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閣頂。李寒衣也是被司空長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雷住了，下意識掃視一眼，整個人頓時呆愣在原地，因為她看到了一位闊別已久的人物。那個令她心中揮之不去十年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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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過去了，少年依舊是那麼的年輕，歲月彷彿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半分痕跡，如果非要說變化的話，那就是長高了不少，變得更成熟了些。
不久前，司空長風告訴她，她的故人來了，她下意識的以為只是弟弟雷無桀，萬萬沒想到，司空長風口中的故人指的不是一位，而是兩位。
“這個混蛋。”李寒衣沒有再管雷無桀，腳尖輕點閣頂，縱身一躍而下，揮劍衝蕭瑟刺去。
瞧得李寒衣跳下閣頂，雷無桀急了：“雪月劍仙，我們的比試還沒結束呢。”
“滾。”李寒衣並未再出劍，只是隨手一揮，天上憑空飄出大片花雨，將雷無桀衝飛出去，墜入十三層內。
“雷無桀，你怎麼又回來了。死了沒有？”十三層守閣人落明軒幸災樂禍的抽了抽雷無桀臉蛋。
“沒有，我好著呢。”雷無桀忽然起身，走至十三層破損牆壁邊緣，赫然看到李寒衣已經將劍抵在了蕭瑟咽喉之上。
“雪月劍仙這是怎麼了？怎麼和那個長得像蕭瑟的人對上了？”雷無桀隨口問道。
“這個我稍微知道些，不過咱們今天說不定能夠看到兩大神遊玄境強者對戰。”落明軒走至雷無桀身旁，看向下面的目光充滿了興奮與敬畏。
不單是落軒，幾乎整個雪月城的高手都來了，他們上至長老，下至弟子，除早已離開雪月城的百里東君以及處於昏迷狀態的蕭楚河外，其他人幾乎都來了。
劍仙一劍，可喻千古。
神遊玄境強者一戰，更可破蒼穹。
“小仙女，這麼多年未見，你變強了許多。”蕭瑟微微沉吟，輕聲笑道：“也變得..更漂亮了。”
熟悉的溫柔嗓音入耳，李寒衣美麗的俏臉，噙出一抹慌亂，好在有面具遮掩，並未並他人看穿。
不過卻被蕭瑟的透視眼看在了眼裡。
她還是她，歲月未曾在她臉上留下半分痕跡，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褪去了青澀，變得更成熟了。
“少廢話，出劍吧。”李寒衣挽出一個劍花，退出一丈開外，劍指蕭瑟。
十年等待就在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贏過蕭瑟，然後將後者留在身邊。
蕭瑟四顧，“真的要在這開打嗎？要是雪月城毀了，三城主會心痛的。”
“他敢。”李寒衣美眸橫了眼司空長風。
“你們隨意...你們隨意...”司空長風只覺頭髮有些發麻，旋即訕訕一笑，帶著周圍吃瓜群眾退了出去。
“好了，開始吧。”李寒衣瞪視蕭瑟。
“那好吧。”蕭瑟無奈一笑：“你先出招？還是我先出招？”
“少廢話，快出手。”李寒衣有些不耐煩道。
“哦。”蕭瑟應了一聲，沒有再遲疑，右手劍指催動。
登天閣十三層雷無桀殺怖劍。
登天閣第八層李凡松桃木劍。
.....
整個下關城所有寶劍自動飛出。
就連李寒衣手中的寶劍也險些把持不住，被蕭瑟的靈魂力拉扯出去，懸浮在其頭頂上空。
霎時，成千上萬把寶劍，近乎遮天蔽日，劍指李寒衣。
這是蕭瑟從龍葵那習得的御劍術，其威力與靈魂力掛鉤，靈魂力越強，威力越強，如今以蕭瑟七品中期煉藥師的靈魂力，莫說下關，就是整座雪月城的劍都能夠輕易控制。只不過在未烙印靈魂印記的情況下，這些寶劍遠遠無法發揮出御劍術的真正威力。
當然，蕭瑟也肯定不會傷害李寒衣，每柄劍的威力，他都控制在了李寒衣的承受範圍內，甚至於，連劍意都未曾動用。
“哇，城內所有寶劍都飛出去了，這就是神遊玄境強者的實力嗎？”登天閣十三層，雷無桀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
“不，這應該還不是....我曾有幸見過二城主，一劍削去了蒼山峰頂。”落明軒咽了咽口水。
蕭瑟腳踩殺怖劍，緩緩升空，居高臨下，隨口瞎編了個劍名：“劍名，萬劍歸宗。”
感受到上空寶劍所攜帶的恐怖神威，李寒衣挑了挑眉，怒斥道：“萬個屁，這些劍都是空有威力，我卻未曾在其中感受到劍的真意，估摸著是你現場瞎編的吧。”
“呃...”蕭瑟嘴角抽了抽，有些尷尬道：“被你看出來了嗎？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算瞎編，因為這招.....”
“正經點。”李寒衣五指緊握成拳，恨鐵不成鋼。
無論何時，蕭瑟都是那麼氣人，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還是這樣。
但或許這樣也不錯，至少，他還是那個他，沒有變。
“那好吧。”蕭瑟微聳了聳肩，指間微動，天空寶劍自動飛回原處，只餘下腳下殺怖劍。
縱身掠下，腳跟輕輕落地，蕭瑟手一招，殺怖劍自動飛入手中，劍指李寒衣。
雪月劍瞬間出鞘，挽出一個劍花，霎時，空氣溫度驟然大降，地面凝結出一道道冰霜。
李寒衣沒有遲疑，腳尖輕點地面，身形化作一縷輕煙，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現，已經來到了蕭瑟身後，豎劈而下。
鏘！
雪月劍被殺怖劍輕易格擋。
“看來你的縹緲煙步已經完全掌握了。”蕭瑟笑吟吟道。
“少廢話，看招。”一招被擋，李寒衣頓時變化劍招，與蕭瑟纏鬥在一起。
街道上，金色與紅色劍芒縱橫交錯。
青石路面上，劍芒犁出一道道猙獰恐怖的劍痕。
道路兩旁，房屋被瞬間掀飛。
蕭瑟與李寒衣兩人就像一臺巨大的破壞機器，打到哪，幾乎就破壞到到哪，不消片刻，原本繁華的下關被破壞的一塌糊塗。
“阿爹，你能看清他們兩個的動作嗎？”司空千落咽了咽口水，問司空長風。
“勉強能看清一些，不過我和他們之間境界相差太遠，若是對戰，估計走不過十招。”司空長風滿臉凝重，這還是他的保守估計，因為他根本就看不透兩人，尤其是蕭瑟，每每李寒衣將戰力提升一些，蕭瑟也隨之提上一些，保持持平。
“不過十招...”司空千落倒吸一口涼氣，旋即問道：“阿爹，我隱約記得小時候，雪月劍仙還不是您的對手，為何這十年來她會進步至此？”
“因為一個人，一株仙草。”司空長風意味深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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