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文。”周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出了手。
趙顯鋒有些傲然地伸出手和周文握了一下。
周文瞟了一眼,趙顯鋒的手十分粗糙,顯然是常年健身或者幹什麼重活導致的。
而周文的手卻比較光滑,和趙顯鋒完全不同。
暑假裡,周文跟著徐老學習,調養氣息,磨練身體,徐老更加偏向養生一些,而周文有神級套裝,也沒練那些外練功夫。
“我叫張崢。”張崢也站起來打招呼道。
“我看你們兩個,身體真是瘦弱啊,明天開始軍訓,不知道你們抗不扛得住。”趙顯鋒眼神在周文二人身上瞅了瞅,頗有些不屑道。
說完,他直接把宿舍門一關,將裝著被褥的大袋子提起來,雙手一舉,輕鬆扔到了床上。
他沒有直接去鋪床,反倒是先拉開了黑色的行李袋,從裡面掏出啞鈴,握力棒等等健身用具。
“趙顯鋒,你挺專業的嘛,你是專門健身的?”張崢好奇地看著他從行李袋一件件往出拿著東西。
“那是自然,我的身體和專業的體育生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他們在我面前就是菜雞。”趙顯鋒?n瑟道。
等到他把東西全都拿出來,組裝了一個啞鈴出來。
這些啞鈴都是鋼製的,啞鈴片和連線杆是分開的,要用的時候把啞鈴片擰上去固定好就可以,還可以增加減少重量。
趙顯鋒在上面足足擰了好幾塊啞鈴片,周文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標識,這個啞鈴有三十公斤重。
但趙顯鋒拿在手裡,很輕鬆就做了幾個彎舉,不過他明顯有些炫耀的意思。
張崢在一旁笑嘻嘻地望著趙顯鋒,他的身體屬於那種精悍型的,並不壯實。
“讓我來試試。”張崢湊過來道。
“行啊,你來試試。”趙顯鋒抓著啞鈴遞了過去,準備一鬆手直接放到張崢手裡。
張崢一看這架勢,急忙道:“你還是放地上讓我來拿吧。”
趙顯鋒冷哼一聲,把啞鈴放在地上。
“你可得小心了,不要把這個摔地上,要是砸到腳了那就壞事了。”趙顯鋒好意提醒道。
“我知道了。”張崢躍躍欲試,彎下腰一把抓住啞鈴,試著提起來。
三十公斤的重量還是能提起來的,不過張崢提了一小會就趕緊放下了。
距離地面還有一公分的時候張崢直接撒手,啞鈴落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
“太重了,我不行了。”張崢甩著手腕道。
趙顯鋒一副在我預料之中的樣子,他隨即扭頭看向周文,道:“周文,你也來試試。”
語氣頗有些挑釁的意思。
趙顯鋒高中開始就健身,每天吃著各種營養補品,他能練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下了功夫的。
周文自然能看出來趙顯鋒絕非那種嘴炮之輩,不過卻有些心高氣傲,誰都瞧不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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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上來就把這些東西掏出來,就是想給他和張崢看一看。
現在張崢拿不起來,無形間就已經矮了一頭。
“這人是想當宿舍老大?”周文心裡暗笑道。
他不太喜歡宿舍裡還論資排輩,大家和和氣氣的做同學就好。
“好,我來試試。”周文答應道。
他也彎下腰,直接抓住啞鈴,一把提了起來。
不過提起來算不上什麼,但趙顯鋒看到周文的臉色十分淡然,似乎根本沒有用力,頓時有些詫異。
周文繼續做了幾個彎舉,才將啞鈴重新放在了地上。
他不像張崢那種脫離丟在地上,而是輕拿輕放,只是發出了一點觸地的聲音。
“你這麼瘦怎麼力氣這麼大?”趙顯鋒震驚道。
他有些不太確信地盯著周文上下看著,跟見了鬼似的。
“我這是內力。”周文笑道。
“真的假的?你真有內力?”趙顯鋒瞪著眼道。
“騙你的,我暑假也健身過一陣,不過不如你,我剛才是憋著一口氣才拿起來的,現在胳膊有點酸了。”周文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編了個謊話解釋道。
說完他還揉了揉胳膊,做戲要做足。
三十公斤的啞鈴,做幾個彎舉,他剛才的表現算不得驚世駭俗。
但如果趙顯鋒知道他並沒有用全力,那肯定更加震驚。
“不過你們說起內力,我以前練武的時候聽人說過,好像還真有這種東西。”趙顯鋒見此笑了笑,暫且相信了周文的話。
