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市要變天了啊!
走在街道上的行人無一不是這樣想著,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的,一下子就是烏雲密佈,雷聲滾滾。
譁啦啦!
大雨一時間傾盆而下,害的眾人紛紛找地方躲避。
哐鏜!
“咦?什麼聲音?”
“啊!不好啦,有人被撞了!”
“什麼情況,哪來的人被撞?”
“你看看那邊,那個人半邊身子都被撞爛了!”
大雨滂沱,在路兩旁匯成了兩條細河。
一道人影倒在了那片血泊之中。
這個人命也是不好,無緣無故遭上了這樣的罪,這麼一個大雨滂沱的日子,過馬路也不小心點,被車給撞了。
車?
不對,哪來的車?
躲在屋簷下的眾人像是抓住了關鍵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看到車牌號了嗎?”
“你看到車了?”
咕嘟。
這是吞口水的聲音。
古怪,莫名透著古怪。
轟隆!
一道閃電,宛如雷龍,炸的天地驟白。
也不知是誰發出了第一聲驚叫,四下裡躁動不安起來。
“報...報警吧。”
“是啊,也許是車速太快,再加上下大雨,所以我們沒看到。”
也許吧,每個人都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
而天邊,L市的雨,更大了。
......
這是一個北郊外環的小酒吧,名叫夜不歸宿。
雖然天氣灰濛濛的,但是現在也不過下午,酒吧裡沒什麼人,就算有,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當然最不正經的要數坐在吧臺前的男子,昏暗的酒吧裡還帶著一副墨鏡,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
啪!
吧臺上,一個女子憤怒的拍著桌子。
引得酒吧裡的人紛紛側目。
女子很好看。
在這麼昏暗的酒吧,她依舊像是一朵白百合綻放著,只可惜這朵百合帶著刺。
“看什麼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
女子的胸口不斷地起伏,臉上因為生氣,帶著一絲緋紅,這樣反而讓她更顯得嫵媚動人。
也因為如此,很多人來這個酒吧,都希望能看到她生氣,但是每次她生氣的時候,就會有人倒黴。
比如現在,倒黴的就是坐在吧臺前的男子——白夜。
“你他媽的別和我說,你這一趟就給老孃賺了五十!”
“靜姐,你消消氣。”
白夜依舊帶著笑容,嘴裡叼著根棒棒糖。
“再說了,不就是通個下水道嘛,能賺多少錢,靜姐你真是的。”
吧臺上的女人叫做夜靜,是夜不歸宿酒吧的老闆娘,這個酒吧沒有老闆,只有老闆娘。
別看她看上去兇悍無比,像個大媽,但是認識她的人,都知道。
她只有二十歲,和白夜一般大。
以前的她也是一個溫柔委婉的女子,可惜告白被一個男人拒絕之後,就變成這樣一朵霸王花,誰沾上誰倒黴。
不遠處的兩名酒客顯然就是知情人,看到此刻的夜靜,嘆息的搖了搖頭。
“狗東西!”
“我說,老肖啊,我沒惹你啊,你幹嘛罵我?”
“嗨,我罵你幹嘛,我說的是那個拒絕我們家小靜的男人。”
“呵,老闆娘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
“趙哥啊,你是不知道,這個小靜剛建酒吧的時候,我就在捧場了,那時的她,哎,多麼好的姑娘啊,就被男人糟蹋了。”
“哎哎,打住,老肖你可別亂說,人家只是被人拒絕了,怎麼叫糟蹋了!”
“媽的,不知道是哪裡的混小子,放著這麼好的姑娘不要!”
“噓,你聲音小點。”
名為老肖的中年男子也是酒勁上來了,聲音越來越大。
“我就是要罵,別讓我知道那個混小子是誰,敢拒絕小靜,我...”
砰!
“你給老孃安靜點,酒吧你家開的啊!”
一個酒瓶子在兩名酒客旁轟然炸碎,掀起漫天玻璃碎渣。
老肖的酒勁也是醒了大半,連忙拉著老趙逃離了酒吧。
其餘的酒客看到這一幕一聲輕笑,絲毫沒有責怪老闆娘對待客戶的態度。
畢竟這場景司空見慣,而且,那兩酒客以後還會來。
百分之百。
重新看向吧臺前的白夜,夜靜挺了挺胸,飽滿的胸脯呼之欲出。
臉上的表情甚是得意,那意思就像在說我就是那麼有魅力,能和我走這麼近是你的福氣!
好像跑題了,夜靜皺了一下眉,重新罵道,不過聲音小了很多。
“放屁!通下水道的事情,我會找你?我說你也是有意思,別人幹我們這行,能拿多少拿多少,恨不得把別人的家抄個底朝天,你倒好,每次不但把這些奇事怪事,都化為小事,拿的酬勞還不夠來回的車費,你是不是有病啊!”
“靜姐,瞧你這話說的,本來就沒什麼大事,拿他五十我都嫌多,別人通個下水道都只收三十,我也是看最近行情漲了,與時俱進。”
啪!
又是一聲拍桌子的聲音,這回連側目看的人都沒有了。
“白夜!”
“靜姐,我在...”
“你小子行!和我玩這麼一手,行,五十是吧,按照介紹人收取佣金的原則,你要給我酬勞的百分之十,現在,拿來吧!”
白夜呆了,臉色有點囧。
“靜姐,這五塊錢就算了吧,那身上的一百我全給計程車司機了,現在真沒錢,要不,晚點我打了工,拿到錢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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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肩膀,夜靜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雖然行為舉止不像女神,但是夜靜笑起來絕對傾國傾城!
“咱們這關係,別說賒五塊,賒五百都沒問題。”
“那是,靜姐人多好啊,等等,賒五百什麼意思。”
夜靜假裝驚訝道:“白夜啊,我這是酒吧也要賺錢,你喝了我的酒不用給錢的?”
“我喝的明明就是涼白開,哪來的酒!”
即便平時笑容一直掛在嘴上的白夜,此刻都笑不出來了,他是真的窮!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白夜四下環顧,臉上焦急異常。
“小白呢。”
用眼神瞟了瞟,夜靜帶著笑意的提示。
酒吧裡靠東邊最外角,一個白白的身影異常醒目。
白夜慢慢走了過去,每一步都是十分艱難。
“它是在那邊休息,沒有喝靜姐的酒,我要相信它!”
“嗯,我要相信它...”
不停地安慰著自己,白夜深呼了一口氣,來到白貓身後。
現實與理想的差距讓他險些暈倒。
白貓一臉醉醺醺地躺在角落裡,旁邊還有一個酒瓶。
一個空的酒瓶!
“小白!”
吼!
不對。
喵!
白貓嚇得跳了起來,看到白夜的臉色,它的臉上居然可以看到人一般不好意思的表情。
唰!
一個呼吸之間,白貓就躲到了夜靜的懷裡,享受著她的輕撫。
“靜姐,那酒。”
“哦,那酒啊,沒事。”
白夜聽到這話很高興,如果沒有下半句的話。
“先賒著,你有錢了,一次性,記住是一次性還給我!”
無奈的嘆了口氣,白夜記起了什麼,抬頭看了看掛在吧檯正上方的掛鐘。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到了下午五點。
白夜還有一份便利店的工作要做,是時候走了。
指了指躺在夜靜懷裡不敢看自己的小白,白夜點了點頭。
你給我等著!
緊接著,火急火燎的跑出了酒吧。
夜靜複雜的看著白夜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小白,你說他傻不傻?”
喵~
“就是啊,簡直傻的可愛。”
喵~
“是啊,我也傻。”
輕撫過白夜坐過的位子,上面還留有他淡淡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