭。”
“快,還不給仙師叫爹!”
白胡子老頭為了活命也是拼了,直接讓自己徒弟喊楚雲爹了。
楚雲自然不會受,擺了擺手,只是問向那小男孩:“你叫什麼?”
“我...我...”
“我泥煤啊,說話啊,你想害我咱師徒兩啊!”白胡子老頭都嚇哭了,又抽了那小男孩一巴掌。
老頭本以為自己夠慫逼了,沒想到自己收的這徒弟,比自己還慫。
尼瑪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光在那像公雞一般喔喔喔的叫。
良久之後,這小男孩總算說出話來了。
“我...我叫農天。”
“哦,農天?”楚雲笑了笑,繼續問道,“那你師父了,是不是叫膿包啊?”
農塵搖頭,依舊惶恐道:“我...我師父叫,農...農塵。”
啪的一聲。
白胡子老頭又一巴掌抽了過去。
“農你麻痺山啊,你這逆徒,連你師父名字都記錯。”
“快給仙師說,我叫啥?”
農天滿臉的委屈,看向自己老師:“師...師父,您不是叫農塵嗎?”
塵你麻痺!
農塵又一巴掌糊過去,再次怒吼:“快說,我叫啥?”
“您就叫農...農塵啊?”
啪~
農塵又一巴掌抽過去:“說,我叫啥?”
農天都哭了,滿臉的委屈,臉都腫成了豬頭。
心想老師您特麼就叫農塵啊,沒記錯啊。
農天委屈之時,農塵又一巴掌抽過去:“啞巴了?仙師問你話呢,說話啊!”
“我叫啥?”
農天已經快被抽暈了,最後似乎是腦袋被打開竅了,方才流著淚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您...您..您叫農...農包。”
聽到這裡,農塵方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心想自己這呆徒弟總算開竅了。
“你這呆子,現在才記起來你師父叫啥,真是白教導你這麼多年。”
農塵又罵了自己徒弟一句,隨後一臉堆笑看向楚雲:“仙師,我叫農包,這是我徒兒農天。”
“是我等無眼,冒犯了仙師,請仙師饒命啊。”
農塵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跪在楚雲面前苦聲求著。
周圍的食客此時都跟看戲似得,心想這白胡子老頭太極品了,為了活命連名字都改了。
楚雲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方才緩緩道:“你這老狗實力不強,但求生的慾望倒是不小。”
“本尊還沒說什麼,你倒是先給我跪了。”
“本來你冒犯於我,絕無活路。但見你道歉也算誠懇,本尊饒你一條狗命也無妨。”
“下次記得長點眼。否則的話,再冒犯我,本尊絕不饒你。”
“是是是,謝仙師饒命。我下次一定不敢了,絕對不敢了。”聽到楚雲這話,農塵如蒙大赦,趕緊起身,拉起自己徒弟就要往外跑。
“慢著。”
這時候,楚雲的聲音卻是再度傳來,還沒說什麼呢,農塵拉著自己徒弟嘭的一聲又跪那了:“仙師還有何教誨,我農包跟徒兒農天定謹記心中。”
楚雲搖了搖頭:“教誨談不上,但那孩童天賦根骨奇佳,你回去好生教導,切莫誤人子弟,免得埋沒了英才。”
農塵一聽,趕緊應允,隨後楚雲也便放他們走了。
一出了酒樓,農塵便像瘋了似得,拉著自己徒弟撒丫子便跑,似乎就怕楚雲反悔再追過來殺自己似得。
“農塵老弟,農塵老弟...”
簡直是怕什麼來什麼,農塵還沒跑多遠,身後竟然傳來了幾聲呼喊聲。
現在的農山那是驚弓之鳥,幾乎風聲鶴唳,聽到有人叫他,不止沒停,反而跑的更快了。
“師父,有人在喊你呢?”農天提醒了一句。
農塵一巴掌又抽了過去,沉聲低吼:“呆子,我叫農包,不是農塵。喊得不是我。”
說話之間,農塵跟農天師徒兩人一溜煙便消失在了天邊盡頭。
酒樓門口,之前坐在角落裡的那爺孫兩人此時看的卻是目瞪口呆。
“爺爺,他...他們是屬狗的吧?”木碗兒俏臉呆滯,失聲喃喃。
木老也是愣了良久,最後苦笑一聲:“可能吧。”
本來想出來喊住那農塵敘箇舊,誰曾想不喊不要緊,這一喊農塵卻是跑的更快了。
“罷了,日後有機會再見這老東西吧。”
“走,我們去找那個少年人。”
“如此少年豪傑,我們決不能錯過啊。說不定,我們這次東州域的希望,就全在此子身上了?”
木老不住感嘆著,轉身就朝著前方走去。
然而木碗兒聽到爺爺這話,卻是滿心的不屑。
“就他?一個無名少年而已,就算有點本事,還能厲害到哪?”
“說不定您孫女一人便能斬他。”
“爺爺,你竟然想把希望寄託在這等來路不明的少年人身上,我看你是病急亂投醫吧?”
木碗兒不服氣的說著。
然而木老哪裡理會她,卻是三步邁作兩步,朝著楚雲剛才離開的方向迅速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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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楚雲,你特麼這麼厲害?”
“行啊,深藏不露啊!”
離開酒樓之後,皇甫英朗卻是圍著楚雲,那張嘴不停的感嘆著,一路上就沒停。
“靠,楚雲,你不夠兄弟?”
“你這麼厲害,怎麼不早出手。”
“你若是早發威,兄弟我還至於被那呆老頭煽一大耳刮子,丟這麼大的人嗎?”
皇甫英朗埋怨著,卻是全然忘了剛才至始至終都是他攔著楚雲不讓他出手的。
“哼,估計他就是不懷好意,等我我們出醜,看我們笑話。”這時候,身後卻是傳來向菲冷冷的聲音。
此時的向菲卻是攙扶著申玉翔,一瘸一拐的在後面跟著。
“向菲,你怎麼說話呢?怎麼說楚雲也幫了我們,說句好話會死啊?”皇甫英朗瞪向向菲,讓向菲給楚雲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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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菲也自知理虧,索性也就聽皇甫英朗的話,有些不情願的上前給楚雲道歉。
楚雲擺了擺手:“不必了。”
“我出手並不是為了幫你。”
“你也沒那資格。”
“你~你!!!”楚雲淡淡的話語,卻是險些將向菲給氣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