畢竟周文的胳膊上的肌肉明顯不是很發達,只是正常水準,要說拿起來也說得過去。
反正趙顯鋒是不信周文能輕鬆舉起的。
不過這一下,趙顯鋒卻收回了之前的傲氣,拉了把椅子坐下了和兩人聊著天。
“你還練過武?”張崢驚訝道。
“那是,我是北河省的人,我們那邊比較亂,經常打架,我學過格鬥,散打,還有一些傳統武術,不過只是皮毛。”趙顯鋒說到。
“那也不錯啊,以後我們宿舍就全靠你撐著了,到時候沒人敢欺負我們!”張崢笑道。
“那是自然。”趙顯鋒也很得意。
幾個人聊著天,時間漸漸流逝。
透過聊天,周文知道趙顯鋒來自北河省,張崢來自晉西省,這兩個都是外省人。
周文看了看手機,已經十二點多了,最後一個舍友朱恆陽還沒有過來。
“兄弟們,我看朱恆陽來不了了,我們先去吃飯吧。”趙顯鋒提議道。
眾人其實都餓了,畢竟都忙了一早上,於是答應了下來。
三人結伴下了樓,準備找個地方吃飯。
……
滬海大學校外,王子軒滿臉憤怒地走進了一家飯館裡,這家飯館裝修簡單,一個紅色的招牌。
“王子軒,你這是怎麼了?”這家飯館現在沒幾個人,王子軒剛一進去,櫃檯的人就笑道。
那是一個穿著背心,短褲,踩著拖鞋的男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模樣比較兇惡。
“松哥,你幫我教訓個人。”王子軒走到那人跟前低聲道。
“誰啊?”松哥好奇道。
“一個新來的學生。”王子軒憤怒道。
松哥頓時笑了出來,道:“你特麼剛來就跟人新生剛上了?”
“松哥,這人跟我搶女人,我本來想刁難刁難他,結果他認識我們學工部的老師,我現在已經被學生會開除了。”王子軒解釋道。
他在學校裡,廣交好友,就算是校外的人員也認識不少。
周文走後,管理學院學工部的老師就已經給他打了電話,將他開除出了學生會。
他為了能在這學期競選外聯部部長已經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這一切全都付諸東流。
都是因為周文。
王子軒對周文已經恨之入骨。
所以他決定小小的教訓一下周文,於是跑到這家飯館找這個叫松哥的人。
松哥是一個外地人,名叫王松,和王子軒還是本家,在滬市開了家小店做生意。
他們這些外地人在外地生活都是抱團的,免不了跟其他人爆發衝突,這些都有了自己的團體,王子軒一次偶然和松哥結識,知道了王松的厲害。
這個人看似不起眼,也是周邊地帶的一個猛人。
很多事情,王子軒都找過王松解決。
王子軒能廣交好友,自然也少不了金錢的支援,他的家庭雖然不是大富,但也頗有實力。
跟王松交流完後,王松直接答應了下來。
教訓一個新來的大學生,這不就是小事一樁嘛。
以前管的不嚴的時候,他們還上街搶大學生錢呢。
“那個叫周文的人呢?”王松問到。
“我讓人在盯著。”王子軒說完,剛好手機響了起來。
他掏出來一看,臉上露出笑意,道:“周文和他兩個舍友去美食街吃飯了,正好。”
“好了,就交給我吧。”王松拍著胸口道。
王子軒則偷偷給櫃檯底下塞了幾張紅票子。
王松笑了起來,王子軒也笑了起來,兩人心照不宣。
……
周文,趙顯鋒,張崢一起前往滬海大學附近的一條美食街。
這裡其實是一個城中村,幾經改建,有著一條大街和好多巷子。
村民們或是把房子租出去,或是自己在這裡經營。
街上全是一些小飯館,賣著各種吃的。
幾乎全國各地的美食在這裡都能找到,當然到底正不正宗就不知道了。
周文一行人在美食街來回走了幾圈,把這裡的東西都摸了個清楚。
“找來找去,還是不知道吃啥。”張崢說到。
這個時候,大家不約而同的犯了選擇困難症。
“算了,剛才有家川菜館,我們就去那家吃吧。”趙顯鋒想了想,提議道。
“我沒有意見。”張崢立刻答應。
“我也沒有。”周文也點了點頭。
他們三個正好走到了一條巷子盡頭,這裡面就剩下一些小賓館,人煙稀少。
三人轉身正要離開,路上奔了出來四個人。
這四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傢伙,其中一個還捏著一把匕首。
“誰是周文?”領頭的人大喊道。
周文神色一凜,這幾人顯然是衝著他來的。
“我是周文。”他直接上前,將張崢和趙顯鋒擋在了身後。
他不想因為他,讓舍友受傷。
“好!有人要我們教訓教訓你!你看你是自己過來還是我們過去?”領頭的人叫囂道。
這時,周文眼角的余光中忽然閃過一抹亮光。
只見張崢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出來,直接放在身前,喊道:“你們敢過來一下試試?”
此刻,他臉色狠厲,全然不似之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